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商出任務(上):犀利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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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他大怒,一柄長劍使得虎虎生風,先壞白虎一隻眼睛、再斷它虎掌,他算準了,韋應東敢殺隱衛,決計不敢動他這個大皇子,那小人只等著白虎結束了他,再來收拾善後,哼,他堂堂龍壢熙豈能順他小人之意。

  韋應東刻意讓所有人都去對付隱衛,卻不肯支出人手去幫壢熙。

  但任憑隱衛們再凶狠勇猛,也無法以一敵十,很快地,幾名隱衛連一活口都沒留,全數殲於禁衛軍手中。

  韋應東眼看壢熙還在力戰白虎,而他這裡已無「刺客」可殺,再不過去相幫,恐怕他得被治一個救駕無力的罪名——可,這與計劃不同,他沒料到壢熙武藝高強至此。

  沒辦法了,皇后狠戾的眼神瞪住自己,他不得不讓禁衛軍上前殲虎,於是一人一柄長矛,齊齊向白虎刺去,結束了它們的性命。

  皇后朝太監大喊:「召太醫,快送皇上到壽永宮——」話到一半,她霍地想起——不行,她得親自守著看著,絕不能讓那個弒父畜生有機可乘,於是她改了口,「快將皇上送到清華宮。」命令一下,太監們飛快將皇帝送離鳳儀台,所有的嬪妃、公主皇子也跟著往清華宮方向挪動,一臉蒼白的瑜妃擔心兒子的狀況,原想留下,卻被皇后下令宮女帶她離開,她擔憂的一步一回頭,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終於鳳儀台上的人皆離去,只剩下皇后與壅熙、韋應東,以及被禁衛軍用一柄長劍架在頸間的壢熙。

  壢熙沒有驚慌,嚴肅的嘴角此刻竟然噙起讓人頭皮發麻的冷笑,他看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偏過頭,陰騖眼神射向皇后。

  她是老了、遲緩了、還是過度自信?竟會相信這般粗糙的手法能瞞得過父皇的眼睛?她未免太小看父皇,除非——心狠狠地痙攣一下,他猛地打個哆嗉,這時,一聲轟天震雷,大雨嘩啦落了下來。

  「來人,將大皇子移交宗人府。」皇后令下,宮衛迅即將他拉走,臨行前,壅熙湊近他耳畔,低聲道:「大皇兄可要好生保重吶,聽說宗人府是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多少皇親貴胄進了那裡,再也回不來了呢。」壢熙別開頭。與壅熙對峙?他不屑,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的對手向來只有一個——皇后。

  不自覺地,他咧了嘴,勾起凌厲笑意,人人都說他鐵石心腸,殘酷冷漠,殊不知是權利鬥爭、是親情無存,是種種心機算計、權謀,一點一點將他身上僅存不多的柔軟給一一剔除殆盡。

  他,龍壢熙在此立誓,若能活著走出宗人府,必定血洗韋氏家族!

  鳳儀台上,皇后面色鐵青,一語不發,冷厲目光直瞪著韋應東和壅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做出這等以下逆上的醜事,就不怕遺臭萬年,陷韋氏於不仁不義?

  「母后——」壅熙才開口,就讓她怒目瞪得把話給吞回腹中,明知道自己再也不必畏懼於她,卻還是不自禁地受她的威勢所迫。

  突地,他鄙視起自己,有必要這般噤若寒蟬、抖如篩糠嗎?已經吐出去的唾沫,難不成還能要他趴在地上舔回來?

  時局已然至此,該憂該懼的人是皇后,可不是他,眼下——她應放明白些,怎麼處置方是對她自己最好。

  思及此,他鎮定下來,坦然地望向皇后。

  皇后緩慢搖頭,靜望著眼前男子,韋氏後輩淨出這般人物,怎能光耀家族?

  她轉身快步往清華宮走去,壅熙卻不肯讓她就此離開,他得說服她、得到她一個保證。

  他和韋應東隨皇后前行,他們齊齊走過百步,直到距鳳儀台已有一段路,上頭的宮廷侍衛再也聽不見他們的對話為止。

  皇后停下腳,倏地轉身,張口,發出清冷聲音。

  「好計謀、好手段,我不敢做的事,你們全上手了?還有多少骯髒手段,要不要一併使出來,好教本宮大開眼界?」韋應東低頭,暗地思索,果然是皇后威儀,臨危不懼、臨亂不驚。他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她冷笑地他一眼,凌厲眼神看得韋應東心頭起一陣惡寒,慌地把頭別開一邊,話再也說不下去。

  韋應東頻頻向壅熙投去求救眼光,望他能挺身說幾句,接下來,皇后的態度才是他們成事的關鍵。

  壅熙不負他所望,出言:「今日之事,母后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作的主。」

  「作主?你已經能幹到可以作主了?」一個無知小兒,竟然大言不慚至此。

  「之前,兒臣能幹不能幹,不好說,可經過今日之事——母后還看不清楚嗎?我確是大有作為的。」

  「害了壢熙便算有大作為?你是否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她輕哼一聲,爬上龍椅不難,難在於能不能坐得穩、坐得久。

  「世間事本就不難,是有人刻意把它攪得難了。」他反唇相頂。

  不再唯唯諾諾了?連扮巧裝乖都省了?皇后壓下滿心嫌惡。「不難嗎?你以為過了今晚,便能坐上龍椅?你父皇還沒死呢,待他傷好,要查今日之事,還不是易如反掌,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去?」聽見皇后所言,壅熙忍不住露出一抹自信笑意,「待他傷好」——光是這件,就由不得天作主。

  他的笑沒逃過皇后雙眼,她心中一凜,今日之事,到底還有多少韋家人摻和其中?難不成連爹都——想至此,她身形微微一僵,眉頭佝淒,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冷汗已濕透衣衫,冰涼涼貼在身上,透骨的冷。

  「兒臣認為父皇不會查,因一旦追查下去,牽絲攀籐的,兵權還在韋家人手上呢,他怎敢輕舉妄動,除非父皇不惜動搖柄本,也要將韋氏除根。到時候,怕受牽連的不僅僅是宮外人,至於宮裡的,怕也逃不掉——」壅熙頓了頓,凝睇皇后臉龐,話至此,終該明白了吧,無論怎麼爭辯,所有人都會認定今夜之事是出於皇后主導,沒瞧見方才壢熙的目光嗎?他還不屑與自己這種小角色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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