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到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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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Chez Vous以七道菜只要價五百元的法式料理造成了轟動,打響了名號。而他與這一批工作夥伴胼手胝足奮鬥至今,目前Chez Vous在台北市已經擁有五家分店,單店營業額更是從九十幾萬一路成長到五百多萬。

  於培武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富可敵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王公貴族,他是憑著自身努力、憑著元老級員工對他的不離不棄才能成功的埋頭苦幹型實業家。

  他從來都沒有忘本。

  他對他的員工視如己出,該給的福利、該給的假期一樣沒少,就算他底下有廚師為了某些不可抵抗的因素萌生想獨自開業的念頭,他也一向給予最大的支持。

  Chez Vous是他最重要的資產,當中與他一同奮鬥著的人們更是。

  於培武目送著他的廚師們離開,熄滅了Chez Vous本店在僻靜小巷中的溫暖招牌燈,拉下鐵門,將一天的忙碌擾攘,掩在台北城的繁華夜色裡。

  *****

  便當、御飯團、餐廳的湯……好豐盛!今晚的消夜和明天的早餐、午餐都有著落了。

  沈蔚藍提著在便利商店工作的好友給她的過期餐食,拎著好不容易湊到零錢買的、裝在紙袋中的兩包衛生棉,一邊如此想著,一邊準備走出便利商店大門。

  她叫蔚藍,但是她的天空,從半年前父母親突然過世的那一天便不再蔚藍了。

  她的雙親因為一場車禍意外猝逝,而剛滿二十二歲,頓失所依的她哪裡懂得去辦什麼拋棄繼承,於是父母親生前沒有還完的鉅額債務便沉甸甸地壓上她肩頭。

  她的經濟吃緊,幸好還有大伯願意收養她。

  本來以為自己找到容身之地,卻沒想到與她同住在大伯家的堂哥令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逼得已經沒有閒錢的她必須離開大伯家,暫時找一間小雅房棲身。

  於是她只好多兼幾份差,支付多出來的房租水電開銷。

  真討厭!不管怎麼省,每個月一定都得花上衛生棉這一筆!便利商店的衛生棉好貴,她下次一定要記得在量販店先買起來放。

  叮咚!

  便利商店的大門自動滑開,沈蔚藍毫無防備地前行,渾然未覺有道漆黑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跟在她後頭。

  「藍藍。」轉進了一條較無人煙的小巷之後,一道沈蔚藍永遠不會忘記的yinhui男嗓在她後頭響起。

  沈蔚藍驚愕回眸,對上了男人總是顯得污穢不堪的眼神,她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堂哥?」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吐出這個稱呼。真是冤家路窄,她怎麼會在這裡遇見這個令她搬離大伯家的元兇呢?

  「真巧,藍藍,好久不見。」她的堂哥沈仲傑朝她走近,笑得不懷好意。

  沈蔚藍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緊張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藍藍,你不是要辦遷戶嗎?我一直待在家裡等你來拿戶口名簿,怎麼都沒見你來拿?我媽一直在念你呢!我們都很想你……」他守株待兔了好久,今天能在路上巧遇沈蔚藍,真是太幸運了。

  「我、我最近比較忙。」就是因為知道沈仲傑在家裡,她才不想去拿。

  她寄住在伯父家的那段日子,沈仲傑看她的眼神總是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剛開始時,她對有幾件內衣褲不翼而飛這件事並不以為意,後來,令她感到詭異的,是她洗澡時總會聽見門外有不尋常的、老讓她神經質地以為有人在外頭偷窺的聲響……

  而最後,最噁心、也終於令她毅然決然地決定搬出去的原因,是某天她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床上留著別人躺過的痕跡,被子裡還有她消失了好幾天,上面沾滿了不明濃稠液體的內衣褲……

  她嚇壞了,並且感到噁心得想吐。

  為什麼她會知道那是沈仲傑?除了她的枕頭上有幾根沈仲傑染得金金黃黃紅紅的頭髮之外,還因為沈仲傑欺負她雙親猝逝,不得不寄人籬下,經常大膽地對她說些yinhui言詞。

  她本來以為沈仲傑只是喜歡耍耍嘴皮子,口頭上吃吃她豆腐就算了,卻沒想到他這麼變態……她怎麼能再繼續與他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忙?一個剛升大四的女生要忙什麼?大四課業應該輕得不得了吧?」沈仲傑又朝沈蔚藍走近了幾步,刻意放低的語調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與暗示。「該不會是在忙著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好還你那對短命的爸媽留下來的債務吧?藍藍,你長得這麼漂亮,是援交、還是包養?你喜歡讓男人從前面、側面、還是後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沈蔚藍幾乎想舉起手掌摑他了!她真的很討厭沈仲傑,她好希望這輩子都可以不要再見到他!

  「少裝清高了,藍藍!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最清楚了,你爸在外面欠的是多少?三百萬?還是五百萬?不跟男人睡的話,憑你一個大學女生怎麼還得起?」沈仲傑欺近她,想碰觸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推開!

  第1章(2)

  一股極大的寒意從頭頂直透到沈蔚藍的腳底。

  沈仲傑跟了她多久?

  他是從Chez Vous跟出來的嗎?他已經知道她打工的地方了嗎?如果是的話,他會不會連她租的那間小雅房的位置都瞭如指掌?

  她知道,只憑力氣的話,她是決計打不過他的,她得為自己找尋一個脫身的機會。

  沈蔚藍望著沈仲傑的美眸沉定定的,雖然驚懼,卻看來極為冷靜。

  就是這張倔強不認輸的臉,老逼得他心癢難耐!從這個漂亮得像個瓷娃娃般的堂妹住進他家開始,他就每晚夢見壓到她身上的滋味。

  沈仲傑猛然伸出手來抓她!一陣拉扯之間,沈蔚藍手上的提袋跌落,物品落了一地。沈蔚藍想推開他,又想撿地上的東西,最後是狼狽地半跪在地上,被沈仲傑壓在牆邊,一把扯住過肩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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