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她要走上一座人造石橋的前一秒,他上前兩手一撐把她抱起坐上了橋墩,自己則站在她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有點氣了,嘟起嘴來。「你幹什麼不讓我跳舞?我跳舞不好看嗎?」
邵千陽失笑的伸手拍拍她的臉。「是怕你跌倒,摔傷了。」
「我不怕。」
「我怕。」邵千陽溫柔的睨著她。
「為什麼?你不是說我是個不重要的女人嗎?」駱以菲伸手遮住他那雙溫柔懾人的眼。「你不要這樣看我,我駱以菲對你而言只不過是個逢場作戲的女人,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你不是這麼對別人說的嗎?現在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聞言,邵千陽一愕,把她的手從眼前抓下來,握在掌心裡。「聽誰說的?」
「我親耳聽見的!你跟另一個女人說我一點都不重要!既然我一點都不重要,你為什麼還要怕我跌倒、怕我痛?」
他挑眉。「你……偷聽我和紀子說話?」
那日他之所以那麼說,完全只是因為不想替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一方面也因為投有對森田紀子解釋的必要,沒想到隔牆有耳,竟然被這個女人聽得徹底。
「我幹麼偷聽?我就坐在她後面那個位子上……我根本不想聽,是你們兩個說話太大聲!」說著,駱以菲伸手去搥他。「你這個壞人!你真的喜歡過我嗎?你說要我當你的女人只是好玩的吧,你根本沒有真心——」
邵千陽倏地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以為什麼叫真心?在你決定要去當別的男人的女人時,還想要索取我的真心嗎?駱以菲,你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
她怔怔地看著他。「你在罵我?」
「是在罵你。」邵千陽冷眼睨著她。「既然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就要有本事好好的過,為什麼一個人在酒館裡買醉痛哭?而且什麼酒吧不去,偏要去那一間,讓我非得知道你過得如此亂七八糟不可?怎麼,在那頭不順心了,想來我身邊了嗎?你當真以為自己可以這樣隨心所欲?」
駱以菲不住地搖頭,瞪著他的眼無辜又氣悶。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有去找他嗎?是他自己過來找她的耶!他憑什麼說得好像她故意去那間酒館裡勾引他似的?過分到爆!
「我沒有!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她氣得頭都疼了,對他大吼的同時,太陽穴也隱隱作疼,她伸手揉著頭,氣得快要哭出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唔——」
她的唇驀地被堵住,邵千陽狠狠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她愣了一會兒才伸手用力推他、打他、槌他,甚至連腳都用上了,卻被他的大手扣住了一隻腳踝,制住之後,他高大的身軀硬是擠到她的兩腿之間,現在就算他鬆開手,她的雙腳依然不能妄動,因為任她怎麼踢都踢不到他,反而只會更加摩擦著彼此貼合的地方。
她火紅著臉還想要掙扎,兩隻手卻被他的一雙手給牢牢地扣在腰後……
他的吻,一刻也沒有停止,甚至更加肆無忌憚的吻上了她纖細敏感的頸項和性感的鎖骨,惹來她細細碎碎的輕吟……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拚命的閃躲,卻還是逃不了他火熱得近乎激情的唇,一遍又一遍的在她敏感肌膚上熱情巡禮,隔著她薄得不能再薄的碎花洋裝布料,他的指尖挑逗地輕撫上她……
她嬌喘又顫慄不已,雙手想要攀住他,卻被他的手扣住而動彈不得,此刻,她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無助又脆弱的求饒——
「放開我,邵千陽……」她全身像著了火似的。
「不。」他又去吻她的唇,咬著她。
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無處可逃,覺得頭更暈人更醉了,她無力的低吟 「我會掉下去……」
「我不會讓你掉下去。」
她的身子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起來。「我想要抱你,你放開我,不能只有你抱我,我也要抱你,這樣才公平……」
「什麼?」邵千陽頓住了,沒想到會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
當真是醉了呵。否則這個平日連對上他目光都會害羞逃開的女人,怎麼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水汪汪的眸正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醉酒的媚態及玫瑰般的紅暈讓她此刻看起來生艷動人。
「去你住的地方……」她紅紅的臉偎上他。
邵千陽的眸,燃起一把更熾熱的火。
「你確定?」問她的同時,他鬆開了扣住她的手。
她轉而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抬頭有些笨拙的去吻他,一次又一次,蜻蜒點水般的更是迷惑人心。
「你想玩火?」
駱以菲還是不理他,繼續用她的唇去觸碰他的。
慾火,一觸即發。
從酒館開車回他住家的這十來分鐘的車程裡,足夠她反悔、跳車、甚至裝睡,可她都沒有,一路上還用她那雙足以勾魂攝魄的眼一直盯著他瞧。
「你好好看,邵千陽……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沒看過男人像你這般好看的……」她對他笑,一直笑。「你是每個女人的菜,愛上你的女人應該都很辛苦吧?」
邵千陽沒理她,專心開車。
「我喜歡你,邵千陽 你知道的吧?我是喜歡你的……好喜歡 可怎麼辦呢?我也喜歡學長……我喜歡他好久好久了,久到我如果移情別戀了會覺得對不起自己……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很嘔……很不爽……很遺憾……人生好像缺了一塊,懂吧?你懂吧?」
邵千陽還是沒理她,逕自把車子開進自家別墅的停車場,打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她那一邊,開車門一把將她從車裡拉出來。
她一下車就踉踉蹌蹌的撲上去抱住他——
「你生我的氣嗎?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你生氣,我的心就堵著,好難受……」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對他說出了心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