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到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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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沈仲傑噴在沈蔚藍臉上的鼻息,噁心到令她想吐。

  「藍藍,你都不知道我跟了你多久……常常在這兒出入的那個人是你老闆吧?嘖!藍藍,你陪老闆睡,你好浪……」

  這男人的力氣怎麼好像比當年更大了?

  沈蔚藍試了幾次,都無法順利地掙開他的箝制,於是猛然用額頭撞擊他下巴,在沈仲傑吃痛放手時狠狠踢向他鼠蹊部,快步衝向門口。

  她自認已經夠快了,卻沒想到她的長髮在一瞬間被扯住!她被往後拖行直到踉蹌倒地,緊接著而來的是連續幾記熱辣辣的耳光。

  「干!你這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陣龐大的暈眩感從沈蔚藍的臉頰上蔓延開來,她聽見沈仲傑扯破她衣服的衣物撕裂聲,這個噁心下流的男人壓在她身上,在她脖子與胸前胡亂舔吻,她甚至感覺到他褲子底下的勃發試圖想擠進她腿間。

  奮力掙扎的沈蔚藍眼角餘光忽而瞥見一個她目前能夠伸長手構到的物品——掃地機器人!那是前陣子於培武心疼她打掃屋子辛苦,特地為她買來的圓盤狀清掃機器。

  她想也不想地便將它拿起來往沈仲傑的後腦勻死命亂砸!

  她算不清楚自己究竟打了沈仲傑幾下,只知道自己用光了全身的力氣,直到沈仲傑已經癱軟趴伏在地,她才像所有能量被抽乾了一樣,推開沈仲傑的身體,神情呆茫地坐在原地……

  他死掉了嗎?沈蔚藍突然感到莫名心慌,想探手摸沈仲傑的鼻息,卻又害怕他會突然彈跳而起……

  第8章(1)

  「蔚藍。」一隻大掌猛然搭上沈蔚藍肩頭。

  「走開!不要過來!不要碰我!」沈蔚藍回身,轉瞬之間便落入一堵堅實的胸膛裡。

  令她安心的氣息盈滿她鼻間,手腳本來還在胡亂揮舞的她楞了兩秒才終於真正回神過來。

  「……培武?培武?!」

  「乖,沒事了!我來了,我在這裡。沒事了……」於培武親吻她發心,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發顫的背脊,在她耳邊輕聲誘哄安撫。

  這滿室的混亂、暈厥在地的男人,與沈蔚藍滿身的狼狽,他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辦?怎麼辦?我打死他了……」沈蔚藍沒有哭,只是在他懷裡不停瑟縮顫抖著,喃喃低語。

  有一瞬間,於培武覺得自己就快要沸騰了,假若地上這男人沒死,他也想現在衝進去廚房拿把菜刀出來將他砍死!

  方纔,他離開了沈蔚藍住處之後,走沒幾步路,急湧而上的內疚感不禁又令他折返回來。

  沈蔚藍只是想幫他的忙,不想越欠他越多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她發脾氣做什麼?他是因為大哥的事情感到心煩沒錯,但也絕對不該遷怒到沈蔚藍身上。

  他想,或許,潛意識裡,他要沈蔚藍在家調養身體,甚至還希望她辭職,除了因為心疼她這個原因之外,還為了他根本就不希望她將欠他的錢還清。

  他與沈蔚藍之間,他是提供金錢的金主,她是接受金援的孤女;他是連鎖餐廳的老闆,她是在他手下做事的領班,旁人看起來,或許會覺得他的條件遠遠高於沈蔚藍,佔盡了優勢與上風,但是對於培武而言,實際情況正好完全相反。

  他總是覺得,沈蔚藍還很年輕,未來的道路還很寬廣,他很害怕她還完了欠他的錢之後,有一天終於飛出去了,才發現這世界原來這麼大,風景原來這麼美好,她便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反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羈絆。

  他對愛情的笨拙,與心中對沈蔚藍的太過在意,令他患得患失,十分害怕被她無情地撇下。

  他想,他這樣子駝鳥、不足以為心愛之人撐住一片天的心態,當沈蔚藍的情人都已經遠遠地不夠格,要是哪天想當她的丈夫,更是遠遠地不到位吧?

  唉!於培武輕歎了口氣。他三十來歲才在學談戀愛,這真是夠了……

  他現在知道他當年為什麼會與連嘉莉分手了,不是因為他不愛,只是因為他當時全副心思還都放在事業上,自然對連嘉莉少了點關注與耐性。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上帝令他遇見沈蔚藍,心思如此百轉千回,一定是要他學會真愛的,或是,換個說法,要說是他的現世報也成?

  於培武輕輕地放開沈蔚藍,走上前去蹲下確認沈仲傑的傷勢,伸手探了探他鼻息,按對講機聯絡管理員,並且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他將沈蔚藍摟進懷裡,萬般溫柔地輕吻她發心。

  「沒事了,他沒有死掉,頭部也沒有流血,應該只是昏倒了而已。別擔心,我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沈仲傑沒死,今晚還沒完呢!他們還得到警局做筆錄,還得去醫院驗傷,或許還得讓警方進屋子裡來搜證?煩透了,淨是這些狗屁倒灶、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於培武決定了,他今晚不會再讓沈蔚藍獨自一人回到這間她差點被壞人欺負的屋子裡來,他要帶她回家!回他的家!

  如果沈蔚藍願意的話,那裡也將會是她的家。

  做完筆錄,驗完傷,讓警方到住所來搜證完,於培武與沈蔚藍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沈仲傑沒事,他這次是假釋期間再犯,除了傷害罪之外或許還多了條強暴未遂的罪行,短時間之內想要再輕易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

  沈蔚藍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出奇的安靜,就連於培武要帶她去哪兒都沒有問,只是任著於培武打開車門要她上車下車,沉默地看著於培武從她的屋子裡拿了幾件她的換洗衣服與鞋子,幫她收了個簡單的行李下來,再發動引擎轉動方向盤帶她回家。

  她像個被抽掉靈魂的洋娃娃,於培武望著她的失神不由得有點擔心,但是又想著她或許嚇壞了,此時多說些什麼好像也怪怪的。

  於是於培武打電話給母親,告訴母親沈蔚藍被襲擊的事情,說他要帶被嚇壞的女朋友回家,讓她在家裡住幾天,要母親先安心睡,今晚什麼都別問沈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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