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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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可頤?可頤——」刑遠樹追問,卻發現她俐落地關機了。

  刑遠樹差點有了把手機砸爛的衝動!

  時間快到了,舞會必須正常開始,這次一箭射雙鵑,不僅僅是為了方可頤,邀請的賓客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出口的話就必須做到,否則,辰光集團的臉就丟大了。

  再怎樣惱怒都只能忍著,刑遠樹憋著一股氣回去二樓的宴會大廳。

  只是,他的第一支舞怎麼辦?

  他決定要對外宣佈的心上人怎麼辦?

  總不能讓他對著滿廳賓客說,未來的太大是他身旁那一平方米的空氣吧?

  *****

  在獨立的休息室內,刑遠樹一個人在沙發上生悶氣,忽然,門被推開,一個人走進來,拿走了他手裡的酒瓶。

  「這世上只有醉拳,沒有醉舞,你不想跳舞了?」那個人微笑著說。

  「葉棠?」刑遠樹很意外。

  她雖然被爺爺指定為嘉賓,不過幹嘛跑來休息室裡,尤其又穿得這麼隆重?

  一身淺金色的大裙擺禮服,一頭刻意經過打造的復古髮型,看上去華美又高貴,可惜有什麼用?哼,刑遠樹在心裡賭氣地想,換成可頤肯為他這樣打扮就好了。

  「方小姐不肯來參加舞會嗎?」葉棠笑得坦誠,讓人看不出半點惡意。

  「對,她怯場了。」刑遠樹無奈地站起身。

  好吧,事已至此,他只能去外面隨便找個人當舞伴,哪怕找個男人玩斷背,也好過當眾承認他未來的太太怯場開溜,棄他於不顧了。

  快走到門口時,葉棠卻對他伸出手,「我陪你跳第一支舞,如何?」

  *****

  方可頤窩在自己的小公寓看了最新的報導,在心裡承認自己的自作自受。

  葉棠陪刑遠樹跳了第一支舞,所以成了媒體竟相誇讚的郎才女貌,有份八卦小報甚至用了誇張的形容,「王子和未來的王妃」,而她的禮服搭配、談吐修養,無一不受好評。

  她就像一條魚,似乎天生就應該悠遊於上流社會的社交圈。

  猛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把正失落的方可頤嚇了一跳。

  從昨晚開始,到今天一整天,她的手機都維持關機狀態,該不會是刑遠樹下班後找她算帳來了吧?

  方可頤打開門,卻是鬍渣滿佈、一臉焦急的初戀男友樓定宇。

  「可頤,出事了!你快跟我回家——」他說著,一把就抓起她的手。

  方可頤問明原委,兩個人匆匆趕下樓,一起上了一輛等在樓下的計程車裡。

  很不巧,剛拐過街角的一輛黑色BMW裡,刑遠樹不可置信地看到了這一幕。

  他左思右想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決定來和解,不管昨晚方可頤的臨陣脫逃讓他多生氣,他還是決定下去責怪她,何況媒體連篇累牘的關於他和葉棠的報導,他覺得也有必要向她澄清一下,結果卻看到女友和她的前男友坐上了同一輛計程車……這算怎麼回事?死灰復燃!?

  刑遠樹急踩下煞車,然後震驚地坐在車裡,默默看著計程車駛離他的視野。

  *****

  「葉小姐,找到人了。」

  「好的,我現在就乘車趕過去。」葉棠收了電話,一臉無謂地出門。

  她在一家酒吧裡找到差不多爛醉的刑遠樹,聳肩,然後請人幫忙把他少爺塞上車。

  不管怎麼樣,一個單身女人要把一個醉成軟腳蝦的男人弄上樓,都不是一份容易完成的差使,等到把喝茫的大少爺好不容易弄上床,葉棠不得不累得像條狗一樣的喘著氣。

  呼呼,要不是她卑鄙的還想利用他一下,才不把人弄回家!

  氣喘吁吁地走出臥房,她去浴室重新泡了個澡,把沾染在身上的酒氣洗光光,出來後先替自己倒了杯香檳,打開窗戶,然後悠閒自在地蹺腿坐進客廳的沙發裡,一邊吹夜風一邊開始撥電話。

  「泡泡,幫我聯絡幾家八卦小報的記者,跟他們說,刑遠樹現在就睡在我家裡……我需要你馬上去聯絡,我等著明天驗收成果。」

  *****

  天道酬勤,第二天的事情發展果然沒有辜負葉棠的苦心,各家報刊的八卦新聞趕夜工都在天亮後不久搶灘出爐了,主打都極有默契的突顯一個九字主題——皇孫夜宿香閨,好事近……刑遠樹直睡到將近中午才醒來,宿醉後頭痛欲裂,皺眉撫著額,卻吃驚地看到葉棠笑瞇瞇地陪在床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棠端著酒杯走開,笑容不改地倚在窗邊,「這是我家,我的出現不奇怪吧?」

  「你家?」刑遠樹倒抽一口涼氣。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傢伙的家裡?更慘的是,他甚至還躺在她的床上?

  「刑少爺,你昨天晚上又去了久違的酒吧,嗯,讓我算一算,」葉棠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距離我最後一次在LA的酒吧看到你,少說也有一年了。不過以前你喝酒呢,都是跟女人調情,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人也會借酒澆愁喔!」

  「你給我的感覺……怎麼像個偷窺狂?」刑遠樹從床上坐起來,頭痛的盯著她,「我在LA的生活你全都瞭解?」

  「嗯哼!」葉棠爽快地承認。

  Shit!

  刑遠樹俊挺的眉宇在瞬間皺得更緊,「小姐,你對我到底有何企圖?」

  「我愛你呀!」葉棠笑容可掏,不過為防他少爺發怒,立即又補上,「只是個玩笑。」她說著,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轉身走向臥房的另一端,像個女王般優雅地坐下來。

  「我懶得陪你發神經!」刑遠樹受不了地從床上一躍而下,「我現在要走人了。」

  刑遠樹臨踏出房門前又轉過頭看她,一臉鄭重的說:「我警告你,別給我玩什麼花樣,不然你死定了!」

  出乎意料,葉棠居然像演舞台劇般誇張的一彎腰,「遵命,我的殿下。」

  切,這個瘋女人!刑遠樹不屑地甩門離開。

  「五十三、五十四……」葉棠等在客廳裡默數手錶上的秒針,不到一分鐘,一串腳步聲又傳上來,然後是火爆的拍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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