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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藥的藥效過了,水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揉著睡醒惺忪的雙眼,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她震驚地睜大雙眼,猛然才記起自己是在白曜翔的座機上。
目光瞟至機艙斗大的窗戶,倏然發現外面是一片迷濛,才驚覺到飛機在自己睡眠中已離地起飛,她驚慌尋覓白曜翔的身影。
當看見旁邊不遠的椅子上斜躺著一副高大的身軀,伸直一雙比一般人還長的腿後,她的目光立即移至那男人的臉上,剎那間不禁屏住呼吸。
是他!沒錯,他就是白曜翔,一個只見她一面就棄之不理、狂妄無禮的男人。
她滑下座位躡手躡腳地踅至他身邊俯視著他。
多年來他依然沒變,有一張令女人迷眩的英俊臉龐,只是經過多年的歷練,他增添了幾分成熟。
水靈輕蔑地嗤之以鼻。就是憑著這張臉,他才會放肆地四處獵艷。
空服員發現已醒過來的水靈,忙不迭地來到她身邊。「水靈小姐,白先生正在休息。」
「我知道。」水靈正準備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座位。
白曜翔被一陣輕聲的對話擾醒,驀地睜開眼睛。 「什麼事?」
水靈心頭猛地一震,雙腳像在原地生了根般無法動彈。天啊,他醒了!
「對不起,白先生……」空服員神色慌張地亟欲解釋。
白曜翔緊擰著雙眉搖手示意,「沒關係,我的頭痛得快爆了,你先去幫我拿兩顆止痛錠。」
「噢,是!是!」空服員毫不思索地轉身回到前艙去找止痛錠,又飛快地送到他面前,「白先生。」
白曜翔從空服員手中拿了兩顆止痛錠放在口中,仰頭吞下肚,倏然眼角餘光瞥見一抹人影,那是一個長髮又穿著像男孩衣服的女人,他錯愕地猛然回頭看著她,「你是誰?」
水靈的心剎那間彷彿漏跳一拍似的,她用力地吸口氣猛然回頭瞅著他, 「我就是你下令一個小時內到機場,否則逾時不候的水靈。」
什麼?她就是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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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十分震驚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直逼她面前睜大雙眼,一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手指著她的鼻尖,「你是水靈?」
水靈仰起頭欣然承認,「沒錯,我就是水靈。」
白曜翔匆地手拍著額頭大喊一聲:「天啊!」隨即直盯著她的臉,惡聲重複:「你真的就是水靈?」
水靈不悅地皺起鼻子,大聲回應:「我就是水靈!」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居然會找像你這樣的女人陪我去度假?」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下這樣一個嚴重的錯誤。
聽他說得好似她見不得人似的,還一副看扁她的可惡表情。
水靈不由得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哪裡不對了?」
白曜翔也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狂燒回吼道:「依你的德行,根本是全身上下都不對了,我白曜翔怎麼會有你這模樣的情婦?一定是見鬼了!」
水靈聞言不由得一怔。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情婦而不是未過門的媳婦了?天啊!這玩笑簡直開大了。
「情婦?喂!你是頭殼壞掉了嗎?我——」
「你甭解釋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重新審查我的群芳錄,看看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失誤!」白曜翔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地說。
群芳錄?一會兒是情婦,一會兒又爆出群芳錄,天啊!她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水靈震驚地瞠大雙眼看著白曜翔,喉嚨居然發不出聲音,只能瞠目結舌地看著皺著眉頭大聲斥責自己的白曜翔,此時的他看起來活像是頭巨大的鬥牛犬,正齜牙咧嘴地嘶吼。
他憤怒地命令空服員:「叫機長掉頭回台灣,我絕不可能帶一個這樣的女人出去丟人現眼。」
空服員早被白曜翔的狂怒嚇得魂不附體,一張臉瞬間刷白,膽戰心驚地猛點著頭,「是!我去告訴機長。」
水靈一語不發,靜靜地評斷著眼前這個一見到她就暴跳如雷的男人。
情婦?想著這兩個字,她不自覺的隱隱竊笑。如果她真的當了他的情婦,這遊戲可能會比她當面退親還來得更有趣。
此刻空服員神色倉皇地跑至白曜翔面前,「對不起,白先生,機長說此刻無法掉頭,因為我們已經抵達歐洲的領空,只有先降落再作打算。」
「已經到了歐洲領空?」白曜翔一怔。他怎麼忘了,他的座機可是協合式飛機,飛行速度比一般飛機快好幾倍。無奈之下他只得瞪著水靈道:「那一切也只有等飛機降落再作打算了!」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的。
「打算?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就算飛機降落後我也不打算回台灣。」水靈詭譎的大眼轉呀轉,認真地說。
「你不想回台灣?」這回答震驚了白曜翔。
「沒錯,我已經很久沒來法國了,為什麼才到我就要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是不打算走了。」水靈笑盈盈地說出口後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她發現自己似乎連呼吸都開始順暢了。
「好,我自己回去!」他怒氣沖沖賭氣地說。
「請,只要你不怕被媒體知道,讓你在法國拋下情婦獨自回台灣的消息傳開,那你就儘管請便。」她得意洋洋地笑謔怒氣衝天的白曜翔,決心要撕碎他那副自傲的跩樣。
白曜翔不由得一怔。
她居然懂得利用媒體攻擊他!他頓時氣得全身發抖。
他高大的身體強悍地逼近她,遮住她的視線,教她眼裡只容得下他寬闊的肩膀和一張憤怒的俊顏。
「好,今天我認栽了,既然你是我的情婦,我沒理由丟下你一個人在法國,不過我相信你往後的日子不會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