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真知道自已現在若是逃掉一定會被她笑話,所以只好眼睜睜的看她將蟲子放到他的傷口處,慢慢吸光皮膚周圍的血漬。
那蟲子每吸一口,身體的顏色便漫慢產生幾絲變化,接著就見蟲子突然順著傷口鑽到了他的皮膚裡面。
鬼谷真懷疑是不是玉鈺兒又在整他,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恐飾。
可他沒心思再去注意她,因為當蟲子一點一點爬進肉裡,那股鑽心的痛楚也越來越強烈。
蟲子開始在他的身體裡遊走,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玉鈺兒有些心疼的拿起手帕,輕輕幫他擦拭額上的汗水。
「這蟲子在吸食你體內的殘毒,雖然會有一些痛,但只要它在你的體內爬上一圈後,很快就會自己爬出來的。」
「所以你讓這該死的臭蟲子爬進我的身體,不是故意要報復我不久之前說話傷了你?」
玉鈺兒臉色一變,用才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我像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當然像!
之前因為他不小心說錯話,她可是整整好幾天不理他。
不過此時的鬼谷真已經懶得和她鬥嘴,因為那該死的蟲子不知道在他的身體裡做什麼怪,每爬動一下,疼痛感便加劇一分,最後,他只能虛弱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開始發紫。
玉鈺兒有些擔心,跟著坐在床前,仍不斷幫他擦著汗。
他覺得自己虛弱得就快要連眼睛也睜不開,眼前的她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覺得渾身上下熱得難受,不斷有汗水從身上流出來,粘膩膩的,非常難受,可在她的柔美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時,那股莫名的清涼感令他稍稍緩解了身體的不適。
所以,當她的手離開他時,他本能的捉住她,也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讓他反身將她按在身下。
玉鈺兒驚呼一聲,雙手推著他的胸,「你做什麼?」
鬼谷真未回落,反倒緊抱住她,覺得她待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異常舒服,「你這麼賣力勾引我,若不做點什麼,好像有些對不起你。」
她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發白,忍不住怒道:「誰勾引你了?!」
雖然身上痛得厲害,但他心裡卻非常清楚地對自己的影響力。
他邪魅一笑,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你剛才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摸我,只要是正常男人都禁不起你這般挑逗的。」
她的臉頗瞬間漲紅,神情略顯懊惱,「我……我是見你汗流不止,才好心幫你忙的。」
「嗯,你果然是個體貼的姑娘。」說著,對著她仍想解釋些什麼的小嘴,一口親了下去。
玉鈺兒氣得大叫,胡亂瞪腿想要把他踢開,他的吻細膩輕柔,身上的味道也清爽好聞,掙扎沒幾下,發覺實在難逃他的束縛,她索性便乖巧的仰躺在來上,任他親個夠。
鬼谷真並沒有輕薄她的意思,這回親她,只是清難自禁。
她的肌膚非常嬌軟,散發著陣陣藥香,很清爽誘人,詭異的半邊臉在這一刻彷彿也變得不再明顯了。
她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睜著圓滾滾的大眼,可雖然是縮著肩,卻一臉豁出去的模樣,他見了心生愛憐,便食漫放柔了力道,輕輕零著她的嘴唇。
親了幾下,慢慢退開,兩人四目相對。
她舔著濕潤唇辮,傻傻的看著他,似乎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體驗,眼底流露出好奇的光芒。
他笑了笑,身體裡不斷叫囂的痛楚漸漸被他忽略,他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
他想要她,那種感覺非常強烈,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想與她有肌膚之親,究竟是那只該死的蟲子在做怪,還是發自內心所渴望……
鬼谷真向來冷靜自持,但這一刻,他的想法很瘋狂,瘋狂到,一他竟然有些壓抑不了自己的渴望。
她睜著無辜的大眼與他對望,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為什麼親我?我又不是美女。」
鬼谷真被問得一愣。
為什麼?
這問題很奇妙,然而他也不知道答案。
過了半晌,他才道:「你放心給我親,我不嫌你醜。」
玉鈺兒頓時氣炸了,對著他迷人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在他喊痛時,她又用力踢了他一腳,推過他的身子跳下床,指著他的俊臉怒道:「鬼谷真,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我詛咒你被蟲子咬死。」
吼完,她氣惱的轉身,甩門離去。
鬼谷真非常無辜的摸著被她咬出血的嘴唇,雖然她其實一點也不醜,但是她說自己不是美女的,他才會說不嫌她長得醜。
就算他說錯了話,她有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嗎?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憂然大悟的笑出來,該不會因為他沒說她想聽的那句話,那小丫頭才氣惱得甩門離去吧?
此對的鬼谷真,完全忘了還有一隻大肥蟲子在他的身體裡作怪,因為他的整個心思已經亮全被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給佔據了。
第5章(1)
事後,當鬼谷炎為鬼谷真把脈時驚奇的發現,他的脈象已穩定得令人訝異,就連長年不愈的咳血症狀也好久都不曾犯了,身子骨更硬朗了許多。
對於這樣的變化,鬼谷炎又驚又喜,他萬萬沒想到一隻小小的冰蟬,居然會有這麼神奇的療效。
玉鈺兒說,只要持續每三天按對服用湯藥,不出半年,鬼谷真體內的毒就會全部化解。
鬼谷真雖然嘴上不說,心底對玉鈺兒卻是充滿感激。
雖然她仍舊因他數日前的失言又對他擺了好幾天的臉色,但後來一路上他特意帶她吃了不少美食,又買了很多新奇玩意兒送她之後,總算哄得她又露出調皮的笑臉,一路上嘻哈笑語不斷。
越接近北部,鬼谷真的名號越是響亮。
許多百姓與地方官紳都對這俊美無詩、聰明大氣的小狼王十分擁護。
鬼谷真年紀雖輕,但自幼跟著狼王,做了許多善事,至今百姓們仍津津樂道。
當那些事跡一件件傳進玉鈺兒耳裡時,她對他的愛慕之情也在無形中日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