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到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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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沈蔚藍輕聲嬌喘。「我一直在吃避孕藥,培武……」

  避孕藥?於培武愛撫她的動作一僵,望著她的深還黑眸充滿困惑。

  「蔚藍,我有在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任何不想娶你,或是不想要有小孩的態度嗎?」

  「沒有。」沈蔚藍搖頭。「我只是覺得,在我把欠你的錢還清之前,我們不太適合有孩子……」

  於培武迅速挑高的眉毛充分地表達了他對這句話的不以為然。

  沈蔚藍文接著說下去了。「Chez Vous需要用錢,我也不能老是花你的錢,先別說以後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奮鬥幫你賺錢了,至少我欠你的我得先還清,不要拖累你——」

  「蔚藍,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拖累我。」

  「但是我覺得有啊,我每天都數著我究竟還欠你多少錢,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上你的忙,我真的很不希望在你事業遇到困難的時候,還增加你的困擾,如果我可以多賺一點錢……」

  錢!錢!又是錢!於培武突然覺得好疲憊。

  他大哥鎮日兜著他轉,是為了錢!沈蔚藍拚命兜著工作轉,也是為了錢!

  他承認金錢某些時候很好用,但是,他今天真的聽夠也煩透了!

  「多賺一點,把錢還我了之後呢?把錢還我了之後,你就打算撇下我,跟我一拍兩散了嗎?」於培武突然想起連嘉莉曾經說過的話。

  連嘉莉說,他對她的同情心用完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沒了。那麼,沈蔚藍對他又是如何呢?

  恩情用完了、還完了,愛情一樣也盡了嗎?

  「培武,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造成你的負擔。

  她是如此害怕成為於培武的包袱,殊不知於培武卻是如此害怕她的不依附。

  「好了,別說了。」於培武緊揉著發痛的眉心,太陽穴陣陣抽痛,只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你要拿稿子回來翻譯,或是想做些什麼別的都可以,只要好好照顧身體就行,知道嗎?」

  「我知道,培武,但是,我不是因為——」沈蔚藍急著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心煩意亂的於培武硬生生打斷。

  「我累了,蔚藍,要談什麼我們明天再談吧!時間晚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培武……」

  「聽話,乖。」

  他眉間的憂鬱與睏倦神態,令原本還想解釋什麼的沈蔚藍住口了,她只好拿起他掛在牆邊的外套,心事重重地送他走到門口。

  「早點睡。」於培武回過身來交代。

  「嗯……你路上小心,我們明天見。」

  於培武即將掩上大門的那一秒,沈蔚藍又突然探身出去,在他唇上印下輕吻,盡可能地將想說的話一鼓作氣地說完。

  「培武,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你知道嗎?」

  「知道了。」於培武苦笑,回吻了她一記之後,輕聲闔上大門。

  為什麼,春天的夜晚沁涼如水,他還是感到如此心浮氣躁?

  胸口悶悶的。

  於培武離開之後,沈蔚藍洗好了碗盤,悵然的坐在餐桌前發呆。

  真是她與於培武的立足點太不平等,才會令她感覺,他們之間的愛情基石十分不穩固嗎?

  她急著想還錢,他急著要她別還錢,她與於培武之間好像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他們兩人是如此的相似,卻又是如此的不同。

  於培武創業之初遭逢困境,有一群好員工與他胼手胝足走過,他珍惜員工們之間的患難情感,感受到這世界上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於是養成了他平易親人、溫柔暖亮的性格。

  而她呢,她一夕之間遭逢親人辭世,背負巨額債務的劇變,好不容易到伯父家安頓了,卻又見識到沈仲傑下流污穢的嘴臉……

  她孤單無依、舉目無援,乃至於後來於培武對她伸出援手,她對金錢仍是有著一份不可磨滅的不安全感,只因為她深深地記得貧窮曾經令她落入多麼不堪的處境。

  她怎麼能輕易忘記?怎麼能輕易讓於培武將他們之間的借據一筆勾銷?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忙,是他把她從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沼中拉出……

  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於培武被他的大哥欺負,卻只是每天待在家裡調養身體,什麼事情都不為他做。

  她明明是為了他呀!為什麼於培武方才臉上的神情那麼令她難受?

  為什麼他會說她把錢還完之後,便會與他一拍兩散呢?

  於培武也跟她一樣,對這份得來不易的情感小心翼翼,於是充滿了不確定與不安全感嗎?

  叮咚!

  門鈴聲又響了。

  培武?他有東西忘了拿嗎?還是他也跟她一樣難受,又折回來看她?

  沈蔚藍急急忙忙拉開大門的腳步充滿了太多期待與盼望,早就忘了於培武有備用鑰匙,根本不需要按門齡。

  「藍藍,好久不見!」

  沈蔚藍在第一時間想把大門縫隙掩上的動作,遠遠比不上門外男人利用身材優勢衝進來的速度——

  沈仲傑?!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出去!快點出去!」沈蔚藍死命地擋著沈仲傑。他不是在服刑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他會知道她住在這裡?

  「出去?藍藍,我都還沒進去呢!」沈仲傑朝她淫邪一笑,知道沈蔚藍沒有笨到聽不懂他的雙關語。他輕而易舉地便擠進門框,一腳將大門踢上!

  「你……」沈蔚藍後退了幾步,眼神驚懼。

  沈仲傑身上散發極為濃重的酒氣,或許,他還瞌了藥或是什麼東西?他比之前更為粗鄙yinhui的眼神令她好害怕。

  沈蔚藍迅速地衡量了一下情勢,市內電話離她太遠,而可以直接聯絡大樓警衛的對講機在沈仲傑後頭,她想也不想便回身探手拿於培武不久前辦給她的行動電話。

  沈仲傑快步欺近,將她已經構著的電話一把丟到遠處,將她困在牆角,大掌摀住她的嘴。

  「藍藍,我真是應該感謝你,要不是因為我心心唸唸著還沒嘗過你,也耐不住性子在監獄裡表現良好,三年傷害罪不到兩年就假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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