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說一點,說不定我會饒過你。」他樂陶陶的笑著,希望難得說他一句好話的妻子多多讚美他。
夫妻相處之道不就是如此,昨日吵吵鬧鬧,今日卻是你執我手,我執你手,相伴到老。
不算新婚燕爾,但心中的感受卻更勝新婚的甜蜜,他們都在學習如何為人夫、為人妻,想盡快補上空白一年的夫妻生活。
看他兀自撫摸她腰肢的雙手不曾停歇,柳依依信他才有鬼。「說說看你在外面這一年做了什麼,能這麼快累積財富的訣竅,我相當感興趣。」
「非要這時候談嗎?」苦著臉,他強抑著慾望。
感受到男人的渴望,她小臉潮紅,害羞的嗔了一聲。「活該!誰教你滿腦子色心,你給我忍一忍。」
「下次再忍」他未說完便挺腰一送,從後面進入她。
「你、你這個……色慾熏心的豬……」柳依依倒抽了一口氣,想嗔罵,卻不由自主的逸出嬌吟。
龍問雲不再說話,俯下身封住她的唇,深入淺出的律動,時輕時重的挑起她體內的火。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瑩白如玉的赤裸嬌桐佈滿青紫瘀痕,男人在雪白肌膚上咬出的紅師艷麗無雙,如一朵朵盛開的花兒。
經此綿長而磨人的歡愛後,筋疲力盡的兩人雙雙睡去,等再清醒時已是日頭偏西的午後。
「餓了吧,我去囑人傳膳。」愛憐的輕撫她臉頰,饜足的龍問雲光裸著結實胸膛下床,披上衣衫喚來候在門外的俾女準備膳食。
「天哪!我不要做人了,我居然睡到這麼晚……都是你的錯,你害我維持了一年賢良主母的形象毀於一日了」柳依依纖手覆面,羞得滿臉通紅。
他擰了條毛巾,動作輕柔的替她拭身。「當然是我的錯,不然你還能跟誰在這張大床上縱情狂歡。」
「不會吧,你還吃錦春哥哥的醋?」她輕笑,笑聲卻要然而止,因為彷彿被拆解的身體酸疼到連笑都承受不住。
龍問雲哼了聲,「情敵」的存在是他心頭拔除不掉的刺。「我不在的時候是他照顧你,要我不吃味不可能,我的老婆只能依靠我。」
只著單衣的柳依依不想動,懶懶地輕睞他一眼。「我還需要別人的照顧嗎?你別小看我了。」只有別人怕她的分,哪有人敢爬到她頭上撒野。
「若不是他常上門走動,想必找你麻煩的人更多。」他當初想得不夠周詳,為了賭一口氣而離家,卻忘了她一個女人在家將遭遇到的麻煩。
他一回府,那些叔公、伯公便一個個上府告狀,說依依如何不守婦道,如何與人私通,還堂而皇之地把野男人帶進府,敗壞龍府門風。
可是他們絲毫不提龍府是誰打理得井然有序,又是誰守住偌大的家業不受外人覬覦,讓龍府不見頹勢,反倒日漸精實壯大,他名下甚至多了幾間米鋪和綢緞莊。
經過東方無良和桑庸生的教訓後,他明白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用心去體會,誰對他好、誰真心為他謀劃將來,他心如明鏡瞧得一清二楚。
那些叔公、伯公全是旁系的,和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除了姓「龍」,血緣遠到好幾代以外,不過是古著族親名義而已,而他們上門表示「關心」無非是想攀交情,撈一點好處。
他知道,妻子的潑辣只在受欺負的時候才會發作,平時她心腸軟得像棉花,她只對自己屯在意的人用心,像母雞般想保護所有家人,他有幸是其中之一,為此他感謝老天讓他遇上她。
「哼!那些不自量力的跳樑小丑,我見一個趕一個,他們憑什麼以為我撐不起龍府,居然要我交出大權由族中大老共同監護?」他們想得美,財產被拿走了還取得回來嗎?當她是傻子不成。
「依依,辛苦你了。」龍問雲萬般憐惜的坐到楊上,俯身輕摟她雙肩,眼中滿是疼惜和不捨。
一句「辛苦了」,讓柳依依頓時眼眸淚光閃閃,有人瞭解比得到什麼禮物都窩心。她忍著不落淚,嘴硬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幫你守著龍府怎麼成,我不想你怨我。」
「不怨不怨,哪敢怨,你做得太好了,連身為男子的我都汗顏。」換成是他可能就做得不周全,族老一鬧便給銀子打發,免得一天到晚在耳邊踏踏切切。
柳依依淚眼含笑,小指勾住他衣帶橫腕。「真把浮華商舖給我?」
「我是出資老闆,你是店東,各佔一半。」他現在有能力養老婆了,當然要讓她過得稱心如意。
「而你是我丈夫,賺的錢也歸我管。」她兩眼亮得出奇,一副有什麼算計的樣子。
他先是一怔,繼而失笑。「都給你,都給你,反正你管錢我放心。」
以她的經商本事,銀兩交到她手中只會變多不會少,錢母生錢子,錢子生子子孫孫,生生不息。
「你放心,但我可不放心了,說,你有沒有在外頭給我招惹什麼不乾不淨的爛桃花,從實招來。」她的溫柔極其短暫,隨即又展露凶悍本色。
「爛桃花?」被她猛地一間,他還真接不上話,一時半刻沒想到她話中的涵義。
「你不要裝傻,就是女人,你敢發誓這一年來沒碰過我以外的女人。」她話語不由自主流露酸味,像個愛吃酷的妻子,逼問丈夫有沒有背著她花心。
龍問雲差點笑出聲,表情滑稽地忍住笑意。「當然是……」
她的心被吊高,屏氣凝神,一雙小手悄悄地握緊。
「娘子,你曉得我這人向來重情重義,人不負我,我不負人,有你這麼好的妻子,我怎麼會三心二意,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一年來,他忙到每晚累得倒頭就睡,根本無暇分心。
「真的?」要是人家主動投懷送抱,他能坐懷不亂,毫無半點遐思?
男人有時簡單得很,只要貌美女子輕解羅衫就把持不住,她做生意時,接觸過的老闆多數是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