「是……你借酒裝瘋,硬是把唇湊上來的!」她臉紅紅的栽贓給他,見他漂亮的眸瞇起,心虛得要死,卻又得佯裝鎮定。
「是嗎?」他挑挑眉,似乎也不是很確定。她靠得那麼近,近到連是他受不了的去吻她的唇,還是她偷偷湊上來親他都有點分不清了。
不管怎樣,他想親吻她是真的,不管是她偷偷親她還是他冒犯了她,他都不想就此打住。
他想念了他一整天,對著另一個男人說了她一整夜,藉著濃濃酒意硬是要來尋她,就是因為收不住骨子裡對她的渴望與思念。
是有點醉意了,昏昏沉沉地,好像聽見她在他耳邊一直說著話,說什麼倒沒聽得太清楚,但她對著他溫柔說著話的嗓音超好聽,呢呢噥噥地,讓他很努力的想醒過來抓住她親吻……
然後他真的醒了,因為他的唇感受到兩片溫潤醉人的唇,再醉也會醒吧?因為太想做壞事了。
「那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我看你根本沒醉,還故意這樣,真是太過分了!再不放開我,我真要生氣嘍,別以為我不會生你的氣,我……唔……」
唇,驀地被一股濕濕軟軟帶著酒氣芳香的唇給堵住,男人的唇,蘭風的唇,經由他的舌伴著酒香,充滿魅惑力的深深探入她的嘴裡,傳遞著嘴香醇醉人的柔情蜜意,就是要她臣服其下。
她被醺得發暈,雙手抵在他胸口上,努力的想要抗拒這帶點霸氣的掠奪,可他這吻太狂霸,不只一手邊吻邊撫摸著她的後頸,另一手還在她敏感的背腰之間游移,接著大手探進她的睡袍底下,火熱的愛撫上她的臀——
她驚喘,難耐的嬌吟卻落入他更加綿密的吻裡。
一個翻身,蘭風瞬間將她壓在身下,她雪白赤裸的嬌軀就這樣裸裎在他眼前,像這世上最鮮艷嬌美的花朵,絢爛了他的眸,也挑動了身為男人最原始赤裸的渴望,一種屬於野性奔騰的天性……
掠奪和瘋狂的佔有。
「我要你,小語。」他由上而下俯視著她,將她一身的嬌美給盡攬眼底,半點不想遺漏。
沈莫語瞅著他,想說不,應該說不,像昨夜一樣堅定的對他說,她不愛他,她不要他,卻說不出口。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濃烈的渴望,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激情,一種男人對女人美的讚歎……
而且,他好美。
衣衫半敞,露出他古銅色寬肩與勁瘦性感的胸膛,髮絲微亂,滿佈性感,他的長腿交疊著她的,帶著薄薄嫣紅的俊顏,紛嫩的唇瓣,卻吐出一句如此霸道的「我要你」三個字,竟是美麗得讓人昏眩。
她想要他……
要他那火熱濕軟靈巧的唇舌舔吻過她的全身,極盡溫柔的親吻她……
她想得發痛,渴望得全身發疼,兩腿之間一緊,他輕動了一下身子便可以引起她的顫慄……
她知道,她的身體愛上他的身體,一如她的心愛上他的心。
她知道,她願意的,讓這男人當她沈莫語第一個男人,除了他,沒有任何其他男人可以當她第一個男人。
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抗拒的呢?
管他是醉死了還是半醉半瘋,總之都是酒精情慾惹的禍,跟愛情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自我催眠地安慰著。
這樣想,就可以抱得更徹底一點了,對吧?
等明兒一早太陽升起,就可以把這一夜的激情全推給酒精沖腦。
不再猶豫,沈莫語主動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蘭風給拉下來吻,她的吻很笨拙生澀,卻是激發男人野性的最佳催化劑。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根本不想問的。今晚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就是因為想借酒裝瘋吃了她嗎?他見鬼的根本不該問的!
「知道。」她繼續笨笨的啄他。
「你喝酒了嗎?」
「沒有。」
「所以,你現在在清醒?」
沈莫語親他親得氣喘吁吁,突然停下來瞪他。
「是你挑起來的火,究竟是要還是不要?」他再問一句,她真要羞得馬上跳下床飛奔離家了。
當然要!
這女人說得他好像是個窩囊廢似的!他只想在她可能會後悔之前再一次確認她的心意,她是笨還是傻啊?
不管了……
他啄上她的唇,輕慢地吻著,身下的臀緩緩律動,由淺而深,由慢而快,就是要徹底的讓她感到愉悅,讓她的第一次經驗,關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這個經驗,美麗而深刻。
她的身體,在他的帶領下,體驗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覺,既陌生又讓人貪戀,只想緊緊的攀附住,將時間定格在此刻,永永久久的交纏著彼此……
第6章(1)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一張漂亮的男人臉上,男人眼微瞇,伸手遮眼,擋去了日光,卻突然察覺身邊應該存在的人竟然不在,狹長美眸瞬間甦醒,長腿跨下床,隨便抓件衣服披上,便筆直的往房門外的客廳及另一間房內尋人去。
結果,他在廚房找到了他——他的小語。
她正背對著他在準備早餐,圍裙底下穿著米白底橙色花的削肩洋裝,裙擺及膝,從背影看去,婀娜多姿又充滿著濃濃的女人味。
他想起了昨夜,輕易的用想像勾勒出那洋裝底下的美麗曲線與雪白胴休,就這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他的身體便對她產生了強烈的渴望。
天知道以前的三千多個日子裡,他是如何君子的跟這女人和平相處只當好朋友的?他又是如何的後知後覺,竟傻得以為這女人不會愛上他的?
她愛他。
她的眼神這麼告訴他,她的身體也很誠實的告訴他。
他也愛她,一直都是的吧?打從當年離開她之後,他便與父親做好約定,當他滿十八歲,他就要回台灣念大學,便要來尋她,然後再也不跟她分離。
當時,他不知道這是愛情,也不以為是愛情,她對他而言,從頭到尾都不僅僅只是愛情這般簡單,所以他總說,她是他這輩子最珍愛的女人……現在,經過昨夜,她成了愛人,他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