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檔案、文件紛紛掉落的聲音,鍾雨純只能喘氣道:「你好瘋狂…」
「是你讓我發瘋的!你得替我解決!」他一點也不客氣地索取他所要的,這就是他,不要則已,要就要得徹底。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他如此,都不像平常冷靜自持的他了,讓她覺得又害怕又奇妙。
風雨肆虐中,室內的空氣越來越燙、越來越燥,直到他的汗水灑落在她身上,直到地的熱情釋放在她體內。
「小純,我的小純……」地顫抖了幾下,倒下壓在她身上,抱住她早已虛軟的身體,兩人肌膚相貼,感受著那火燒過後的餘溫。
「你……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略微不靜以後,她不禁這樣問。
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頭,「我要你隨時都習慣我的擁抱,只對我有直接的反應,這樣你才不會跑掉啊!」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她臉頰微紅,沒想到他佔有欲這麼強。
「你是我的,我會好好看著你,你只有我一個!不管要用什麼方法留住你,我都做得出來。」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回嘴。
既然上天讓他找回了春天,他就要讓這溫暖永遠延續下去。
聽著風聲、雨聲,感受著他的體溫、唇舌,鍾雨純緩緩團上了眼睛,只能朦朧地想著:她究竟是嫁給了一個怎樣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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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天氣是風雨齊來、雷電交加。
新婚第一天,我們一起上班。在辦公室裡,在那張大桌上,他對我是熱切的,是霸佔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我該拿自己的貪心怎麼辦?因為我太想要完整的他。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多點愛、多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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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起,不管鍾雨純正在做什麼,總能感受梁崇教的眼光一直跟著她,天!他真是一個毫無安全感的丈夫。
隔天,梁崇毅外出辦事,鍾雨純才得到了一些喘息,她走出社長辦公室外頭,只有鄭士銘在閱讀書報。
「小銘,陪我去樓頂走走好嗎?」
聽到鍾雨純歎息的聲音,鄭士銘抬起頭,「你怎麼了?
沒事吧?」
「我覺得好沒力喔!」
「走!去吹吹風,我給你加加油。」鄭士銘二話不說,跟她一起走向頂樓。
在寬廣的水泥地上,風吹得和煦,雲飄得舒緩,正是一個適合沉思的天氣。
「小純,你看來很沒精神呢!」雖然大家都改口叫雨純為大嫂了,但鄭士銘私底下還是稱她為小純。
「我能有什麼精神呢?」鍾雨純靠在欄杆上,苦笑地反問。
「拜託!你都跟大哥結婚,你們也快要有孩子了,這可是我作夢都不敢想的呢!」鄭士銘以羨慕的口吻說。
「結婚……生孩子…是啊!這些都很好…如果……
有愛的話……」她望著遠處,不知看著遠遠的什麼地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哥不愛你嗎?」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孩子、為了責任…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愛字……」
鄭士銘低頭沉思,「或許他有不同的表達方法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別這麼喪氣,說不定大哥慢慢會對你產生愛意的。」鄭士銘拍拍鍾雨純的肩膀,想給她一點鼓勵。
鍾雨純實在累了,把頭靠在他肩上,感到一種溫暖的同伴之情。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你們兩個最好立刻分開來!」
鄭士銘轉頭一看,不禁驚叫:「大哥!」
鍾雨純只是靜靜望著她的丈夫,卻沒有開口。
「你還知道我是大哥?她是大嫂?」梁崇毅的眼神凜冽無比。
「我跟小純只是在談天,我們沒有什麼的。」鄭士銘趕緊澄清。
「不必說了,我有眼睛可以看,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大哥……」鄭士銘還是一臉焦慮。
「快滾!」梁崇毅的怒氣已經達到爆發邊緣。
鄭士銘看了鍾雨純一眼,只得歎口氣走下樓去。
此刻,黃昏的彩霞映照在兩人身上,晚風吹得舒緩宜人,但他們之間的眼神卻是一點也不祥和。
梁崇毅一步一步走向她,眼中滿是火焰,鍾雨純雖想力持鎮定,握在欄杆上的手卻也忍不住輕輕發抖。
他終於在她面前停下,她只得抬頭問:「你……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被背叛一次了,我絕對不允許第二次!」
他…他是指他的前妻,那個跟別人跑的女人?鍾雨純先是一陣傻愣,開口卻直接回道:「我又不是她,你不要拿她跟我比較,我是我自己。」
「就我看到的卻沒什麼兩樣!你們女人永遠目相矛盾、裡外不一,而且,還專找身邊的人下手。」他彷彿又看到當年的情景,他的女人總是跟他的夥伴搞上。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不用接受你這種對待,你走開、走開!全世界我最討厭你了,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結婚,就算地球上只剩你一個男人,我還寧願去當尼姑。」
她也火大了,伸出手就打在他的胸膛,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反抗他,因為,她不要他又想起那個女人,更不要他把她看成另一次的背叛。
「你這丫頭,不准你再說了I」他伸出雙臂擁住她,飛快地堵住她那張小嘴。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熱吻,鍾雨純梗住了聲音、屏住了呼吸,只能感受地鋼鐵般的身軀、火燒般的唇舌,將她全身都點燃了起來。
儘管她收拾起僅剩的理智,拚命揮拳打在他的背後,對他卻無法造成任何作用,反而讓他更狂猛地舔吻、吸吮,彷彿要讓她窒息、昏迷才能滿意。
就像他猛然吻上她一樣,他也猛然離開了她,「以後不准再說你不想嫁給我!」
她喘了幾口氣,「我本來就不想的。」
「你還說!」他立即懲罰性地吻住她的唇,反覆深入,纏綿至極。
天,這是個怎樣的吻?他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