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未婚夫?靳可娜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真是個可怕又可惡的女人!」黎玻不由得忿忿地捶打著椅子。
驀然,遲怒英挺的身影自然地在她腦海中形成一個飄忽的影子,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她長這麼大所見的男人中最帥的一個,他全身充滿了沉穩的英氣,絕非時下男人所散發出的脂粉氣。
當她正全神貫注投入遐想中,房門霍地被推開,一陣刺耳的高跟鞋聲和一股刺鼻濃郁的香水味立即襲上她的耳畔和鼻子,黎玻不需要回頭就已經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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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管家說你找我?」靳可娜神色自若地走進房,逕自坐在黎玻面前,斜倚著椅背,優雅地將雙腿相疊,狐媚的雙眸直瞅著黎玻,「難得你會自動找我,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就是這眼神!害她父親瘋狂地迷戀她,不顧反對,硬是將她娶進門。
「我怎會有事情要請你幫忙。」黎玻以鄙視的眼神直視著她,「我只是有件事想請教你。」
「有事要請教我?」靳可娜故意提高聲音,裝出驚訝狀,「這倒是新鮮,一向自詡能幹無人能及的黎大小姐,居然會有要請教我的一天,真不敢當,有話請直說。」隨後她伸出塗著鮮紅蓿丹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故意忽略黎玻質問的眼神。 「請問我什麼時候多出一位未婚夫了?」黎玻一雙銳利的眼緊鎖著她不放。
靳可娜自若的神情瞬間抹上一層驚慌,頓了一下迅即轉為驚喜,「你有未婚夫了?!我怎麼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位幸運兒?」
靳可娜臉上一閃而逝的驚煌並沒有如願地躲過黎玻的雙眼,「我正想問你,據說還是你做的主。」
「我?!」靳可娜故意顯露出一臉吃驚的樣子,「我哪敢替你作主,不知道你是聽什麼人造的謠?」
她雙手按在胸口,極力否認此事。
「造謠?!希望這事真的只是造謠,如果哪天被我查出來具有此事,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黎玻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是呀!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造謠生事的人。」
靳可娜假意地附和黎玻的話,但一顆心早已亂成一團。
她的矯揉造作令黎玻倒足味口,黎玻也已揣出她的欲蓋彌彰,試圖問出個所以然來,看來是絕不可能的事,與其聽她廢話,還不如圖個耳根清靜。
黎玻瞄了她一眼,「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擺明了請她離開。
靳可娜早已坐立不安,乍聞黎玻的逐客令,心裡自然求之不得,「看你一臉的倦容,你就早點休息吧!」語畢,她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逃出黎玻的房間。
黎玻見靳可挪一副倉皇閃避自己的模樣,嘴邊不禁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靳可娜居然想在這家中牝雞司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像她這種狂妄無知的女人,是該給她一點教訓。 關於未婚夫一事,她一定要追究到底,萬一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她不能誤入其害而不知。
黎玻開始為此事傷腦筋,左思右想,能為她解答的看來惟有遲怒。
但她心裡卻莫名地萌生懼怕,她不知道自己搞什麼會怕他,是因為他英俊的臉龐,還是那股傲人的氣勢?還是那足以令女人迷惘的雙眸?
黎玻禁不住在心中吶喊——不!都不是!
她不由得自卑的垂下頭望著自己的殘缺,自知這才是她懼怕的原因,因為她認為自己是一個不配愛人,或者是被人愛的女人。 ********************
靳可娜急切地走出黎玻的房間,一日氣跑回自己的房間,忿然關上房間的門,雙手按著因為害怕而急促跳躍的心臟。
「萬一真的被她查出來……」她面有懼色、惴惴不安地思忖。
她驚煌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忖著該以什麼方法躲過這一劫,她不能因為此事而損失了一大筆遺產。
她不經意望見桌上黎英傑的相片,憤恨地拿起相框,憎恨的瞪著相框裡的人,「都是你!死都死了,還故意給我找碴,除非你的寶貝女兒嫁人,我才能得到其餘遺產的二分之一。可惡!你又不是不知道黎玻是個怪物,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娶一個怪物?」 靳可娜忿然將相框擲在床上,一雙噴著怒焰的眸子直瞪著正對著她笑的黎英傑,他的笑彷彿充滿了譏諷,讓靳可娜越看心中的怒火越高張。
她雙手擦腰,氣呼呼地指著相片中的人繼續謾罵:「笑!虧你還笑得出來!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有錢,就憑你一個糟老頭能娶我?哼!簡直是做夢!」
所有的怒氣、怨氣一古腦兒傾瀉而出,最後靳可娜無力且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床鋪上,「江洛雷的事情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唉!沒想到會押錯寶,如今可真是偷雞不著,還惹了一身腥。」
靳可娜前思後想著,今天她主動會晤遲怒,原以為只要撤回所有的委託,江洛雷就可以被無罪釋放,然而事情卻不如她想像中那麼簡單。就如遲怒所說,即使她撤回所有委託,江洛雷非但無法走出監獄,她還得賠上一筆違約金;如果她不願意損失這筆違約金,相信以江洛雷的性子,一定會緊咬著她不放,到時所有的媒體一定都會緊鎖住她的醜聞。 兩難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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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玻經過一夜的思考,最後還是決定再見遲怒一面,因為她週遭的人,沒有一個能為她分憂解勞,就算應該是最親近的繼母,黎玻都不得不提防她。
她坐在餐廳裡享用今天的早餐,優閒地翻開今天的報紙,一手端起面前的果汁啜飲,根本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靳可娜。 「嗨!早。」靳可娜很自然地坐下來。
黎玻訝異地放下手中的報紙,以打趣的眼神瞅著從未早起過的靳可娜,「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