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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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小廝雖然覺得奇怪,卻也不敢遲疑,忙應聲道:「是。」

  房裡,潘恩見到她著實一愣,但他並未自床上坐起身,只是不解地看著她放在桌上的綢布,「怎麼連丫鬟也沒帶著?不怕人說嘴?」

  她大方的坐在床沿,冷笑一聲,「『我沒有帶人,自是要說些別人聽不得的話。』這不是數月前,潘副帥在我哥成親前幾日潛入我房裡時說的話?」

  他神情一凜,「既然郡主並沒有照我說的話去做,現在又何必提這檔子事?何況,若不是這些年來看郡主癡情:心生不忍,我也沒必要昧著良心交給郡主那顆致命的毒藥。」

  「致命毒藥?咳!你也太看得起那顆藥丸了。說什麼只要吃下去五個時辰內必定衰竭而亡、死得不明不白,可結果呢?」

  他臉色丕變,「你有讓王妃吃下那顆藥丸?」

  她再度冷笑,「對,在掙扎幾天,我在要離開這裡前下手了。一如你提醒我的,免得她死得莫名其妙,我成了嫌疑犯。」她又搖搖頭,「可惜事實證明,她喝了那杯茶還是活得好好的,好到讓討厭女人的祁晏哥哥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她!」說到後來,她已是咬牙切齒。

  這件事已在郡王府裡傳開來,相信再過不久也會在府外傳得沸沸揚揚,屆時,每個人都將知道本不愛女人的祁晏郡王,如今有多麼徹底沉淪在妻子的魅力中……好可恨啊!

  「這——沒道理啊。」潘恩一臉難以置信的說。

  那顆致命藥丸來自一個他最信任的長輩,而且他幫助竇茵除掉祁晏的新婚妻,為的就是要拿這個把柄來逼竇茵聽話,進而除掉長輩眼中的頭號大敵祁晏,可因為靖閔至今仍活得好好的,他們才猜測竇茵並未下毒手。

  於是不得已,在戰事告捷時他只能走第二步險棋,配合安排好的弓箭手搏命演出,成為祁晏的救命恩人住進王府,好伺機而動。

  因為,那名長輩希望他能以祁晏當餌,一次就將礙事的皇家御用三少全部送去見閻王!

  「事實就在眼前,我幾次過來之所以沒說,自然是因為說了也不能如何。不過,我不想眼睜睜看著我哥跟那女人的感情愈來愈好,所以現在我要依自己的方式來對付那女人!」她生氣的道。

  「就憑那塊布?」他可不以為然。

  她瞪著他,「這當然不夠,但至少可以讓祁晏哥哥對她生氣。下一步,我會自己看著辦,只是有些話你得幫我去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反正這麼做他也沒有損失。

  竇茵又交代了一些話隨即離開,沒一會兒,潘恩便喚來小廝,要小廝捧著那匹布跟著他,自己則撐著虛弱搖晃的身體,步履蹣跚地往祁晏的書房走去。

  第7章(2)

  雅致書房裡,祁晏坐在桌前,一疊小山似的公文就擺放在一角,那全是有關西北軍民相關事宜的呈報,然而此刻他卻望著燭台出神,公文連一行都沒看。

  「睡了嗎?王爺?」

  門外突然傳來潘恩略顯氣虛的嗓音,他頓時回神,連忙起身快步走去開門,就見潘恩在另一名小廝的攙扶下站在門口。

  他幫忙小廝一起將潘恩扶進來坐下,小廝將手上的那匹雲錦放妥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怎麼還沒睡?這塊布是?」祁晏認得它,那是靖閔要刺繡的上好雲錦,可怎麼會落到潘恩手裡?

  潘恩的目光先是移到放在書桌另一側的床榻,這才答非所問的說:「王爺真的很在乎王妃。」

  祁晏怔了下,明白潘恩所指,自己這近乎幼稚的賭氣行為確實全是因為她。

  只是對於這句話,他直覺的搖頭否認,畢竟一個不在乎他的女人他卻在乎她,這不是自虐嗎?

  真是這樣嗎?!他的心裡忽地冒出另一個不以為然的聲音。

  當然是——

  不!你忍不住的想她,一個晚上公文也沒瞧上一卷,這全都因為在想她……

  不是——

  你是!你想念她那雙帶著慧黠又充滿魅力的眼眸,你還想念她讓你沉迷不已的美麗同體,而她那張嬌俏無邪的臉龐更是吸引你的目光。尤其是昨天,她那麼大方地在皇親貴胄面前表現對你的崇拜及她的滿足、幸福和快樂,令你的心也不禁融化……

  不對!那不過是他要那些妄想英雄救美的皇親貴胄別再上門打擾,一切都只是假裝!

  祁晏靜下心來,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他瘋了不成?竟然因為一個不在乎他的女人而心思分裂?!

  他轉而看著潘恩,伸手拿來那塊雲錦,一看眉頭不由得一皺,上面的刺繡怎麼見人?

  她不知在繡龍還是繡花,怎麼看就是四不像,刺繡功夫完全談不上不說,左右也全沒對齊,慘不忍睹,一旁還有一個奇怪的圖形……

  「你怎麼會拿到這塊雲錦的?」他問。

  「實不相瞞,這塊布是郡主拿來給我的。她非常關心你,知道你跟王妃的感情愈來愈好,更讓她憂心……」潘恩頓了一下,「郡主說,王妃這些日子以來琴棋書畫沒做過一樣,唯一的刺繡成品卻是如此……」

  「她到底想說什麼?為什麼不自己來說?」祁晏的口氣隱含著不悅。

  「她知道由她來說,王爺一定會認為她刻意挑撥離間,畢竟她對任何接近王爺的女子都不喜歡,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所以?」他濃眉一挑。

  潘恩表情轉為凝重,「她請我來,是怕你連聽都不肯聽她說,而她擔心的則是王妃是否被人操控了……像是反皇黨?你也知道反皇黨在外的下屬分堂甚至親族相當繁亂,上回你拿到的名單也只是一部分——」

  「因此,王妃可能也是叛亂分子的一員,要不然以繡工聞名的她卻繡出這種連孩子都不如的刺繡,心思實在可議,是吧?」他口氣極沖地接下話。

  潘恩點頑,「小心駛得萬年船。王爺,這送禮的對象可是太后啊,動輒得咎,務必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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