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地強調與她之間已結束,但舒麗不甘心就此被他打入冷宮,「你不能這樣對我,電影公司還等著你投資,你說過要讓我做女主角的!」
「我不可能在你身上多花一毛錢,所以有關投資電影公司之事已作罷,至於你一直渴望的女主角角色,你可以另找其他有錢的大爺投資。」他嘲諷地說。
眼看整件事全然無望,她氣得翻臉不認人,「所以你打算把我當成爛貨一樣,用夠了就隨手丟棄、置之不理?」
「沒錯,相信你應該也清楚情婦的定義,再說你跟我在一起時,從我身上也撈了不少好處,那些也足夠讓你省吃儉用的撐上好幾年了。」白曜翔毫不留情的輕蔑道。
「你……」舒麗憤恨地咬牙切齒,看來她已注定要失去這條大魚。「好,沒關係,你既然出爾反爾,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哼!如果你是有情有義的女人,就不會背著我爬牆!」他的憤怒升到了極點,「來人,將這瘋女人趕出去!」
須臾衝進來四、五個僕人,準備動手「請」舒麗離開。
他激動的反應嚇得舒麗也不想繼續自討無趣,便神色倉皇速速地離開。
白曜翔氣得咬牙切齒,倒了一杯威士忌灌進肚裡。水靈說得一點都沒錯,女人的美不在外表,而在一顆純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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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鐵青著臉將手中的報紙往桌上一甩,「簡直是胡說八道!」
好事將近?女星舒麗夜訪白曜翔
報紙上大篇幅報導昨天舒麗夜訪他的消息,他不知道媒體為何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知道此事,唯一的可能就是由舒麗自己放出風聲,故意製造新聞。
思至此,白曜翔氣得咬牙切齒。「好事將近?哼!如果我昨晚一怒之下親手掐死她,那才叫好事將近!」
原本他還歡天喜地的暗自計劃著訂婚的事宜想取悅水靈,這下可好,越是害怕會發生的事,它就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發生,昨天水靈還在譏諷他的花心,今天媒體就大肆渲染這樁無中生有的事,教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他知會秘書,取消今天所有的事情,包括開會。
他擔憂的是水靈,不知她今天看了報紙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白曜翔急忙撥電話給水靈,亟欲解釋這則烏龍報導。
他熟練地撥著水靈的電話,水靈接起電話,一聽是他的聲音,立即一語不發地掛斷。
他不厭其煩地猛撥著她的電話,但水靈則每一通都以掛斷電話作為回應。
白曜翔望著一而再、再而三被掛斷而出現嗡嗡聲響的話筒,怒火也不由得急速攀升。「可惡!」他憤怒地甩上電話。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直接去見水靈,跟她當面將這事說清楚。想著,他抓起外套怒氣沖沖地走出辦公室,砰的一聲甩上辦公室的門。
他駕車直奔水靈的家,猛力按著她家門鈐不放,還拉開嗓門叫嚷:「水靈,我知道你在家,開門!」
水靈在二樓的房間裡,氣沖沖拉開窗戶俯向著他,嘶聲大吼:「不開!如果你再繼續騷擾我,我就叫警察過來!」忿然關上窗戶,她拒絕見他。
「水靈!」白曜翔繼續扯著喉嚨叫喊,見二樓的窗戶沒有動靜,他捺不住又按電著門鈴大喊:「你今天不讓我進去,我就吵得你不得安寧!」
二樓的窗戶終於再度被打開,一臉盛怒的水靈從窗戶探出頭來。「自從遇見你這隻豬,我早已不得安寧了,也不差這一刻!」說完,她再次關上窗戶。
白曜翔低沉的發出咒罵聲。她居然敢罵他是豬!
沒有一個人敢罵他是豬,這女人真的欠修理!
停頓了一會兒,最後他居然笑了出來。白曜翔仔細思忖,確實全天下的人,包括自己身邊的情婦,哪一個不是竭盡所能地巴結著他,唯獨現在正跟他發火的水靈除外,這就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正是他最欣賞的一點。
他倏然往後退了一步,拱起雙手放在嘴邊作傳聲筒狀,「水靈,就算我是豬,現在就等著你這屠婦將我大卸八塊!」
水靈站在窗邊,手輕撩起窗簾俯視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什麼他始終不改四處掠情的作風?她自知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與其他女人相比,但是畢竟她是個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樣,希望有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四處留情,忙著炫耀自己魅力的男人。
「水靈,開門,我正等著你的處置!」
下面的他不斷地放話,教水靈的心一點一點的糾成一團。她感覺到被背叛、被耍,甚至是被欺騙,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相信也會是今生唯一的男人。
或許她是罪有應得,明知道他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偏偏還傻傻的去招惹他;她不怕他的嘲諷、粗暴、威脅、恐嚇,直到他以真情保證的愛打動了她。
愛!
沒錯,就是這玩意兒讓她變得盲目,讓她脆弱得不堪一擊,讓她徹底屈服到最後完全的投降,而今她只感覺到悔不當初、身心受創。
水母受不了的跑進她的房間,語氣無奈地道:「水靈,你就讓他進來吧,有什麼事情大家當面將話說清楚。隔壁鄰居不斷打電話來抗議,我快受不了了。」
水靈望著面有難色的水母。媽咪的確沒道理陪著她受罪,於是水靈莫可奈何地沉著臉回道:「我去打發他走。」
水母突地攫住她的手臂,攔下她。「你要想清楚,以曜翔的個性,你這一趕他走,要讓他再回頭可是比登天還難。」
「媽咪……」水靈無奈地瞅著她,「我寧願找一個粗鄙毫無心機的男人依附終生,也不會要一個對我不忠的男人。」
水母放開手,滿臉憂鬱地輕歎一聲,「只要你不後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