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財奴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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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哪裡有人?夏螢和冬梅那兩個丫囊早被我支走了。」為了吃點她的小豆腐解饞,他可是費盡心機先遣走了礙眼的人呢。

  「誰說沒人?柳樹下不就站了名女子……」咦?是她?!

  「誰那麼不識相敢來打擾本二爺的好事,該不會又是冬菊……」井向雲邪肆地一抬眸,眼神頓時一冷。「原來是她,掃興。」

  多了旁觀者,他也沒了興致,拍了拍發皺的衣袍坐直身,但雙手仍抱著雲鬢微亂的小娘子。

  她不自覺縮了下身子,「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恨意很深?」令人不寒而慄。「不用理她,她已是大房長媳與我們無關,以後見到她就繞點路,避免麻煩找上門。」要恨就恨她自作聰明,害人不成反害己吧。

  井向雲沒往那棵樹旁再多瞥一眼,站起身雙臂輕輕一舉高,抱起懷中人兒便往屋裡走,將燦燦金陽留在身後,任微風輕揚起他的衣角。

  他以為這只是一個插曲,無須在意,殊不知女人的妒意是世上最可伯的東西,猶如一條潛藏在草叢裡的毒蛇,伺機等著要咬人一口。

  第7章(2)

  羅雲瑤眼含妒恨的盯視被男人寵愛著的女人,指甲刮下一片又一片的青綠樹皮。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為什麼……那個盡情在男入懷裡嬌笑的女子,受盡疼寵的面容神采飛揚,多麼耀眼,彷彿日月星辰的光亮全在她臉上。

  不該是這樣的,明明巧妙地安排好了,環環相扣並無失誤,也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那個案笑如花依偎在心愛男子懷中的小女人,應該是她羅雲瑤才對。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誤?她收到的留言紙箋明明是到書房一敘,她不疑有他的端了一碗接有「台歡散」的蓮子湯前去,還以為連老天爺都在幫她,誰知,她見到的竟是井府大少,那時她有些心慌,口乾舌燥地拿起桌上的茶水就一飲而盡,一面想著自己該尋什麼理由先行離開。

  接著一看到他把她端來的蓮子湯一口喝光,她更是慌亂地急著想走,豈料突然感到一陣昏眩,兩眼一閉便不省人事。

  等到她昏昏沉沉的醒來後,卻見自己身上居然壓了一個下身不著寸縷的男人,兩腿間也泛著疼,頓時明白發生什麼事的她,立即驚恐地放聲大叫。

  可其實她不該叫的,才能讓這件事永不見天日,只是她那時太驚詫了,才羞怒的衝動行事,否則她還有機會挽回劣勢,只要沒人知道她已失身,憑著二夫人對她的喜愛,二少夫人正妻的位置她照樣能手到擒來……

  一想到此,她發狠地砸起屋裡的東西,看什麼都不順眼,拿到什麼就砸什麼,砸得滿地是東西。

  陪嫁的四名丫頭見了她發狂的樣子也不敢靠近,趕忙找來正在處理船運事宜的新姑爺。

  「你又在發什麼顛?這些花瓶、燭台、杯壺不用花銀子買嗎?之前己經鬧過一回了,你要讓自己多難看才甘心?」井向天一進房便開始數落,前頭的事夠他煩了,她就不能安分一些嗎?是否他就注定無法有個像清雅妹妹那般輕靈巧慧的賢妻?

  瞧見丈夫不耐煩的漠然神情,羅雲瑤心口一痛,衝上前捶打他。「都是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持不住,我會落到今日的地步嗎?是你毀了我,你讓我這一生不得所愛……」

  「是我嗎?分明是你拖累了我。那碗湯裡下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我會碰你也是逼不得已,做賊的反而喊捉賊,你真行呀。」

  井向天一把捉住她手腕再狠狠甩開,對她毫無夫妻之情。

  他心裡同樣不痛快,雖然娶了艷麗無雙的妻子,卻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再一次的,他又因中了算計而不得不迎娶別的女人。

  妻子是很美,嬌艷動人,可是性子卻和外貌南轅北轍差之甚遠,刁蠻又高傲,對公婆不敬『對丈夫不順,嫁了人還耍小姐脾氣,以為自己仍是眾人捧的官家千金。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進府裡就要守井府的規矩,尤其大房長媳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井府,由不得她想鬧就鬧,搞得府裡一團糟。

  「你敢說你什麼也沒做?那杯茶有動了手腳吧?你想害的又是誰?別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偽君子令人作嘔。」羅雲瑤揉著發疼的皓腕,憤然說道。

  他們倆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清高,全都心懷不軌。

  他冷笑。「彼此彼此,你也是虛有其表的賤婦,為了得到一個男入而賠上自己一生,你心裡的悔恨鐵定比我深,至少我多了個家世雄厚的妻子,而你卻永遠失去了如意郎君。」

  「井向天你……你敢嘲笑我?」她氣得全身發抖,銀牙暗咬。

  井向天面露鄙夷的揮開她指著他鼻頭的纖指,冷哼兩聲,「敢做就別泊丟臉,我也賠進這場貌合神離的婚姻裡了,我們誰都討不了好處。你要是不想讓人知曉你幹了什麼醜事就安分點,看在你還長得不錯的分上,我還是會恰盡丈夫的責任與你同床的。」

  面對丈夫的嘲諷,羅雲瑤本想牙一咬忍下,偏偏話還是出了口,「你還不如把我休了,省得相看兩相厭。」

  所謂夫妻吵架沒好話,她說的自然是嘔氣話。入門不過月佘,她已經忍受不了和丈夫同床異夢的痛苦,所嫁非所愛還得時時眼見心愛男子與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兩相煎熬的折磨下她已日漸消瘦,不復見昔日的飛揚跋啟和牡丹艷容。

  然而嘴上說得容易,做來卻團難重重,世俗眼光對被夫家休離的女人十分苛刻,即便她的父親是個官,甫成親即遭棄,想再覓一門好姻緣一樣難上加難。

  「你不怕丟臉我怕,你以為我放了你,你就能如願以償的『改嫁』嗎?殘花敗柳不比黃花閨女,我那個弟弟尤其好潔得很,不會收我用過的女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井向天極盡諷刺的說,滿臉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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