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屋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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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在教訓自己的女兒還需要你的同意?」

  龍昆輝張牙舞爪、怒氣沖沖迎向彝羲。哪裡來的小白臉,田蜜竟然為這種男人放棄和王氏企業的聯姻,她瘋了嗎?他就看不出來,王鈞意哪點輸給這個男的。

  「您是田伯父?」彝羲一面說著,一面凝起內力。

  「不要攀親帶戚,我不是你的伯父,我只是田蜜的父親。」

  田蜜冷笑,望向父親和臉色不善的王鈞意,以及他們身後四個身材高壯的男子。怎樣,要把她抓回禮堂,把婚禮走到底嗎?可惜,觀眾已經散去,場子已經冷掉,就算他們會炒熱飯,她也不想躺在鍋子裡任人翻攬。

  「說得好,別攀親帶戚,他姓龍、我姓田,早在他在外頭亂搞女人、害死我媽的時候,我就和他沒有什麼關聯。」她自彝羲身後冒出頭說話。

  龍昆輝一怒,又要打人,但彝羲哪會讓他得逞。手掌輕輕一握,不見他施力,龍昆輝已經痛得臉紅脖子粗,連聲呻吟。

  「龍先生,請自重,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動腳,太缺修養。」話說完,他鬆開手,龍昆輝接連退後幾步。

  「她是弱女子?你應該看看她是怎麼對付她的親生父親。」昨天已經有雜誌挖出龍華企業資金不足、周轉不靈的消息,再過不久雜誌出刊,他就完了,他必須在那之前,將田蜜塞給王鈞意,換得他們說好的利益。

  「你是我的父親嗎?我怎麼沒有半點記憶?」她冷笑兩聲。

  「為了報復你父親,你就在禮堂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了台?」王鈞意寒聲道。

  他靜靜看著田蜜。他喜歡田蜜,不明所以的喜歡,他並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見鍾情,在田蜜之前,他抱持著遊戲人間的態度在玩女人,可是遇見她那一刻,他栽了。

  明知道她對自己的感覺,不如自己對她那樣濃烈,明知道用手段得到的愛情,無法長遠,可是為了她,他做。

  他允下好處給龍昆輝,兩人合力逼田蜜走入禮堂,而他結合媒體的力量,把訂婚宴辦得轟轟烈烈,相信她沒有勇氣再提退婚,並相信只要用真心對待,早晚田蜜會愛上他,像其他女人那般。

  沒想到,在他精密佈置下,她還是跑了,而且是在賓客媒體雲集的婚禮上。

  他拚命找她,過濾她所有的同學和朋友,直到有人在東區看見她帶一個男人購物,他再次聯合龍昆輝,企圖逼由蜜就範,沒想到竟然會讓他聽出父女間的矛盾。

  所以是他用錯方法,適得其反?如果他當初開出的條件是把龍華企業踩在腳底下,是不是她早就成為自己的妻子?

  他望向賀彝羲,那是個出色的男人,就算這男人不多言,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明白,對方並不好惹。

  對王鈞意,說實話,田蜜的確有兩分愧疚。「對不起,我早說過的,我們兩個不合適。」

  「你怎麼確定,自己和他合適?」王鈞意怒指向彝羲。

  「不必牽扯上他,我承認為了讓我父親難堪,在婚禮上逃跑是我的錯,但你比我更明白,在婚禮之前,我根本沒逃跑的機會,你和我父親合力控制我,我只好出此下策。」她冷著臉,面無表情道。

  「我何其無辜?」王鈞意苦笑。

  「你並不無辜,強摘的瓜不會甜,何況你心底清楚,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我真是你唯一的女人嗎?」

  「我敢發誓,你是唯一一個,我真心喜愛的女人。」他說得斬釘截鐵。

  「那替你生下女兒的陳妍怎麼辦?不久前為你墮胎的李芳蓄又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跟任何不愛的女人做愛是嗎?那麼真愛和假愛的差別在哪裡?對不起,我有這樣一個爛父親,他讓我明白我寧可終生不嫁,也絕對不會走上我母親錯誤的路。」

  她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王鈞意深吸口氣,向她靠近一大步,低聲道:「我們私底下談談,她們兩個人的事,我可以解釋。」

  她並不需要王鈞意的解釋,但她的確欠他一聲道歉,王氏企業那麼大,這次的臉是丟得相當嚴重。

  田蜜思考後,從彝羲身後走出來,她從袋子裡把鑰匙和小錢包交給他,說:「你先回去,我和他談談。」

  言談間,彝羲已然明白來人的身份,昨天晚上,她對他說過自己和親人之間的故事,以及導致她心情惡劣、放聲大哭的原因。

  他看看王鈞意再看看龍昆輝,斷然拒絕。「不行,要談在這裡談。」

  「你是什麼身份,我和我女兒說話,還需要經過你這個小白臉的同意?」龍昆輝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請你不要污辱我的男人。」分明沒有關係,可是為了讓父親跳腳,田蜜還是編派了兩人的身份。

  「你說,他是你的男人?」

  王鈞意口氣中出現危險氣息。她昨天逃婚,今天就有男人?他不相信感情會在一朝一夕生變,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和調查到的資料不符,她不是個乾淨而安分的女人。

  「你確定嗎?你要這種靠你刷卡,坐個計程車還要你翻錢包的男人?」王鈞意口氣裡有嚴重的輕視。

  於是他把田蜜給狠狠惹火了,小辣椒再現江湖!

  她一把將彝羲護在身後,冷言冷語道:「我刷不刷卡關王先生什麼事?我愛替誰刷、愛把錢包掏給誰,礙著你了嗎?如果你擔心我變賣之前您送的禮物,請放心,每件珠寶都留在龍家的屋子裡,我半件也沒帶走;如果你是擔心我被騙,那就更不必了,至少他不會聯合一個自稱我父親的男人,來逼我走進禮堂」

  她的話重重地刺傷他的驕傲。

  的確,他什麼時候追求女人追得這麼狼損,哪個女人不是他勾勾手指頭,就自動自發爬過來,他也有他的驕傲與自尊。恨恨地,王鈞意彎下腹,在她耳邊惡意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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