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霜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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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憑什麼?你是他們的老闆,可不是我的老闆!」她高高的抬起下巴,用力想掙脫他的箝制。

  「妳敢不聽我的話?」詹姆士沉聲命令,更加握緊她的手腕。

  貝利尼,羅西尼和普契尼三兄弟緊盯著他們,所有的客人也都豎起耳朵聆聽他們的對話,畢竟這種場面總是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

  「我不聽,我要賣我的玫瑰,立刻放開我的手!」面對他的威嚇,她絲毫沒有畏懼之意,那凜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反而更顯出一種美麗的神采。

  「可惡!」他竟然差點看得入迷了,只好暗罵自己一句,訕訕的放開她的手,卻冷不防地攔腰將她抱起,像是扛行李一樣把她扛在肩上。

  嬌美的玫瑰花灑落了一地,紀雨湘低聲驚叫,所有旁觀的人皆不由自主的發出呼喊:「天啊……」

  不管她怎麼踢腿反抗、揮動雙拳,他就是牢牢地扛著她,一腳踢開門直接走上樓去。

  普契尼張著嘴「哇」了好久,然後說:「第一次看到老闆這樣呢!」

  「從老闆決定留下這位玫瑰小姐,我就知道有事要發生了。」羅西尼早有預感。

  貝利尼則微笑道:「我真是愛透了這人生,每天都有不同的戲能看呢!」

  客人們意猶未盡,吱喳討論,回家後更是爭相走告,日後絕對要時常光臨,看來「羅馬之階」這家餐廳的生意會越來越好囉!

  一進房,詹姆士便將紀雨湘丟到床上,也不顧是否會弄疼她的肩傷。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簡直就是丟臉!」她爬起身,氣得用中文罵起他。

  「丟臉?」他想起她所做的一切,「妳才真是給我丟臉呢!」

  「你是我的誰?我給你丟臉?」她瞪大眼看著他,當他是個瘋子。

  「誰教妳去賣花?誰教妳賣弄風情?誰教妳跟普契尼跳那該死的舞?」他這話彷彿自己是個嫉妒的丈夫。

  「你搞清楚!」她站了起來,勇敢地指著他說:「我賣花賺錢,是不想寄人籬下,拿人手軟!我憑我自己的本事,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少跟我囉唆!」

  「誰准妳這樣跟我說話的?妳好大的膽子!」身為意大利區的老大,他可沒聽過這樣不入耳的違逆之言。

  詹姆士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而她立刻咬住下唇忍著痛。

  他這才發覺他弄痛了她的傷口,看她卻好勝地不肯喊出聲音,反倒更是火上加油,逼得他繼續使力握住她的肩膀。

  「怕疼嗎?怕疼的話就聽我的話!」

  「我才不,你休想!」她也不懂自己怎麼會有這反應,但在她能控制自己之前,她就已經踢腿而出,而且是瞄準他的雙腿之間。

  他機靈地閃過這一擊,卻還是讓她踢中了小腿,那皮靴的力道可不小,他一咬牙將她壓在床上,至少他能以高大的身體優勢,抵擋住她的任何反抗。

  「你重死了!走開,走開!」她不停的扭動著。

  「妳聽我說,別亂動了!」他的胸口開始騷動,只因她的芬芳柔軟、她的紅唇黑髮,「我有話要告訴妳。」

  「有話要說,非得用這種方法不可嗎?」她譏諷地問。

  「只有這樣妳才會德話!」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道:「我派人去探聽消息,勇哥他還在醫院裡,但他下令一定要找到妳,所以妳絕對不能拋頭露面面,妳若堅持要在店裡賣花,風聲一傳開,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了。」

  「那我走嘛!」她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我說過,妳救了我一命,我不可能就這樣讓妳走的。」他氣急敗壞的說。

  「無聊!我根本不記得我救過你!」她氣鼓鼓的響應。

  「不管妳記不記得,反正我決定了就是這樣!」他也霸道的堅持著。

  「那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沒答應。」她不屑的看著他。

  「妳一走出這家餐廳,就等於是自找死路。」

  「我不可能永遠躲在這裡的,我必須找出自己的身份、背景和故事。」

  「我明白,但現在不是時候。」他放軟口氣說。

  「用不著你管,我會為自己負責!」固執和妥協之間,她立刻選擇固執。

  再說下去也是沒有用的,詹姆士只得選擇用威脅的方法,「既然如此,我就把妳關在這間房裡,除非我答應,否則妳不准出門!」

  她條地睜大了眼睛,看詹姆士站起來猛力地關上了門,然後傳來上鎖的聲音。

  「去你的!臭意大利佬!」她聽見自己自然而然的罵出這句話。

  「貝利尼,羅西尼,普契尼,你們快放我出去……」

  任憑紀雨湘以威脅、以哀求、以撒嬌的口氣,都不能改變歌劇三兄弟的決定。

  普契尼把手中的毛巾都快紐斷了,還是只能無奈地回答:「玫瑰,原諒我們吧!老闆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對不起。」

  羅西尼已經把耳朵塞住了,口中喃喃自語的說:「如果我們不聽他的話,老闆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貝利尼則從小窗口送進一頓美食,「親愛的,妳累了,吃點東西吧!」

  當餐盤被推進去後,緊接著就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紀雨湘絕食抗議已經有一整天了,他們真擔心這樣會讓她餓壞了。

  只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膽子反抗詹姆士。

  「等老闆來了以後再說吧!我們會幫妳求情的。」他們都這樣勸告著紀雨湘。

  房裡的紀雨湘終於放棄了,看來,這三個男人只是有色無膽,靠不住的!

  她坐回床緣望著窗外,房中唯一的出口就是窗戶,但這是三樓,她的肩上又有傷,而且,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從這麼高的地方攀爬下去。

  但是聽詹姆士所言,她應該是個會使槍、會打架的女人,那麼,她可不能辜負自己這一身好功夫。

  她咬著下唇,決定豁出去了,因為如果她繼續待在這裡,就只有發瘋一途了!

  她先將幾條床單打結,綁在床頭的鐵架上,再沿著窗戶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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