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他揚眉問著。
佟抱恩羞惱地咬著下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再看他眉眼,發現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甘示弱,她動手扯著他的衣襟,完全依樣畫葫蘆,吻上他厚實的胸膛,學他的溫柔和挑逗。
只見他眸色轉深,呼息微亂著。
「果然和搖光很像。」他粗啞道。
她猛地抬眼。「難道……你和搖光姊姊……」
舒仲尹勾笑,一把將她壓在床上。「想到哪去了?我說你和搖光像,是指那股倔和勇敢,毫不猶豫。」
她勇敢?她不知道……
「是你下意識模仿她呢?還是你本性如此?」他輕曙著她軟嫩的唇瓣。「可有時候,我偏又覺得你像極了我。」
她羞澀地微瞇眼,不敢說,她崇拜兩人,自然是根據他人的形容,偷偷地學著他們,可有時她又覺得,自己本牲就是如此,要不是有小時候那些經歷,大概她會高傲過頭。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她指的不是內在,還有她的外表,包括她的身體。
「你說呢?」舒仲尹笑得傭那,吻上她的唇,唇舌糾纏著。「待會,你就會知道。」
她不知所措,由他引領著,渾身像是著了火般,像是雀躍又像是痛楚,直到那狠狠的撕裂感貫穿她,然而痛苦不過是瞬間,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比擬的愉悅,如浪席捲,如大海包容,像要將她滅頂,卻又將她推到頂端,如此反覆,直到她清難自禁地低泣,他才在她體內進射出精華……
這一夜,她嘗到何謂交頸鴛鴦的纏綿。
第8章(1)
有陣舒涼的風在她身上緩緩吹拂著。
從頸項逐而往下,涼意驅散身上微燥的熱痛,令她舒服地發出低吟,感覺那輕拂的涼意瞬間停歇,她不禁探手撫上胸口,突地碰觸到一隻手,頓了下,她愣愣地張開眼,對上一雙噙笑又裹滿情慾的眸。
眨了眨眼,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直到那不安份的指,在她身上壞心眼地滑動著,她才驚覺這觸感,正是方纔那抹清涼的風。
「醒了?」舒仲尹勾唇笑得慵懶。
佟抱恩不只是醒了,小臉更是紅通通一片。
「你……在做什麼?」
「我在替你抹藥。」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不用了,御醫說過,什麼藥都治不好。」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卻滑溜得很,不給她擒住的機會。
「抹點涼膏,總會讓你覺得舒服些吧。」
他的手指移動著,她卻不能確定,他的手指上是否還有藥膏。
「天、天亮了,我該起床了。」她想要起來,他卻一把扯掉她裹身的被子,嚇得她險些尖叫出口。
「還早。」舒仲尹笑咪咪地說,等著她乖乖地躺回床上。
「不早了,天都亮了。」她死命抓住被子一角,把自己蜷縮起來。「我快來不及去早朝了。」
「我替你告假了。」他懶懶地道,隨手將藥罐蓋好,往床邊的花幾一擱。
「咦?」佟抱恩愣住。「可、可是我不能無故告假,況且沒有適當的理由,萬一陛下問起……」
「你初行房,身子不適。」
她瞠目結舌,懷疑自己產生幻聽。「你說什麼?」
「昨晚我要得太急,你身子不適。」他笑瞇眼道。
要是不識得他的人,肯定以為他如外表那般光風需月、舒雅清雋,實際上,他骨子裡藏著壞,逗人的手段讓人想哭。
「你不可能真的這麼說吧?」她遲疑了好一會才問出口。
「我是。」
佟抱恩小臉爆紅。「你怎麼可以……」就算她真的非得告假不可,也不該是這麼羞人的理由。
她簡直不敢想像,明日進宮,陛下會怎麼取笑她,而其他人又怎麼看待她個舒仲尹揚起眉,沒什麼歉意地道:「怎麼隨便說說,你就信了?」
她猛地抬眼,瞧見他唇角惡劣的笑。「你騙我!」
「我是。」
「你……」這人怎會這麼壞全要玩她很有趣嗎?
「嗯?」他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提醒她,「你騙我那麼久,我不過是騙你一會,需要這麼氣?」
說到這個,佟抱恩不禁氣短,懶洋洋地賴進被窩裡。「你還在生我的氣?」
她垂著小臉,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消氣。「不然你說,要怎麼罰我?」
「罰?」他頗有興味地付度著。
對了,還有罰這回事,怎麼他沒想到這麼有趣的事?
「不是嗎?犯了錯就是該領罰。」她抿著嘴,側眼看他。「你說吧。」
舒仲尹勾彎唇角。「把被子拉開。」
佟抱恩揪緊著被角。「你開玩笑的吧。」天都亮了,房裡的燭火還燒著,到處亮得無所遁形,要她拉開被子,露出這麼醜陋的身子?
「不是。」
「不能罰別的嗎?」
他俯近她。「小恩兒,很公平的,我也還未著裝。」
她這才仔細地看他。方才以為他只是赤裸著上身,現在才發現爬上床的他,根本是不著寸縷!
掩著嘴,防止尖叫出口的同時,人也像蟲蠕動般的往內牆退。
舒仲尹微瞇起眼。「你這是什麼反應?」
佟抱恩見他逼近,一手掩嘴,一手遮眼。「太亮了……」看見了,她全都看見了!
「亮?」他哼笑著。「才這麼點程度,你就羞得不敢見人,往後還有什麼閨房情趣?」
「閨房情趣?!」
「可不是?」
她摟緊眉,放下雙手,瞪著他。「聽你這麼說,你根本己經原諒我了嘛!」
「錯了,一碼歸一碼,你犯了錯,就得負責哄我開心。」
「可、可是……一點都不公平。」她哭喪著臉。
「哪裡不公平?」
「你的身體那麼好看,我的……」很殘缺、很破碎。
「很美。」
「油嘴滑舌。」
「原來這麼說是油嘴滑舌,怎麼你不乾脆說,我在撒謊?」
「我……你……」
「怎麼結巴了?小恩兒,你向來可以和我唇槍舌戰的,要是沒話回我,那多無趣?」他向前一傾,吻上她額上的烙痕。
「我說美,就是美,誰敢說不美,就是跟我作對,就算是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