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財奴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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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他的話使她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的說:「你……你根本不是訴衷情,而是威脅……井、井向雲,你是不折不扣的惡霸,還我銀子來……」

  嗚……她太早感動了,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黑心霸王,愛她就不許她自由,還吞了她辛苦攢多年的錢。

  他皮笑肉不笑地以兩指拉起她臉頰。「認命吧,陸清雅,你這輩子注定和我綁在一起了,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話真的不能說得太滿,「死也要拉你陪葬」轉眼間像是一句諷刺,嘲笑著井向雲的自大,妄想以一己之力與天搏鬥,結果老天爺還是擺了他一道,教他措手不及,無法力挽狂瀾。

  第8章(2)

  十月二十七日丑時,無月、星稀,停泊在碼頭的「慶豐號」一如往常平靜,船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遠處幾盞漁家燈火映照著水面。

  然而儘管提前預防,事件還是發生了,只是不是防守嚴密的「慶豐號」,而是老舊的漁船「錦祥號」。

  那一夜,火把照得船上亮如白晝,官兵們湧上停在岸邊的船隻,一包包用麻布袋裝著的私鹽被扔上岸,足足有上萬斤,轉手利潤驚人。

  幸好早有準備的井向雲事先布了暗哨,慎查來往的貨物,一有北國的物品立即銷毀,私底下攔了好幾批火藥和兵器以及北國兵士的軍服。

  只有私鹽,依舊難以防堵,因為井府本是鹽商大戶,每年經手的鹽貨不計其數,幾乎每艘貨船上多少會載運百來包,好供應給各地的鹽販。

  既然事情無可避免的發生了,井向雲也不囉唆,直接就找上有官家背景的嫂子談判,不料結果卻令他大為不滿——

  「為什麼非要她離開?她是井府的人、我二房的媳婦,就算是你也不能強迫她離開,她的去留由我決定。」他態度冷硬,不容人打心上人的主意。

  看著滿臉怒色的小叔,羅雲瑤朱唇微揚。「不走也成,回頭我跟我爹說一聲,這事不用看我的面子了,儘管秉公處理,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不插手。」

  袖手旁觀也別有另一種樂趣,看著那些曾讓她難堪不已的人怒不可遏,忍氣吞聲地向她低頭,苦苦哀求她高抬貴手,實在大快人心。

  雖然井向雲的姿態一樣高傲,但她至少有了能和他談條件的機會,她不會放過的。

  「私鹽這件事本來就和她無關,何苦扯上她?你把好好的一個家弄得四分五裂對你有什麼好處?」他無法苟同的問。這麼做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拆散井家平白便宜了外人。

  她得意地笑著,清脆的笑聲如銀鈴,「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容不得她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每見她一回,我心裡就不舒坦一回,只想著怎麼把她撕成碎片。」她發狠的直言。

  她得不到的男人,也絕不讓別人得到,尤其是那個從不把她當一回事的童養媳,她定要讓對方嘗到失去的痛苦,從此無依無靠有膽的話,就繼續旁若無人的濃情密意,蜜裡調油濃得化不開好了,她要他們再也笑不出來,淚眼相對的生生分離,天涯海角各一方。

  「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你別太過火了,要適可而止。」他暗示她做人不要太絕,山水有相逢,她不會一直一帆風順,小心哪天換她來求他。

  「二爺在指自己嗎?求人時語氣可要放軟,別一味的蠻橫,嚇著了我,我可是什麼忙都不會幫。」意思是只要他順著她,一切有得商量,以她官家小姐的出身,身後又有縣太爺親爹當靠山,這一生注定是富貴命,誰有能耐折了她的腰,讓她落魄流離?

  「別忘了大哥同樣牽連在內,他有事,你也不會好過,我們整個井府都會被拖累。」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她難道不知?

  「那又如何?有我在,我爹不會動他,倒是二爺要想清楚,現在羈押在牢裡的可是你親爹,你還想不想他出來?」現在是他得看她臉色行事,一切她說了算。

  私鹽一事不算重罪,但說輕也不輕,若是有人執意往上報,取消官鹽鹽令事小,嚴重點沒收家產,發配邊關充當勞役。

  井府的船被搜出私鹽算是人贓俱獲,即使己收了賄銀,潛官也不能不辦理,但看在井府大公子是縣太爺女婿的分上,目前僅收押船上的相關人員和當家主事的井老爺。

  而井向雲由於被大房放逐大半年,手上早無權無勢也不管事,「游手好閒」眾所皆知,因此官府沒拿他問罪,認為他並未涉及私鹽的買賣。

  「你居然拿老人家的安危來威脅我?這是身為人媳該有的態度嗎?」他黑眸不悅地瞪向她,公婆也是爹娘,豈可怠慢。

  她美目一睞,桃花般的容顏綻出笑借。「比起你,我還差得遠了,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連親爹也不顧,寧願眼看他吃苦受罪。」

  「你……大哥,你不說句話嗎?就由著大嫂胡鬧?」井向雲看向一旁久未出聲的兄長,身為丈夫,他好歹該出面制止妻子挾怨報復。

  井向天神情微征,在弟弟一聲叫喚下這才回過神,「雲瑤,別為難清雅妹妹了,她九歲就入井府,比你還早,已是咱們府裡的一分子。一家人別太計較,頂多我讓她以後避著你,不讓你瞧見不就得了?」妻子存的什麼心思他豈會不明白?無非是嫉妒,想把人趕走好一舉洩憤。

  「別清雅妹妹叫得滿口甜,你心裡想的可不是只當她是妹妹。你們兄弟倆全是一個樣,中了她的毒,所以一個個捨不下她,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越說越氣,怒視被井向雲護在身後不曾開口的小女人。

  她妒嫉她。

  「說什麼胡話?那是二房的小媳婦,我疼她是因為她乖巧又嘴甜,自個行為失當就當別人也跟你一樣,你真是……」井向天給妻子留了顏面,沒把話說全。

  「真是什麼?有膽就把鍋子都掀了呀!五十步笑百步,你的品性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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