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悶騷古板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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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皇帝原本還不以為然的表情逐漸消失了,他在乎的不是這些女兒,而是這些女兒的父親,吏部、兵部、都察院、太常寺……老二想做什麼?他現在就要迫不及待地籠絡大臣,建立他自己的後宮了嗎?

  皇后小心地觀察著皇帝的表情,又補充道:「昨天臣妾的弟媳進宮求見臣妾,說恆兒看上了我家小侄女,陛下,您看這事怎麼辦?」

  皇帝暗自咬牙,這小子手腳都伸到皇后的娘家了嗎?

  「還有,弟媳順便跟臣妾說了個更不好的傳言,說恆兒在外面私設了個小行宮,裡面全是他劫擄來的十三歲到十五歲的幼女,這些女孩子很多莫名其妙就死掉了,那座行宮方圓百里之間,已經無人敢再踏足,附近的百姓都搬離了。」

  皇帝徹底憤怒了,他猛然站起身來,怒道:「縱慾殘暴,昏庸無道,豈可托付重任?」

  他更憤怒的是行宮之事,民間都已經流言紛紛了,他身為一國之君,居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那些官吏是眼看著他日漸老邁,所以已經不把他看在眼裡了嗎?

  豈有此理!

  皇帝離開了坤寧宮,連夜吩咐親信去徹查二皇子。

  皇后自己一個人呆坐了一會兒後,招來貼身的大太監,吩咐:「你去給老三那邊送個信,就說該做的本宮都做了,希望他日後能夠守信,對本宮娘家人那邊留點顏面。」

  大太監小心翼翼地領命而去,他知道,宮裡真正要變天了,連無子的皇后都開始為自家尋找退路,他們這些下面的奴僕更應該選邊站了。

  次日中午,皇帝拿到了二皇子在謀逆案之後的所有作為報告,政績少有,劣跡卻是數也數不清,私設的行宮裡也確實塞滿了年幼的少女,當皇帝的人馬將她們放出來時,這些小姑娘都呆呆的,連哭泣都忘記了。

  皇帝拿著手裡厚厚的卷宗,手上青筋直跳。

  許久,他才咬牙罵了一聲:「畜生!」

  大兒子被廢了,二兒子又是這個鬼樣子,皇帝真是意興闌珊,他一生勵精圖治,戰戰兢兢,為什麼養的兒子卻都這麼不成器?

  更讓皇帝失望的,是二皇子居然這麼沉不住氣,他還沒有真正被立為太子,只是除掉了大皇子,就迫不及待地放縱自己的私慾了,連偏裝都不屑了嗎?他不知道即使除掉了大皇子,還有個三皇子也緊盯著皇位不放嗎?

  那麼老三又如何?是不是該別無選擇地立他為太子了?

  皇帝搖了搖頭,不行,他還得再觀察一陣子,這次要把老三也徹底調查清楚,看看他是不是也和他兩個哥哥一樣,表面上盡忠盡孝,實則一個比一個混帳。

  第8章(1)

  轉眼就到了七夕。

  這天一大早,裴清蓮就請求裴思謙讓她去碧雲寺上香還願,理由是上一次她去碧雲寺求的姻緣簽特別准。

  「白雲初晴,幽鳥相逐。」對於感情上歷經了磨難,終於又迎來了大好晴空的裴清蓮來說,這個簽還真的挺準的。

  說起幽鳥相逐來,她原本以為會應驗在袁鳳鳴的「鳳」字上,現在來看,其實應該是仇正鸞這只「鸞鳥」吧?

  因為裴清蓮和仇正鸞已經訂完了親,所以裴思謙現在對自己這位庶女也寬容厚待了許多,畢竟以後裴清蓮就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身份地位提升好大一截,就算他這做父親的,也要提前買一買她的帳才好。

  因此,裴思謙同意了裴清蓮的請求,並安排了更多的丫鬟婆子和護院師父跟隨,一定要確保這位身份貴重了許多的女兒安全。

  這次裴清蓮單獨出行,一個人就用了四輛馬車,前次她和裴清荷兩人去上香也不過用了四輛車,裴清蓮的身份變得貴重,由此可見。

  當馬車緩緩離開了侍郎府所在的街道,到了寬敞的主幹道時,卻在十字路口一分為二,其中一輛馬車脫離了車隊,單獨向東城急速駛去。

  裴清蓮坐在自己舒適華美的車子裡,稍稍掀開窗簾看著那輛馬車遠去,她的表情奇異,說不清是悲是喜。

  陪伴她坐在車廂裡的翡翠有些不解地問:「小姐,您又何必這樣做呢?幫助大小姐得不到好處不說,一旦事發,被老爺知道了,說不定還會牽累您。」

  裴清蓮放下窗簾,淡淡地說:「牽累?就算受了牽累又如何?現在我已是仇正鸞的未婚妻,我爹就算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也不會再捨得打我一下的。」

  「話是這麼說,可這事非同小可啊!老爺已許諾將大小姐嫁給二殿下,那可是皇家啊,到時候老爺沒人可嫁,可怎麼收場?萬一二殿下怪罪咱們府上,那小姐不也會跟著受罪嗎?」

  「那又怎麼樣?」裴清蓮自從因為無知狂妄而被父親責罰以後,痛下決心研究內宅之外的官場情勢,所以這次她自認已經不是再傻傻地出手了。「妳要知道,仇正鸞是三殿下的人,而二殿下和三殿下之間的事斗日漸激烈,最後一定有於人失敗,一人勝出,而以目前情勢來看,你認為誰會贏呢?」

  翡翠有些猶豫地說:「大概會是三殿下吧?」

  「那不就結了?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嫁給仇正鸞,就注定了也是三殿下這邊的人,既然站在他這邊,就要利用一切機會向三殿下這邊的人員示好。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兩邊討好的牆頭草,像我爹那樣兩個女兒兩邊嫁,妄想著不管哪個最後登基他都能討巧,其實最笨了,他這樣做,到最後只會兩邊都得罪,不管誰登基都會冷落他,而且還會害得我在婆家難做人,人們最討厭的就是兩面派,不是嗎?」裴清蓮如今說起這些官場道理,已經很有幾分心得,而這也得益於仇正鸞暗中派人有意對她特別調教。

  翡翠似懂非懂地點頭,她現在覺得自己都跟不上小姐的思維了,小姐的變化真是太大,越來越厲害了呢,心機似乎也深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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