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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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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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醒來,丈夫在一旁抱著孩子,不時瞄瞄她、幫她兜妥被子,見她睜眼,連忙向她報備。「灶上溫著補湯,你要現在吃嗎?」

  「再等會兒。」她想先和丈夫聊聊。

  「我給旺嬸錢,讓她每天來給你補身。」他習慣了每件事都向她報備,確認自己是否做對,她的肯定與讚許,也讓他愈來愈有自信。

  「嗯,這樣很好。」

  他想了想,又說:「是女兒喔。」

  丈夫小心翼翼將女兒湊近與她分享,她柔柔撫了下女兒熟睡的小臉蛋。「你喜歡嗎?」

  「喜歡。」他揚起大大的笑容,像想起什麼,又失望地垮下臉。「可是我的小衣小褲小鞋,她就不能穿了。」

  他一直以為會是男孩兒,大家也都這樣講。

  不能和孩子分享他最心愛的東西,讓他有些小失落。

  「不然,你再生一個。」並且規定。「要男孩子!」

  她啞然失笑,這她哪能作主?

  「那這個呢?不要了?」她打趣道。「丟山裡喂野豬好了。」

  「這個也要!」他摟回女兒,退離床邊遠遠地,不再給她碰,還氣憤地瞪了她一眼。

  「是啊,你只要孩子,男孩也要、女孩也要,就是不要我,孩子一生完,連瞧都不瞧我一眼了。」

  「才……才不是!孩子在哭,你又沒有……」他心眼直,孩子哭了,當然要先顧著哭的那一個。

  「我哭,你也會來抱我嗎?」

  他看了看懷裡的女兒,又看看她,思考了一會兒,才走向前來,騰出左邊臂膀給她。

  她帶著淺笑,軟軟偎靠過去,佔據他一半的懷抱。

  「你要給女兒起什麼名?」

  「我、我取?」一向都只有他聽話的分,她、她也要聽他的嗎?

  「是啊,孩子的名,都是爹取的。」

  「對,我是爹……」他點點頭,笑容揚起一半,又遲疑了。「可是我不會……」

  「沒關係,你慢慢想,想到再告訴我。」

  第4章(2)

  這一想,就想了一個月。

  孩子滿月了,祝春風要妻子做紅蛋,分送給鄰里。

  她說過,生女孩不用送。

  可他才不管習俗,硬是要送,男孩女孩,都是他的寶貝。

  以前村子裡有人生孩子,他也吃過紅蛋,阿娘告訴他,紅蛋喜氣,送得愈多可以給孩子添福氣。

  陸想雲拗不過他,煮了一大簍的紅蛋,讓他滿村子開開心心地分送。

  孩子的名至今沒有著落,仍是娃兒、娃兒地喊,親友要她別執著,巴望著阿風,還不曉得要拖到幾時。

  她沒聽進耳,也不催促,悠然從容地等著他。

  陸慶祥也想給外孫女起名,卻讓她婉言謝辭,替阿風守著他的權利。

  她多少也看得出父親心裡不是滋味,心裡嘀咕她嫁了丈夫,眼中就沒爹了。

  她沒多辯解什麼,只說:「爹,你看看他。」

  那滿村子分送紅蛋的喜樂模樣。

  這年頭一還有誰生了女兒會逢人就送紅蛋,他固執要聽每家都給女兒送上一句祝福的吉祥話,每天回來都累得雙腿不能動,臉上還是掛著退不去的笑。

  陸慶祥被女兒這一說,便噤聲了。

  一日夜裡,她睡得正熟,忽被枕邊人搖醒,丈夫一臉興奮地告訴她。「想到了、想到了!我想到要給娃兒起什麼名了!」

  「喔。」她揉揉眼,勉強打起精神問他:「什麼名?」

  「尋兒!我要叫她尋兒。」

  「哪個尋?」

  「就尋兒嘛!」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些日子,他日也想、夜也想,很慎重地想,一定要給女兒取一個很好、很好的名字,一生都很幸福的名字,然後就在方纔,一道靈光閃過,就想到了。

  「我希望她很幸運,能尋到自己的快樂,就像、就像我尋到你一樣……」他很努力解說,怕她聽不懂。

  「原來是那個尋啊……阿風,尋到我,有讓你很快樂嗎?」

  「有啊!」

  她拉丈夫回榻上躺著。「好,那就喚尋兒。」

  從那天起,他就張口閉口尋兒、尋兒地喊了。

  村裡有個在私塾教過書的老先生,覺得尋字俗了些,便建議她,改為美玉「珣」會雅些。

  她搖頭婉拒了。「阿風想用尋覓的尋。」

  「讀音相同,他反正也分不出差異,你何必與他認真?孩子重要。」

  她仍是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她曉得對方是好意,可旁人欺他懵懂,她是他的妻子,怎能也與外人一樣,跟著唬卡他?

  她不需要多雅、多有學問的名字,喚尋兒沒什麼不好,那承載著娃兒的父親對孩子最深的期許與祝福。

  *****

  夏夜裡,她胸脯脹得難受,翻來覆去,連帶也擾得枕邊人難以成眠。

  「怎麼?」

  「有些不適……」她支支吾吾,哪說得出口是哪裡不適。

  「這兒?」手掌竟大刺刺就往她胸脯罩去。

  她大驚,紅了臉,結結巴巴。「你、你、你……」

  他心無邪念,動手便去解她衣裳盤扣,一心想著旺嬸有教過,孩子食量不大,若吸得不多,當丈夫的就得幫著她,別讓她難受。

  陸想雲紅著臉,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擺。

  成親將近一年,彼此的身體免不了也都瞧過、碰觸過,可他一向規矩得很,從來也沒這般亂來過,他身為男人,真有欲求也知曉如何自行處理,完全比照沒成親那時,沒來煩她亂她,最多就是清晨睡得迷糊時,會貼上來,拿硬實的下身蹭一蹭她。

  他嘴巴覆了下來,大掌揉揉捏捏,吸上一口,皺著臉抱怨。「難喝。」

  「……」又沒人逼你喝!

  她被釘在床板上,困在他身下,臉紅得快爆炸。

  他又埋下臉,賣力地吸吸吸,吸完左邊換右邊。

  「好飽。」難怪尋兒喝不完。

  「……」是誰拚命補她的?乳量充沛是她的錯嗎?

  他改用指腹捏住頂端揉擠,看著沁出的乳白,伸舌舔了舔。

  舔著、舔著,便舔到她嘴上去,手腳不老實了起來。

  都生過一個孩子了,哪裡會不曉得抵在她腿縫間的壓迫代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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