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了沒?」他又抬頭問。
「我才不……」她虛軟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他低頭又是一個狠狠的吻。
幾分鐘的長吻以後,鍾雨純腦中已經沒有神志這個東西,只能無助地倚靠著他,「不要再這樣了……」
「我要你說你是我的,你不會背叛我!」
『錢不說…我不說……」他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她的真心嗎?為何還要這樣逼她?除了這樣的佔有慾之外,他就不能對她有一些別的東西嗎?
「好,我們就耗下去吧!」他挽住她無法站好的身子,讓她只能抬頭承受他的吻。
不……不會吧!哪有這樣的逼問法?鍾雨純快暈了。
「說還是不說?」
「我……本來就沒有背叛你……」
「還不夠!」他又吻她。
怎麼辦?她會融化的…她會昏倒的……她會任他為所欲為的……
「快說出來,別逼我!」
「我……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我可愛的小純,你可真會捉弄我,我不得不懲罰你!」
他又吻了她,噢!什麼話都別說了,就吻到昏天暗地吧!
******
八月十八日,天氣是黑色的,像喪札。
他竟以為我像他的前妻一樣,我不准他這樣侮辱我的愛情,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但我的愛誰也比不上,誰也不能否認.
吻,再多的吻,比得上一句傾訴愛意的話嗎?擁抱,再緊密的擁抱,比得上兩顆相印的心嗎?栽不知道、我不知道 ...
第十章
(許願)
請讓我繼續天真
只要還有個夢
點綴著夏夜的星空
當晚,梁崇毅睡在書房的沙發上,鍾雨純說什麼也不讓他進房去,她說這是孕婦憂鬱症,請他切莫打擾。
沒有妻子可以擁抱,讓他睡得不好,才結婚幾天而已.他卻已經太習慣有她在身邊。
夜半,他仍無睡意,起身想為自己調一杯威士忌,忽然發現臥房裡燈光仍亮著,他不動聲色地推開房門,從門縫中看見鍾雨純坐在桌前,表情凝重,不知在寫著什麼東西?
該不會是休夫書吧?還是她在填離婚證書?聽說孕婦是很難伺候的,一旦惹到了她就容易出事,或許他今天對她是太過分了。
他開始不安起來,在門外靜靜等待,直到鍾雨純熄了燈、上了床,他才躡手躡腳的走進臥房,以他多年辦案偵操的經驗,絕對不會引起床上人兒的驚覺。
他屏住氣息,伸手拿走桌上的東西,發現那是一本簿子。
不管是什麼,他一定要知道鍾雨純在想什麼,因此,他痛下決心將東西取走,直到出了臥房,他才看出那是一本淡藍色的筆記本。
打開第一頁,他就看見了兩個關鍵性的字,「大哥……」
這裡面究竟寫了什麼?似乎是個重要的秘密,吸引著他去發掘,役想到讓他越看越是驚訝,越著越是感動…
******
隔天早晨,是個悠閒的週末,梁崇毅在廚房準備早餐,打算作幾道爽口的好菜,讓他的小妻子胃口大開。
他伸出手正想拿出一根煙來抽,摸摸口袋卻是空的,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戒煙了,為了妻子和孩子的健康著想,他是不應該再抽煙了。
那麼,吃片口香糖總可以吧!
「你!」鍾雨純突然衝進廚房裡來。
「我不叫你,我有名字的。」他嚼著口香糖,連頭都不轉過去。
「你……崇毅。」她很勉強、很彆扭地叫了他。
「有事嗎?」他這才微笑地面對她。
「你是不是……進來過臥房裡?」她交握著雙手,顯然很緊張。
「沒有啊!我一直在書房裡。怎麼了?有東西不見了嗎?」
「沒……沒什麼啦l」
「那就好。」他習慣性地摸摸她的頭,而她也沒想到要拒絕。
「你在……吃什麼?口香糖嗎?」她看來很迷惑。
「是啊!我戒煙了。要不要來一片?」
「不要!」他怎麼可以笑得那麼開心?她可是快急瘋了呢!
她咬咬下唇,轉身走到客廳,沒多久就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梁崇毅決定暫時保持沉默,繼續著手烹調料理,不到三十分鐘就做出了一頓佳餚。
「小純,吃飯了。」他喊道。
「我不吃了……」鍾雨純懶懶的坐在沙發上,那本最重要、最機密、最值得紀念的筆記本不見了,她哪裡有胃口呢?
「小純,你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你不可以這樣虐待自己喔!」他將她拉到餐桌前,替她端上一盤西式早餐。
「知道了,反正孩子最重要對吧?」她半賭氣地說。
所謂情侶吵嘴就是這麼一回事嗎?酸酸的、甜甜的,說不上喜歡,但也不是討厭,好怪喔!鍾雨純都不懂得自己在做什麼了?
梁崇毅笑而不答,他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但他還不想揭穿開來,因為他要給她小小的懲罰,誰教她要這麼傻氣呢?
「多吃一點,寶寶正需要營養呢!」他不斷替她夾菜。
鍾雨純嘟著嘴,顯然很不喜歡這樣的話題,卻又沒力氣跟他吵下去。
吃完這頓早餐以後,他將碗盤收好清洗,在廚房裡蘑菇了十幾分鐘,又隱約聽見鍾雨純在房裡搜尋的聲音,看來她真是很緊張呢!
他無聲的走進房裡,從後面抱住她,「你到底在找什麼?
要不要我幫忙?」
她嚇得幾乎跳起來,「不……不用了,反正…不關你的事。」
「跟我這麼見外?」
「我……我和你本來就……沒什麼。」
「你得了失憶症嗎?我們已經結婚了。」他低頭偷吻了她的面頰。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別管我啦!」她掙扎著要拉遠和他的距離,他卻更親密地擁住她,害得她心跳的都不聽話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呢?我知道你心底很焦急,不是嗎?」
她暫停了動作,懷疑地看著他,不確定他究竟知道了什麼?
「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因為……這裡面好像都是在寫我嘛!」他含著笑,從背後拿出那本淡藍色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