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翔的目光自始至終停留在她臉上,眼底閃耀著一種出奇燦爛的光芒。「因為我怕會再一次失去你,這樣的打擊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我的心臟會負荷不了這樣的打擊。」
水靈剎那間羞紅了臉,「哦?你現在不怕女人束縛著你啦!求婚居然以心臟負荷不了打擊作藉口,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依我看啊,你是想限制我的行動、掌控我的一切!」她嬌嗔地指控他。
「我才不會卑鄙地拿婚姻來剝奪你的自由,但是我是真的想早一點和你訂婚,如此一來我就不必擔心,哪天你會不高興又撂下我,再一次上演失蹤記了。」他的表情嚴肅,但眼神卻洩露出淘氣的調侃。
「真是這樣?」水靈一臉質疑的斜睨著他。
「絕對是真的。」他嘴邊的笑意加深。
突然,水靈故意傾身輕聲對他說:「其實你根本不必擔心我哪天會從你身邊逃走,因為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我是一個置身於一堆男人中都會平安無事的女人。」
「怎麼說?」
「你忘了,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壁花嗎?站在男人面前,也不會有人願意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女人。」水靈故意這麼說。
剎那間,白曜翔臉色一沉,雙手越過桌面緊握住她的,溫柔地揉按著她的柔荑。「你到現在還在介意這件事?」
水靈看出他的懊悔,禁不住淺淺一笑,「我對此事當然會很介意,如果有天人家稱你一聲壁花先生,你會有什麼感受?」
「我……」白曜翔霎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水靈溫柔地輕拍著他的手,「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這個稱呼,不要說現在沒有人會叫我壁花,就算有我也無所謂;人與人在一起如果只注重外表,相信這份情不會長久,難道你能保證自己永遠不老嗎?這是不可能的。」
「水靈,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擄獲我的心了。」白曜翔認真的說。
「為什麼?」水靈柔柔一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就如你所說,一份情還有一份真。」他雙眼則飛舞著深情的星光。
白曜翔說得一點都沒錯,就是一份情和一份真,她就是以真情佔據了他的心,教他甘願地做她愛情的俘虜。
第八章
送水靈回家後,白曜翔隨即趕回家中,計劃著如何安排他和水靈的訂婚,儘管水靈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但是他深信以自己的真情真意,一定能打動水靈那顆頑強的心。
他自信滿滿地走進家裡,環視著多年來一直冷冷清清的屋子;想到它要不了多久就要加入水靈爽朗的笑聲,他相信這個家一定會熱鬧起來。
坐在沙發上幻想著與水靈一起生活之後,兩人共同擁有一個家的熱鬧景象。
「先生,外面有一位舒小姐堅持要見您。」僕人走到他面前戰戰兢兢地報告。
這個名字激得他幾乎暴跳如雷,仍是咬牙切齒、緊握拳頭道:「不見!」
這女人真是有耐心,為了見他一面從公司追到家裡來。
僕人去了又回,面有難色地說:「先生,您還是見她一面吧,不然她站在大門前又吼又叫的,只怕會招人非議。」
白曜翔眼裡閃著除了怒意還有幾分不耐煩的火光,「去帶她進來。」
僕人立即退下去。
白曜翔森冷的臉色,讓客廳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度,他揣不出這女人非見到他有何用意?不過他猜測那絕非是善意。
舒麗在僕人的引領下走進令人眩目的客廳,她不懷好意的雙眸以最迅速的速度環視週遭的一切,當她瞥見冷著一張俊顏的白曜翔時,馬上抽泣著撲向他。 「曜翔,我好想你!」
白曜翔看透了她的把戲,憎惡地甩開她癡纏的雙臂。「你找我有什麼事?」
「曜翔,你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看我,我一個人好寂寞、好孤獨喔!」舒麗不停地嚶嚶低泣。
白曜翔冷冷譏諷道:「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演戲。」
舒麗是個天生的演員,至今她依然想不透,自己是哪兒露出馬腳了?為什麼明明已上鉤的大魚就這樣溜掉了,嫁入豪門一直是她的目標啊!卻一切全在剎那間莫名其妙地幻滅了。
她極力否認自己是在演戲,猛拭著淚嬌聲抗議道:「我哪敢在你面前演戲,我是真心喜歡你、愛上你了!」
「你不必多作解釋,再說我不會對一個情婦動情,況且還是一個會爬牆的情婦。」他的語氣儼如冬天的寒霜。
這可不是她想像中兩人重修舊好的情況。 「曜翔,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你自己做出來的事,自己心裡有數,還需要我明說嗎?舒麗,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你不再是我所疼愛的情婦,而且從現在起,我已經不再需要情婦了。」他說得夠坦白了。
「我不懂!我真的聽不懂你話中之意。」舒麗不由得止住演戲的淚水,睜大一雙錯愕的眼睛看著她。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並計劃近期內會訂婚,所以從我愛上她的那一刻起,就下定決心不再花心、不再找情婦和養情婦。」白曜翔面無表情、語氣森冷的說。
「不,你不可能專心愛一個女人,你是掠情公子啊!」舒麗發現自己一心一意編織的美夢已毫無希望實現,處心積慮全付諸流水,她再也抑不住突然萌生的怒氣,所有的嘲諷一古腦兒地傾瀉而出。
他無所謂地冷漠一笑,「誰說掠情公子就沒有安定、收心的一天?簡直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再說我愛上哪個女人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怒吼著,接著開始哭哭啼啼,「曜翔,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不是一直說我是你最愛的寶貝嗎?為什麼這時你卻告訴我,你愛上了其他的女人?」
白曜翔冷漠地縱聲狂笑。「舒麗,你最好清醒一點,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