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斷腳筋的腳踝似乎又感覺到當年的痛,面對眼前的他,明知在這房間內,失去武功的她,不可能從他手中逃掉,卻還是讓袁小倪恐懼得繞著桌子奔到另一頭!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
一雙狩獵的眸子,鎖住倉皇的獵物,透出吞噬的揮光,更說明什麼都擋不住他要做的事!
袁小倪嚇得轉身就要逃,卻見他拿起桌上的小茶盞,擊向她的一足,她腳步頓時一躓地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跪在地,卻馬上被摟入熟悉的胸懷內!
「住手——我不要——」她在掙扎中被按到牆上,驚恐地面對眼前陰鬱、難測的眼神!
「小倪……」他又是緩緩扯笑,低頭親暱地扯咬她的耳殼,同時探手撫了撫她腿中潮濕的蕊瓣,沙啞地問:「我的小倪,你真想忘了我嗎?你怎麼能騙了我的感情,就想走人……」
對他的笑,袁小倪緊張地潤著唇,連聲都發不出,看著他依然淺吟低笑,傾覆的雄健身軀拉開時,這才意識到,她一腳被勾起,碩挺的慾望正逼上那脆弱幽處!
她無法顧及身下正發生的事,因為眼前的臉龐更令人膽戰,像蟄伏暗處的野獸正蓄勢待發,準備隨時咬開獵物的咽喉!
當腫脹的堅硬隨著他讓人寒慄的微笑緩緩頂入時,袁小倪渾身戰慄!
「怎麼,不繼續叫我住手,說你愛的不是我?」
灼熱的硬挺開始動作起,吊在他臂彎內的一腳被拉得更開,逼她更加敞開接納他,袁小倪抽息地推著他的胸膛,這小小的抗拒動作,讓帶著狂欲的雙眸瞬間迸閃厲芒!
「說呀——繼續告訴我——『斜陽西峰』你沒有記憶——」
猛然叱吼的怒嚎,猙獰的神態,在她掙扎尖叫中,爆發激烈的節奏!
「小丫頭,這麼玩弄我的感情,拿我當傀儡一樣地操縱,才是你想對我作的最大報復吧!」
小小的緊窒承受他熾熱、狂亂的掠奪,連呼吸都幾乎屏息,站地的一足在他強硬的律動中幾乎離地,她只能攀緊他,任由他狂暴和赤裸裸的慾望席捲!
「你究竟還欺騙我多少事,還有多少張面具在你臉上——」
在他切聲的恨吼中,隨著他一再重重的頂刺,像要擊碎她的面具,要她真正的——
「赤裸裸」!
「你知道嗎?你比蘭蘭還要佔據我的心思,也比蘭蘭還要讓我知道愛恨揉心的感覺,你才是讓我最痛也最愛的人,我真想一口一口地咬下你的肉吃掉——讓你永遠在我體內,不用再這麼牽動我的心——小倪——」
他果真重咬上她的一肩,直至血絲淌下,痛虐與慾望同時交道,隨即在他帶著血味再次覆來的唇中,她激聲嚎叫、泣喊!
「聽清楚——你是我的,是我的——」
一波又一波的狂濤淹沒她,伴隨著他的怒吼宣告,她像掉在他以慾望和報復所張出的網中,只能任由他獵食殆盡。
當他終於放開鉗制,從她體內退出時,虛軟的身軀早已無力地癱坐在地,身上是難以蔽體的衣裳,看著雙腿間潮膩的歡欲,瞠凝的雙眼一片茫然。
「無論你心中多不想承認,我們之間事實已是如此。」任燦玥蹲到她眼前。
「你強硬的要分出心目中的『燦玥哥哥』和『城主』,一再和自己的心周旋,不過是欺騙自己。」
對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袁小倪只能咬緊紅唇,卻被他握住下顎抬起。
「想咬,就咬我,你的身軀屬於我,連唇都不許咬傷。」
他吻上她楞啟的紅唇,隨即嘗到咬嚙的痛,知道她真的咬上他的唇,這份反擊讓他雙眼一瞇,吻得更用力,唬得更糾扯,幾要絞斷她的舌。
「如何,還想咬嗎?」任燦玥抵在她喘息難抑的唇上啞問,隨即嘗到唇邊又一陣咬,卻像是力氣用盡後的虛啃,說明她的反抗!
「我只愛……『燦玥哥哥』……」袁小倪看著他,咬牙說完後,身軀一軟,昏倒在他接住的手臂內。
「這份鮮明的個性、眼神,完全就跟『斜陽西蜂』上的你一模一樣,你怎麼會認為我愛的是不同人!」
「兩年前的『斜陽西峰』果然另有隱情。」書房內,言常陵對坐在書案前的任燦玥道。
他早已疑惑,從袁小倪在「斜陽西峰」養傷一個多月後,城主忽然讓她出古城,對她的一切嚴苛看似不變,但他太清楚,這位從小一起成長,名為主從,實為至友,那眉眼間表露出的神態早已不同於先前。
「無論你對袁灩娘有何不滿,她的女兒也已代母還夠了,你實在不該對她做出這些事。」
再怎麼說,袁小倪來到古城還是個才八歲大的小女孩,說是看著她長大都不為過,親眼見她承受著週遭環境殘忍的演變,卻咬牙地撐住走過,依然樂觀、笑看一切,這份堅忍和勇氣,他佩服,心中也多少不忍,因此在他能做的範圍內,他盡力協助她。
「該與不該,如今再說都多餘,大佛閉眼之後,她永遠不用想再出古城了。」
「你想像當年對待谷蕙蘭一樣嗎?我該提醒你,袁小倪不是谷蕙蘭,不會乖乖地讓你關住的。當年的谷蕙蘭成天以淚洗面,在袁小倪身上是不可能看到這種事的。」
「這倒是。」任燦玥毫不懷疑,以小倪的性格,大概是她會讓身邊的人以淚洗面。「她真實的一切,曾經毫無遮掩地在我面前展露。」「斜陽西峰」那一個月,她毫無掩藏的本性,已讓他夠清楚,她有多倔性與好強。
「你這種神態,比當年是更執拗的瘋狂,我應該不用問,這幾天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幾天,只有中午才見他步出房門處理事務,其餘時間全關在房內,三餐也都讓僕人送入。
「我只是做了兩年前就該做的事。」
「強迫、逞獸慾、監禁?」對他這幾天所能做的,言常陵還真想不出其他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