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我的女人?」井向雲在笑,眼神卻銳利無比。
胡一虎一聽,嚇得差點沒拿根繩子先吊死自己。「不不不……我路過、我路過。哎呀!明明要去肉鋪,怎麼走錯路了……啊!輕點輕點,別把我脖子扭斷……」他哀叫討饒,只希望井二爺大人有大量的放過他。
凶神惡煞呀,下回他要看看黃歷再出門。
「說實話!」井向雲又斥,膽敢瞞著他?真是有種。
實話會死人的,他小命比較重要。胡一虎清了清喉嚨道:「咳,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還是需要一點……你知道的,勢力,所以我有空就來晃兩圈,給清雅妹子撐撐場面,那些地痞流氓才不敢來砸場。」
「嗯……你喊她什麼?」井向雲聲音冷颼颼,比入冬的泳刀還凍人。
胡一虎是識相的人,連忙狗腿地改口,喊了一聲,「小嫂子。」
他滿意地一額首。「真該謝謝你幫了我家小雅許多,你忙了多久?」
胡一虎笑著接話,「呵呵,自己人不用客氣。從開幕到今日也不過一個多月,小嫂子天生是生意入的腦袋,這不就經營得有聲有色?」他還被打賞了不少銀兩,荷包滿滿呢。
完了,他死定了,這個腦子不靈光的魯漢子!陸清雅很想掩面歎息,同情胡一虎的個大無腦。
「一個多月呀……辛苦你了二」井向雲的手勁忽然加重,勒得胡一虎的粗脖子差點斷氣:「你沒想過來知會我一聲嗎?讓我像瘋子一樣瞎找人!你猜魚離水多久首死亡,我拿你來試試如何?」
「……不……別……會……會死……我錯了……兄弟……」他不是魚呀!人不喘氣會暴斃的。
井向雲稍微鬆開手。「錯在哪裡?」
「錯……錯在我怕死呀!若是你曉得小嫂子在青樓,而且是我幫忙打理內外,?鐵定打斷我手腳,再叫我爬到荒郊野外用嘴巴掘土,挖出一個坑好埋了自己。」所以他才死也不敢說,三緘其口。
「我現在就打斷你全身骨頭,再送你一口上等棺材,你給我躺在裡頭好好反省。」
胡一虎聞言慘叫:「不要啦,大哥,我上有老母,下有弟妹二十七名,我死了就沒人養他們了……了……了……」
「向雲哥哥別嚇他了,瞧他冷汗直流的,把他嚇死了,我這兒也不好做生意。」陸清雅看不下去,開口「營救」了。
井向雲冷哼一聲鬆開手,再朝胡一虎的背瑞上一腳。「滾回『四海馬場』,管事職位降為小廝,每日負責鏟馬糞。」
「什麼?鏟馬糞?」天要亡他了……
當年胡一虎縱馬行兇是想教訓不知好歹的井向雲,誰知沒害到他反而傷了他最在意的小丫頭,一報還一報,十來歲的少年井二少後來還真的狠毒地打斷胡一虎雙腿。
不過由於陸清雅的求情,井向雲最後仍是不情不願地將人丟到醫館,讓接骨大夫治好胡一虎的斷腿,康復後人也行走如常,上馬還能打只野兔。
也許真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經此事後,兩人反而越走越近,胡一虎逐漸成為井向雲向外擴展事業的助力。目前是井向雲名下產業的管事,管理三座馬場,是個相當得力的好助手。
「呵呵,好可憐嗅,威風凜凜的大管事成了服侍馬匹的鏟糞童。」見胡一虎苦著一張臉,陸雅清不禁笑了,一定很冤,認為自己很倒霉,幫了她還挨罰。
「不錯嘛,你還笑得出來?」井向雲瞪著眼,將她攔腰抱起:「你住哪個院落?去把你臉上可泊的妝給我洗乾淨。」
她嬌笑地指了個方向,他便抱著人大步走入開滿桂花的院落,十分粗暴的用腳踢開房門。
「啊!小姐,你遇到壞人……呢?二爺……」身著杏色衣裳的丫囊一見到他們,慌張地拿起臉盆遮臉。
「嗅,這不是伺候你的冬梅嗎?還有一個夏螢呢?」她們倒是忠心呀,一起幫著她隱滿。
夏螢從角落走出,手中捧著一件相當俗艷的衣裙,正是「陸嬤嬤J需要的裝扮。
「很好,一心為主,值得獎勵,主僕三人合起來欺瞞我一人,真是令人感動的同心,我該賞你們什麼呢?」井向雲咬牙切齒的說。他不打女人,但是……丫頭年歲大了就該許人,被他打發到鹽場監工的莫草也是時候該娶老婆了。
察覺到大禍臨頭,陸清雅眼神一使,兩名丫頭立即會意地倒著走,悄悄離開風雨欲來的危險地帶。
雖然她們原本就是何候陸清雅的丫頭,但領的可是井府的薪詢,先前一紙休書早斷了她井家人的名分,她們私下服侍她的行為無疑是「背叛」了井府。
尤其是隱秘不宣罪更大,當二爺心急如焚地找人時卻知情不報,讓他以為失去摯愛,以他涯弩必報的土匪個性,不快溜她們小命難保。
「還能掩護你的丫頭們呀?挺有心的,那麼,她們知情不報的罪就由你來承擔好了。」他不想等了,這臭丫頭太教人放心不下洗淨濃妝、回復一張素顏的陸清雅忽感不妙,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下個被秋後算帳的人是她?「向雲哥哥,我給你倒杯茶消消火。」
「哼!這把火消不了了,要你肉償。」井向雲一把攫住她贏弱的細腕,將她拉近貼著他胸膛。
「肉……肉償?」不會是她的那個意思吧?她倏地桃腮啡紅,小女人嬌態展露無遺。
「既然你開的是青樓,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分上,我來給你送銀子來。」花錢的是大爺,他要上門找樂子了。
「向雲哥哥,你……你想幹什麼?」她心跳得飛快,不敢直視他熾熱的雙眼。
「嫖、老、鴇——」語畢他一手拉開她的腰帶,紅紗對襟糯裙隨即敞開,除去外衣後她身上只剩月牙白單衣,他雙手一抱將人往床上扔,健壯身軀隨即覆上。
繡花芙蓉帳紗輕垂,女子嬌弱的驚呼聲乍起,忽地又沒了聲息,只剩濃重的喘息聲伴隨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啼,纏綿一夜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