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銳利的瞇起。「什麼意思?」
他但笑不語,他們自個人兒的家務事自個兒處理。
「娘子,有人為難你了?」誰這般膽大包天,趁他不在時欺負他妻子。
一旁偷偷看自己相公看得出神的柳依依和他眼神一對上,倏地面頰飛紅,根本沒聽清楚他的問話。「你說什麼?」
瞧她一臉羞報呆楞,曹錦春忍不住大笑。「妹子看傻眼了呀,你不會真不認識自己丈夫,被他迷人的風采給迷住了吧!」
聽著他的取笑,她紅著臉羞嗔。「是不怎麼熟念呀,新婚不到月餘人就不在了,一年來音訊全無,我哪還能記得他的長相。」
柳依依的話中有抱怨,更有說不出口的牽掛和想念。
「什麼人不在了,我還活著,別說那種像在詛咒我的話。」龍問雲微惱地輕扯她小手,他這一年也很辛苦。
當初說好了以一年為限,為了不失信於她,他日以繼夜的四處奔走,學著放下身段,向人低頭,憑藉著過人的口才銷售流當品,才有今日的成就。
其中的甘苦辛酸不為外人所知,他不想中途放棄被人恥笑是沒出息的敗家子,即使痛苦得快死掉、即使被人看輕、即使被人一次次拒絕,仍強忍著離鄉背井的孤寂,憑著不服輸的意志咬牙撐過。
不聯繫她,是怕自己會抵擋不了思念,拋下一切回來見她。
他不願如此。
「怎麼,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看,你忘了我有多凶悍了嗎?」柳依依半瞇美目,趁人沒瞧見時朝他腰側捏了一記。
悶哼一聲,他不怒反笑。「真好,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把我心勾走的潑辣女。」
「誰、誰勾走你的心……」聽著他突如其來的愛語,她霎時粉顏發燙,連一向鋒利的口才都發揮不了。
「不就是你,我的悍妻,我回來和你生兒子了。」他笑著看她無措的樣子,惶惶不安的心終於定下來。
「下流,滿腦子不正經,盡想著些……讓人臉紅的事。」她羞得低下頭,不敢看他。
龍問雲捉弄的在她耳畔低語。「太正經怎麼成夫妻,我現在就想把你帶回家,親親你抱抱你,品嚐你的甜蜜滋味」
「龍問雲,你、你、你能不能別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話啊,想讓我沒臉見人呀!」本想吼人的柳依依氣弱地低呼,雙頰早羞紅了。
他好笑地挑眉,輕輕將妻子摟入懷中。「現在害羞還太早了,到了晚上……」
他笑得曖昧,意有所指。
「別這樣,錦春哥哥在看。」她難為情了。
一提到曹錦春,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飛走了。「他早走了,不會妨礙我們夫妻親密,還有,你給我離他遠一點,那個傢伙我看他不順眼,以後少往來。」
「他是我義兄,又不是外人,你吃什麼干酷。」她失笑地解釋,不想他心裡有疙瘩。
八字不合。他如此腹誹。「不提這個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們先開幕。」
「我的好日子?」她的好日子早就過了,在成親那一日。
一臉不解的柳依依納悶著,任由他拉著走。屋樑掛滿綵球,樓梯扶手纏滿了香花,兩人走到最大的繡球底下站定,面對一室的佳賓。
「我,龍問雲,是浮華商舖的老闆,在這裡給各位貴賓問安了。」
一陣鼓掌聲伴著歡呼聲一併響起,眾人的稱頌不絕於耳,人人都道龍府後繼有人了。
「今日我能有這番成就,全多虧了我的嬌妻在身後鞭策,我才能脫胎換骨,在此我宣佈將浮華商舖獻給她,從今往後,我的妻子柳依依就是這間鋪子的店東全場譚然,驚愕之色佈滿每個人臉上,而許多夫人千金除了驚訝,更有羨慕之色。
一旁的柳依依早已紅了眼眶,感動地緊偎著丈夫,眼中流露的是再不容否認的深情。
第7章(1)
翠幢深處可憐生,桃花著雨不勝情。
一夜繾綣後,柳依依覺得全身酸痛不己,烏髮凌亂,唇瓣紅艷,虛弱的癱在床塌上。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終於在事隔一年以後發生了,初為人婦的不適令她羞惱的不想動,暗暗埋怨丈夫的貪歡。
初嘗雲雨的身子哪禁得起男人一再的需索,從月上柳梢頭到星子隱沒,稀微曙光從菱形花窗透入,一整晚纏綿憐側,火熱交纏,累極的嬌軀再也無力承歡,虛軟如泥。
「不、不行了,我沒力氣了,讓我歇會兒,緩口氣……」腰間多了只男人大手,上下游移,她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無力揮開。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是足以匹配你的良人,這會兒你若還有任何疑慮,夫君我樂於再為你親身驗證。」娘子的肌膚是如此滑嫩,令人愛不釋手啊。
經過一夜奮戰他卻是神采奕奕,只因他知道這一次不同了,他和妻子將長長久久地走下去,共度白首。
反觀沒出什麼力的柳依依在他連番的踩摘下,氣息微喘,面色潮紅,雙眸蒙上水霧的低聲求饒。
「不要壓著我,我快被你折騰死了,你該滿、滿意了吧。」氣死人,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還能精神奕奕地吃她豆腐。
龍問雲低笑的吻著她凝脂雪背。「不滿意,我要一個兒子。」
她咕嚷著。「以你昨晚的拚勁,一百個都生得出來。」
他又笑,似乎很高興她可愛的埋怨,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不用一百個,三男兩女就足夠了,兒子像我,聰明又會賺錢,女兒像你,活潑伶俐又凶悍,沒人敢欺負她們。」
「五個呀……」她有氣無力的喃著,昏昏欲睡。「那要生幾年,我不要當頭母豬……」
「常說我是豬腦袋的人是誰,配你這頭小母豬剛剛好,咱們倆絕配。」她好香,香得令人情難自持。
「我收回,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女人計較,你是海中較龍,我有眼不識泰山,把璞玉看成粗碟。」她識相的改口,滿口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