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悶騷古板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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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裴清荷這時又慢慢地坐回原位,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誰知道事實真相呢?這個故事之所以被口耳相傳,主要還是凡間的男子艷羨牛郎娶了仙女吧?」

  牛之牧歎口氣,說:「你覺得我們和牛郎織女像不像?我就是那凡間窮苦的放牛郎,而你卻如九天仙女高不可攀。」

  裴清荷說:「才不是呢!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和他們才不一樣,牛郎是不勞而獲,而你卻是這麼努力,一步一腳印地為咱們的未來奮鬥,而我也不會脫了件衣服就回不了娘家。」

  「真的嗎?」牛之牧挑了挑眉毛,問:「如果你今天真的在這脫了衣服,看你爹還讓不讓你回家?」

  裴清荷的小臉一皺,頹然道:「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覺得我主動投懷送抱,自輕身份?你以為我不知道『奔者為妾』嗎?你以為我沒考慮過一旦事發後,我可能會被家法處置,甚至牽連整個家族都受難嗎?可是我還是來了,你說,我又是為的什麼?」

  「傻瓜。」牛之牧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當他的大手緊緊抱住她,當他溫暖的氣息包圍住她,緊張了許多天的裴清荷終於崩潰,淚水滾滾而下,埋首在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你都不知道這一個多月裡我有多難過,那可是二皇子啊,如果他真的強行要我,我們家又怎麼能抗拒得了?我甚至想過如果真被擄去,就帶著剪刀,到時候先刺殺他,然後再自盡。」

  牛之牧的眼神一寒,將她抱得越發緊了。

  「我就是個傻瓜,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裴清荷哽咽地說。

  「我就喜歡這個小傻瓜。」

  「那你剛才還那麼說?」

  「我說的是實情啊,我雖然喜歡你這個小傻瓜,卻不能真的眼睜睜看你犯傻,不能讓你以後被人說三道四。」牛之牧歎息著,大手撫弄著她越發消瘦的身子。

  這些日子,她真的過得太辛苦了。

  不過,還好,一切很快就會有個了結。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那些名聲,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愛說就說去,我自己過得幸福不就好了?」裴清荷任性地說。

  「所以才說你是個小傻瓜,你不要出門了嗎?不需要和別人交際往來嗎?」牛之牧認真地說:「對於女人來說,名聲很重要,名分更重要。」

  裴清荷嘟了嘟嘴,其實這些道理她又何嘗不知道?

  「別急,我一定會正大光明地迎娶你。」牛之牧在她耳邊輕輕地允諾。

  裴清荷「唔」了一聲,只是親身感受到他的氣息,親耳聽到了他的聲音,她一直緊繃的神經就莫名地放鬆下來,有種渾身浸泡在溫水裡的舒適感覺,似乎二皇子的逼迫與父親的無情,都已經不再能困擾她,她相信不管什麼問題,牛之牧總是能夠解決的。

  他是她的大英雄,從來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牛之牧從懷裡取出一條手帕交到她的手裡,她先是不解地看了看,然後睜大了雙眼——這是她最初送給他的那條手帕!

  原來他都一直好好保存著,而且還是日夜放在心口處珍藏著?!

  他也是從一開始就對她情有獨鍾的吧?

  牛之牧寵溺地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再仔細看看。」

  就著星光,裴清荷又將手帕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卻發現在自己繡的荷花圖案旁邊,多了一隻手繪的黃牛,而這隻牛正伸長脖子嗅著初綻的荷花。

  牛之牧道:「人家說牛嚼牡丹,我這隻牛呢,就偏偏愛吃荷花。」

  裴清荷嬌嗔地睨他一眼,眼神中卻是情意滿滿,愛意纏綿。

  兩人依偎在一起,手指相握,她依靠在他的懷裡,仰望著夏日的夜空,尋找著那傳說中的牛郎織女星,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情人之夜,希望這對著名的仙凡配夫妻也能夠保佑他們。

  第9章(1)

  次日,侍郎府。

  裴清蓮特意起了個大早,又換了身嶄新的衣裙,戴上了更多的首飾,然後才香風撲面地帶著丫鬟一路去向父親請安。

  最近她的心情都很好,走路頭也抬得特別高,而今天抬得尤其高,她覺得連天空都變得特別藍,特別好看。

  在裴思謙所居住的堂屋裡,裴清蓮先向父親屈膝行禮問了安,然後又和其他年幼的弟弟妹妹說了幾句話,彰顯姊姊的風度,關心他們的日常生活。

  這樣手足友愛的場面也讓裴思謙很是滿意。

  過了一會兒,裴清蓮故意左看右看,然後擔憂地問:「爹爹,姊姊還沒有來請安嗎?以往她都是來得最早的,今日怎麼這麼遲?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派個人去問問?」

  「多謝二妹妹的關心,姊姊我身體好得很,我今天早上也沒有遲到,而是二妹妹你來早了吧?」穿著一身湖藍衣裙的裴清荷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

  裴清蓮猛然轉身,像見了鬼一樣地猛盯著裴清荷看,問:「妳……你怎麼會在這?」

  裴清荷好笑地看著她,反問:「妹妹這話好奇怪,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

  說完,裴清荷也不理會裴清蓮難看的臉色,轉身向裴思謙屈膝行禮,說:「爹爹,早安。」

  裴思謙點了點頭,回她:「安,起身吧。」

  裴清荷笑咪咪地站起身,又轉頭和其他的弟弟妹妹打招呼。

  一直死死盯著她的裴清蓮忽然轉頭對裴思謙大聲說:「爹,姊姊她昨夜根本就不在府裡,她偷偷跑去私會牛之牧了,說不定……說不定兩人已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呢!」

  裴清荷的臉色一沉,牛之牧說對了,裴清蓮果然夠歹毒。

  幸虧她昨夜聽了牛之牧的勸告,在葡萄架下坐了一會兒,就被牛之牧偷偷送回了府,牛之牧這次還是將她從東牆抱進了院牆內,又親自將她送回了閨房,才放心離去。

  裴思謙臉色大變,霍然站起身來,盯著裴清荷問:「你做了什麼?清蓮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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