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思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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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兩年前發生的話,可扯不上這些話。」任燦玥扯唇。兩年前的小倪與他是互為傾心。

  「既然扯上這些話,什麼時候發生,都叫『恃強凌弱』,非一城之主所當為。」

  「如果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無法得到,這一城之主也不過是廢物。」

  「別告訴我,今天這幾天這麼早出現處理事務,是終於良心發現,願意放過她了?」

  「是欺負過頭,激起她更深的反抗。你可知,縱然沒有武功又受制於人,小丫頭也絕不順從,咬起人來可真狠。」任燦玥摸著手腕,這幾天,身上還有她更重的咬痕,他那魅笑起。「那雙眼充滿叛逆、不馴地看著我,簡直太活生生地挑動我的心,我怕再待下去會更獸性大發,其傷害她了。」

  「期望你有『人性』的表現,是我天真了。」

  「這是她自找的,一再欺騙,不論兩年前的『斜陽西峰』,還是前一陣子在東方地界,她的身心早已屬於我,到如今還裝傻,不可原諒!」

  「面對你,如果裝死有用,三總管應該也會想進行.,我看她的內心根本排斥想起你的事!」

  「那我只能遺憾地選擇『好好協助』她想起來。」任燦玥冷冷地道。「當年,是她先挑動我、招惹我的感情,讓我付出至此,如今她想抽身,作夢!」

  「對當時身中『瞬失』的人計較,就跟一個三歲孩子計較差不多。」言常陵搖頭,畢竟當時的病人,如今連記憶都沒有。「你總不能封她武功一輩子,難道你真要廢了她的武功?」

  幾大要穴不可能長期封住,遲早真會成廢人。但,以袁小倪的性格,一旦武功解禁,是絕不可能乖乖就範;不,該說,就算沒武功,她也不會乖乖就範。

  「回古城,取出『鍛冰鐵』,找擅於鑄鐵的程樓主,打條手指粗的長煉,我要用此煉扣在她腳上,任她武功再高也無法掙斷『鍛冰鐵』,這是懲罰她的欺騙和遺忘。」

  「你不能有更像樣的想法嗎?再說,我可不覺得古城的城主夫人適合被煉在『鍛冰鐵』內。當年對谷蕙蘭的失去,演變成今日恐懼再失去,我以為當年該給了你教訓。」

  「我確實得到很大的教訓,要抓得更牢、握得更緊,才會屬於我。這次,誰都別想再有機會奪走!」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下,她一切的飲食都先命人試食,絕不會再重演當年蘭蘭被毒死的情況!

  「你還是一樣可悲!」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只怕命喪當場。」

  「我也沒想過會對同一個人,再說這句話。」當年他對谷蕙蘭如此手段,他便送給他「可悲」二字。「承認吧!當年你恨的是一個小女孩都比你還有勇氣面對環境的打擊,身為城主,你為失去一個女人憤怒得失控,結果一個小女孩,接連喪失親人,甚至被挑斷腳筋,卻是勇敢站起來。其實,我們很多人都輸給袁小倪。」

  「越壓制的處境,越激起她不服輸的性格,她面對環境不屈不撓的韌性,曾令我痛恨至極。但看過『斜陽西峰』的她,我才知道她隱藏了自己多少,如今,我倒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藏得住自己的一切嗎?我要逼出真正的她。」

  「別忘了,她和『月泉門』只怕關係匪淺,沈雲希不會坐看此事的發展。」

  袁灩娘到底和「月泉門」有何關係?為何「月泉門」會對袁小倪這麼在乎?從沈雲希的神態看來,簡直恨不得立即對古城宣戰.,一個向來冷靜、睿智的人,竟會在當下情勢有這般激動的態度,看來,袁小倪的身份必然另有隱情。

  「我說過,誰敢覬覦我任燦玥的人,下場只有替自己敲喪鐘。」任燦玥絕然地道。「就算徹底一戰,也算了了兩門的宿怨。」

  「她的腳是你的罪,烙在心中的陰影,是你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罪!」

  「我知道,所以在『斜陽西峰』,我送了她一樣東西。」站在敞開的窗前,眺望遠方,交迭般的山影像水墨渲染出的漸層,任燦玥悠悠地道:「前提是她要能想起『斜陽西峰』上的一切。」

  第9章(1)

  南方,屬於「月泉門」勢力的大宅內,沈雲希看著門人送來的信。

  「少門主,可是關于小姐的下落?」隨行的幾名老護院在少主子身邊關心地問,他們都已清楚,古城三總管是失蹤多年的小姐沈雲霓。

  「人已落入任燦玥手中。」沈雲希一臉沉重地道。「此事先別讓老夫人知道。」

  「少門主心中可有對策?」老護院李伯問道。「從任燦玥上次的態度看來,他對小姐有情意,小姐安全無虞,此事宜先緩下,先解決逼到眼前之事。」

  「李伯指的是易蒼玄約定在『恆沙古剎』放人的事。」沈雲希沉思。

  「選在『恆沙古剎』的大佛開眼時要放人,易蒼玄在玩什麼把戲,少門主不可不慎。」

  「話雖如此,但不知小姐對任燦玥的心意為何?」另一名老護院也道。「看古城用盡全部人力找人,就可知小姐無意再回古城,任燦玥此舉只怕非小姐所願。」

  「無論雲霓的心意為何,身為兄長,我是絕不答應她嫁給任燦玥。」沈雲希無法接受將自己的胞妹嫁給毀她一足的人。「等易蒼玄之事解決了,我必帶她回沈家。」

  「少門主,『恆沙古剎』的住持命人送來一封信。」

  沈雲希蹙眉,接過門人遞來的信,閱覽後,不禁歎息。「這可有意思了。」

  幾名老護院面面相覷。

  再幾天便近年節,各地皆可見既忙碌又濃厚的過節氣氛。

  「城主。」一見要走進房內的任燦玥,走出房門的婢女們忙欠身。

  「怎麼了?」個個遞水、拿帕子的,一臉慌張。

  「三總管剛才用餐,才吃道魚,忽然說腥味重,接著就吐了,這一吐,就好像停不下一樣。」

  「請大夫。」任燦玥忙走進房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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