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綺玉一臉呆滯的看著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倚心,那你現在住哪兒?」賈菲菲問出芮妙華心裡的疑惑。
「牧少驊那裡。」葉倚心有點不好意思。
「你和他同居了?」
「嗯。」
「哇,這是不是就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才聽說你有男朋友而已,結果就同居了?」芮妙華大呼小叫的讓葉倚心臉都紅了起來。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做什麼的,什麼時候介紹我們認識?」賈菲菲對這些比較有興趣。
葉倚心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丁綺玉欲哭無淚的抗議。
「你們能不能先關心我一下呀?」
「關心什麼?米蟲本來就是要讓它自生自滅。」芮妙華沒給她需要的關心,反倒直接再給她一刀。
「路人丙,你到底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欺負、對待可憐的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芮妙華冷哼一聲。
「噗!」賈菲菲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
丁綺玉真的很想哭,讓葉倚心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
這個路人丁呀,就是沒吃過苦,太好命了才會這樣長不大,所以對於丁媽的做法,其實她是舉雙手贊成的。不過該照顧的,她還是會幫忙照顧。
「總之,你先搬去我那裡住,如果害怕一個人的話,我和牧少驊說一下,過去陪你幾天。」她如此提議,然後表情轉為嚴肅、認真的接著說:「不過你也該認真的考慮一下未來了,綺玉,你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每天玩遊戲過日子了,知道嗎?」
「知道了。」丁綺玉低下頭悶悶的說。
第7章(2)
第三天了。
為了陪第一次自己一個人搬到外頭住的丁綺玉,葉倚心已經有三天沒見到牧少驊。
這是她的要求,要他不要來找她,因為她總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面對綺玉有點尷尬,畢竟他原是綺玉相親的對象,結果卻讓她這個路人乙陰錯陽差的撿了個大便宜。
雖然綺玉表面上笑著說沒關係、她不會在意,但她心裡究竟是什麼感受就沒人知道了。
所以將心比心了一下,她覺得還是能避免就避免,才會叫他不要來找她。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見不到他,她會這麼的想他。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唉!
不知不覺的她又歎了一口氣,讓一旁正在上人力銀行找工作的丁綺玉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想了一下,乾脆整個人轉身面對她。
「倚心姐姐。」她甜甜的叫。
葉倚心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幹麼無事獻慇勤?」
「只是叫你一聲姐姐而已,哪有獻什麼慇勤呀?」丁綺玉嘟嘴抗議,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句話的完整版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所以要幹麼?」沒被她唬弄過去,葉倚心追問。
「你幹麼從剛剛就一直歎氣呀?在煩惱什麼?」
葉倚心呆了一下,壓根兒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歎氣。她有嗎?
「不用懷疑,你有。」丁綺玉點頭加重語氣,「你在煩惱什麼?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解決?」
「我哪有煩惱什麼。」
「別不承認了,你是不是在想男朋友,想你的牧先生呀?」丁綺玉以一臉似笑非笑又曖昧的表情調侃她。
沒想到會被她看穿,葉倚心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說:「你還不快點找工作,再找不到,乾脆餓死算了!」
「喂,這樣說也太狠了吧?不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而且還打算要以德報怨。快點感謝我。」她說著,擺出了等著對方道謝的跩樣。
「感謝你的頭啦!」葉倚心沒好氣的啐道。
「我說的是真的。」丁綺玉起身離開座位,然後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說:「你可以回你親愛的牧先生家了,我一個人沒問題啦,趁著時間還不會太晚,快點走、快點走,我就不送了。」
說完,她將她推到門外,再將她的大包包塞進她手中,然後朝她揮了揮手,大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葉倚心一整個傻眼加無言以對的呆站在門外半晌,這才猛然回神,伸手敲門。
「喂,丁綺玉。」她邊敲邊叫。
「沒聽到、沒聽到。」門裡傳來那傢伙無良的聲響,讓她好氣又好笑。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她猶豫了一下,問著門裡的她。
「OK,沒問題啦。」丁綺玉回答,「所以你快點走,看要搭計程車,還是要打電話叫你的牧先生來載都行,快走快走。」
聽她像趕蒼蠅般的趕她,葉倚心失笑的搖了搖頭,決定接受她的好意,順從自己想念牧少驊的心,今晚就回家去。
「那我走了。」她對門裡的丁綺玉說,然後轉身離開這個原本被她稱之為家,現在卻成了外頭的地方,準備回家。
歸心似箭的她決定直接搭計程車回去,給他一個驚喜。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倆還通過電話,那時她沒想過今天就可以回家,自然沒跟他說。待會兒他若看見她突然出現,肯定會又驚又喜。
所以下計程車後,她帶著些許調皮的心態,偷偷摸摸的溜回家。
時間已過晚上九點半,李嫂應該已經回邊房休息了,至於他嘛,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肯定還窩在書房裡工作。
果然,她請李嫂幫忙開門,從邊房偷渡回主屋後,就見房門半掩的書房的燈還亮著。
她悄悄地走上前,然後訝異的聽到他和另外一個人在說話,聽聲音好像是李鋼的樣子。
「就是她對不對?」李鋼說。
「誰?」
「你離家出走那段時間,救過你一命的女人。」
李鋼的話讓門外的葉倚心不由自主的止住了步伐。
救過牧少驊一命的女人?
「你怎麼猜到的?」牧少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你有一陣子沒去那個公園了。」
「就這樣?」
「這樣就足夠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對那個人和那件事的重視,為了她,你甚至甘願一個人留在台灣而不跟夫人一起去美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