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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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不久,還不到兩個月。」

  謝佳軒倒抽一口涼氣,「兩個月!兩個月了都瞞著我,你到底還當我是朋友嗎?」

  方可頤暫時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抽離,轉過眼看她,「佳軒,我不知道我們瞞著你,會讓你的反應這麼激烈。」

  「可頤,你這白癡寶寶,我不是氣你對我隱瞞戀情,好不好?我氣的是,你和阿樹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居然也會做灰姑娘的美夢!」謝佳軒忍不住歎口氣。

  她的話聽來好刺耳,方可頤竟反駁不了什麼。

  她和刑遠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若辯解她不是灰姑娘,誰會信?

  經過剛才在咖啡廳的一番「洗禮」,現在連她自己都不信了。

  「這件事歸根底是我的錯,是我腦袋秀逗了!」謝佳軒看起來真是懊惱極了。

  方可頤不由傻眼,「佳軒,我和阿樹在一起……為什麼讓你這麼惱火?」

  「因為那個假扮男友的餿主意是我出的啊!」

  「但阿樹的確幫我扳回了面子,而且若不是你,我和阿樹也沒有機會認……」

  謝佳軒打斷她的話,「所以我才懊惱啊!現在明擺著你和阿樹是沒法安穩走到終點的,我一開始就不該介紹他跟你認識,讓他有機會把你追到手。」

  她越說越懊惱,「可頤,你別犯傻了,這個世界很現實,王子和灰姑娘那全是小說裡騙人的!我們做朋友這麼多年了,你的個性我還不瞭解?我知道你很實在,又很癡心,坦白講,你一定希望能和阿樹有個圓滿的結局,對不對?你不可能玩玩而已的嘛!其實不只你,我、阿偉和阿樹也都是不同國的人,但做朋友跟做夫妻不同,不同國的人照樣可以做朋友,做夫妻卻是很難很難的,因為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

  第7章(2)

  方可頤再度被好友說得啞口無言。

  的確,佳軒說得並沒有錯,就算遠樹很愛她,可是明擺著,他身後的那個環境並不歡迎她,因為她不可能融進那個「富有、高學歷、涵養出眾」的環境中去。

  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長相一般,才智一般,根本沒什麼可以匹配刑遠樹。

  謝佳軒看出她臉上的動搖,再接再厲,「剛才在咖啡廳的事,是你自己告訴我的,總沒錯吧?那麼明擺著他們就是聯合起來在羞辱你,可頤,你難道還不醒悟?」

  「可是……」方可頤欲言又止。

  「可是個屁啊!」謝佳軒受不了地呼氣,「你該不會想說可是阿樹那傢伙很愛你吧?」

  方可頤點點頭,她原本真的想說出這句很沒創意的話。

  因為不管怎麼樣,過去兩個月甜蜜到無以復加的戀愛生活,讓她對刑遠樹的感情沒有絲毫的懷疑。

  「問題是,光他少爺一個人愛你有用嗎?他爺爺明擺著不喜歡你啊!老實說,你跟阿樹在一起,我還寧願投票給樓定宇那個負心漢,起碼他跟我們同國的!阿樹那類人的世界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那個叫上流社會,可頤,你不會不懂吧?」

  方可頤停下了腳步,神情落寞,「佳軒,拜託讓我好好想一想,我現在腦袋很漲,裡面亂轟轟的纏成一團,我根本想不清楚,你給我時間想一想。」

  「好吧,隨便你。」謝佳軒的口氣一下軟了下來,「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回家嗎?」

  方可頤搖頭,「不,我要先回去公司一趟。」

  她剛才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那好,我不煩你了。」謝佳軒拍拍她的肩,「回家後好好想清楚,等你想明白了就打電話給我。」

  *****

  刑遠樹回來的時候,方可頤已經睡下了。

  臥房裡的燈光還大亮著,刑遠樹在玄關脫了鞋,一走進去就看見他心愛的女友躺在雙人大床的正中央,雙手枕在腦後,不知想什麼想得入了神。

  「寶貝,在想什麼呢?」他爬上床,輕車熟路地覆住她迷人的軀體。

  突如其來的熱度和壓力讓方可頤回過了神,看到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帥氣臉孔,她忍不住扯起嘴角,眼睛裡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我在想你呀!」她對他說。

  「哦,是嗎?」刑遠樹好笑地伸手刮她的鼻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只不過留在公司加班,你就想我想到入迷了?」

  「阿樹,我想……」方可頤打算告訴他自己在今天突然多出來的煩惱。

  可是,刑遠樹卻不給她正經說話的機會,他把她的話想歪了。

  「想要的話不用明說,一個眼神我就會明白……」他的手已經探進她的睡衣裡,而他的吻更是一個接一個,從下巴、頸項,一路綿延至胸前,「今天有點累,不過我還有殘存的力氣奉獻給你……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失望。」

  他的愛撫立刻讓方可頤有了反應,險些把她認真交談的慾望沖走,不過在內心掙扎了半分鐘後,她還是忍小住坦白道:「對不起,我今天沒心情。」

  在這當口被迫戛然而止,對刑遠樹的打擊不小,他吃驚地看著她,「怎麼了?」

  「對不起。」方可頤攏緊已經散開的睡衣,從床上坐起來。

  「可頤,你突然怎麼了?」刑遠樹替她撥開髮絲,仍試圖挨過去親近她,「剛才看上去心情還很不錯,你不是說你想嗎?」

  見他靠過來,方可頤隨即退開,「你誤會了,我今晚真的沒心情。」

  「OK!」刑遠樹懊惱地爬梳了一下頭髮,不悅地下床,「那我先去沖個澡。」

  「嗯。」方可頤垂著眼,不敢看他。

  當他一背轉身,她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目送著他走進浴室,她像是在一瞬間被抽去全身的氣力,頭昏腦漲之餘,「砰」一下重新躺倒回床上。

  唉,她悶悶地想,自己在今晚彆扭得就像一條鑽進下水道的泥鰍!

  從傍晚回家開始,她就一直在掙扎要不要把咖啡廳裡的事告訴刑遠樹。

  一方面她希望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隱瞞,休感與共,因為即使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對情勢也未必有利;另一方面,她如果把那個「匹配」的話題坦誠提出來,很可能讓刑遠樹也變得不開心,他的爺爺認定她不匹配,她又何苦過早的逼他作抉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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