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起
人家說,好朋友在一起久了,不但個性、興趣會愈來愈相近,連長相也會愈來愈像。
不曉得是不是真的,不過有三個死黨感情因為太好了,竟然一同坐上了金交椅,先後娶了年紀比自己大的美嬌娘為妻!讓人不禁大歎:「我的老天爺啊,這真是太神奇了!」
新婚燕爾,感情總是格外甜蜜。不多久,這三對夫妻便分別生下了三個可愛的寶寶,巧的是,竟然性別也—樣——全是拿著槍桿的小戰士!
由於父母交情頗深、時常往來,再加上年齡相近,這三位男孩自小便玩在一塊兒,在學校更因為總是一起出現、一起行動,所以被稱為「三劍客」。
可能是基因良好,這三個人在學校便是風雲人物,不但功課好,而且還生了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可真是教人又嫉又羨。
他們分別是:
做事一絲不茍、個性早熟沉穩、自小便訂下人生目標一步步朝前邁進的封俊麒。
擁有尊貴優稚氣質、鑒賞力一流,外表成熟英挺卻有著男孩性格的聶烈雲。
家族企業繼承人,驕矜、傲氣、霸道,一旦鎖定目標就非得得到手的端木嶸。
憑著這些過人的優勢,想當然耳,他們的另—半必定是美女群中的佼佼者,才匹配得上他們。
比較令人好奇的是,這三個男人究竟會不會受到上一輩的影響,也來個姐弟戀,最後娶了「姐姐美妻」回家?
楔子
在繁囂的城市—隅,有—幢舊日式的木造屋,靜靜的坐落其中。
夏雨荷手執畫筆,坐在屋前的台階上,聚精會神地看著荷花池中的荷花。一朵朵高雅秀致的荷花,粉嫩的紅更增添它的嬌美,如浮雲的荷葉更襯托出它的柔媚。
夏雨荷興奮地將一朵朵荷花搖曳生姿的模樣全留在畫布上。
「姑姑,姑姑,你在哪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踏過木板鋪成的地板,朝夏雨荷的方向而來。
夏雨荷置若罔聞,依然沉浸在她的世界中。
「姑姑,我叫了好幾聲,你都沒聽到嗎?」夏文靖氣嘟嘟的雙手叉著腰,站在夏雨荷的背後嘀咕。
夏雨荷只是瞄她一眼,又埋首於畫布上,「什ど事?」對於夏文靖的叫嚷聲,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點都不以為意。
「姑姑,爸要我來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回我們家?」夏文靖說。
想到這件事,夏雨荷不禁放下手中的畫筆,慨歎一聲:「回去告訴你爸爸,我哪兒都不想去。」
「可是……爸爸說想賣掉這裡……」
「他敢!」夏雨荷執拗地低吼。
夏文靖驀地噤聲,她知道姑姑深愛這裡的一切,尤其是眼前這一片開滿荷花的荷花池。
「可是……爸爸他……」夏文靖咕噥道。
夏雨荷忿忿地緊握拳頭:「這是你爺爺留給我的,你爸爸無權打這個歪主意!」
「我知道、我知道!姑姑,你別生氣,我知道是爸爸不對,他不應該打這宅子的主意……」夏文靖心急如焚的說。
夏雨荷終於緩和了情緒,微笑的看著她:「幸虧你不像你爸爸,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姑姑,我知道你最好了。爸爸已經變賣爺爺留給他的一切,甚至還有一部分是你的,這回他做生意周轉不靈,他沒理由再打你的主意。」
「我什ど都可以不要,但是我愛這宅子勝過一切,我絕不可能會給他。」夏雨荷又激動了起來。
「可是……當初爸爸曾經將這裡的一切押給銀行,現在銀行要催繳利息……這可怎ど辦?到時還不是一樣會被銀行拍賣?」夏文靖憂心忡忡地看著夏雨荷。
「這……」夏雨荷心裡也開始慌亂。
「可不可以跟你的朋友周轉一下,先繳了銀行的利息再做其它打算?」夏文靖天真的建議。
「朋友?我根本沒有朋友……」夏雨荷垂下了頭。
夏文靖知道姑姑說這話一點都不假,多年來她不曾看過有人來拜訪姑姑。姑姑一直過著幾近遠離人群、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日子,要不是她常來陪伴姑姑,姑姑就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在一間空房間裡有一堆姑姑的畫……
「姑姑,不如我將你的畫拿出去賣賣看,看看能不能湊上—點錢先還銀行?」夏文靖慎重其事地問。
「不可以!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夏雨荷立刻否決。
「可是,姑姑,如果不這樣做,這宅子可能會保不住……」夏文靖面有難色的瞄著夏雨荷。
宅子……
夏雨荷思索了半晌,文靖說得一點都沒錯,她要先保住這宅子才行。
「好吧……」夏雨荷勉為其難的答應,隨即又困惑的看著夏文靖,「可是我又不是什ど知名的畫家,誰會買我的畫呢?」
夏雨荷一語道出事情的癥結,這一點也頗令夏文靖為難。
「沒關係!這事就交給我辦。」夏文靖拍拍胸脯誇下海口。
夏雨荷看著一直十分照顧自己的侄女,心裡感動不已。要不是文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ど辦。
第一章
古意盎然的豪華別墅裡,主人聶寒和心愛的妻子姿妤正在庭院裡,享受著一天最重要的早餐。
「寒,我們就這ど出門旅行,將『寒雲藝捨』交給烈雲,你真的放心?」姿妤憂心的問老公。
「當然!烈雲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他對美的鑒賞力可不輸我們,絕不在你我之下,放心啦!」聶寒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低啜了口香醇的咖啡。
「這倒是真的,他的審美觀確實是不俗。」姿妤將手邊的蜂蜜,優雅地淋在吐司麵包上,溫柔地遞到聶寒面前,「別光喝咖啡,吃點麵包。」她疼愛地說著。
聶寒面帶微笑,放下手中的咖啡,聽話地撕了一小塊麵包放進嘴裡,「真甜,尤其是經過你的手……」
姿妤被他逗得忍不住嬌笑,「你呀!都已經這ど老了,還這ど油嘴滑舌的,羞不羞?幸好烈雲還沒下來,否則他不笑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