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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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陷阱?」刑遠樹很吃驚。

  「是的,這道題目背離你本人愛情的初衷,你在被你爺爺牽著鼻子走。你愛你的女朋友,因為她個性中有許多可愛的亮點,但那些恰恰跟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不合,Kevin,一個習慣平凡小日子的人,你不可以驟然強迫她站在聚光燈下。」

  刑遠樹陷入沉思中,半響不說話。

  Benson繼續說:「Kevin,我跟我之前的那些情人都相處愉快,當我在海灘邊釣到一條美人魚,我就會陪她暢遊在海水中,當我在沙漠上找到一顆黑珍珠,我就會陪她一起去捉蜥蜴當晚餐,但我不會把兩件事倒過來,我總是去迎合那些漂亮的女孩子。Kevin,你也一樣,你既然很愛她,就該陪她過她所習慣的生活。」

  多虧這位「良師益友」,刑遠樹終於想通了。

  「Benson,你說得對,可頤很害羞,我又何必要讓她像葉棠一樣懂得應酬!」

  不料當他說完這句話,Benson立刻倒抽一口涼氣,「你剛才說像誰?」

  刑遠樹納悶地挑眉,「像葉棠啊,怎麼,你認得她?」

  「葉子的葉,海棠的棠?」

  「對。」

  「God!」Benson忽然咬牙切齒,「終於讓我找到了,這回她死定了,我絕不會再放過這個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的騙子!」

  「發生了什麼事?」刑遠樹的困惑加深。

  「我正是為了找這個女騙子才回來的。」

  「騙子?」刑遠樹訕笑,對好友口口聲聲的騙子說辭不以為然。

  Benson對往昔的情人們雖然一向慷慨,但還不至於肯當冤大頭,其實他老兄是個很精明的人,又有什麼機會被人騙到?而且居然還到了這麼咬牙切齒的程度。

  「她的確是個可惡的騙子!」Benson仍一再強調。

  「她騙走了你什麼重要的寶貝?」刑遠樹解開心頭困惑,心情頓時輕鬆許多。

  不過,Benson的回答又讓他忍不住冒出火星。

  「她騙走了我的心。」

  刑遠樹聽明白了。

  這對該死的男女!原來葉棠接二連三的給他製造麻煩,全都是為了Benson這個不要臉的浪蕩子!

  「混帳,原來是你!」他猛吸一口氣,然後對他大吼。

  Benson頓成丈二金剛,「What?Why?」

  刑遠樹卻不打算跟這位大情聖解釋,「麻煩快把你的女人打包帶走!」

  *****

  又過了一星期,度日如年的一星期。

  刑遠樹的職位在這一星期裡卻又再度連級跳,已躍升至集團總經理。

  一月一度的高層會議上,正準備總結陳詞的他卻突然盯著一條手機短訊發呆。

  「可頤剛剛回到家,好像很累,你想去就快去!佳軒。」

  他盯著短訊足足發呆了五秒,然後猛然驚醒過來,一言不發地徑直衝出會議室!

  這兩個多星期,他天天抽空就撥方可頤的電話,可是一直是關機狀態,當每天的撥打、失望的收線快成為習慣,猛然得到她回來的消息,真的讓他有些錯愕。

  *****

  當刑遠樹衝進小公寓,在臥房的床上如願看到他的睡美人時,連日來的相思之苦就統統變得微不足道了。

  「可頤。」顧不上方可頤的渴睡,他衝動地一把抱起了嬌軀。

  只有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他才覺得安心一些。

  睡美人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阿樹,你幹嘛突然跑來?」不用看到那張俊顏,光聞到熟悉的氣息就可以篤定,「別抱我,我現在很睏,只想躺下睡覺……」

  刑遠樹暗暗的咬牙切齒,「我再輕易放手,我就是個傻瓜了。」

  不管她是不是被她那個前男友拐帶跑了,總之他不會再放手了!

  「什麼傻瓜……」方可頤聽不清,既然他不肯放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努力在他懷中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補眠。

  不過,刑遠樹光抱著她還嫌不夠,忍不住柔聲追問:「可頤,你這兩星期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一聲,而且連手機也不開?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嗯?」

  「我沒有事……真的。」方可頤勉強聚起精神,睜眼看了看男友,向他保證,「是韋伶,她出車禍,我的血型跟她一樣,定宇跑來找我輸血給她,事情太急……我來不及打電話告訴你……」

  她忽然變得吞吞吐吐,「而且,那時候,我以為我們在冷戰。」

  她沒有參加舞會,過後一天又關機不接他的電話,她想他一定會生氣。

  「冷戰?」刑遠樹卻傻眼,「我哪有功夫冷戰,我當時一直拚命想跟你溝通啊!」

  就憑他撥電話撥到大拇指快抽筋!

  「那之後呢?」他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會去了兩星期這麼久?」

  「……因為韋伶和定宇吵架,她在病床上情緒很差……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她的親姐姐,只好留下來照顧她……」她說著,忍不住感慨,「不過阿樹,經過這次車禍,韋伶的性子變了好多,她和定宇也和好了,說今年過年時會結婚。」

  「他們的事我才不關心!」刑遠樹撇嘴,「我只想知道,在那兩星期裡,你為什麼仍然關閉手機?」

  「因為……」他語氣裡的不爽讓方可頤的睡意消了一大半,「我們之間出現分歧,我想趁機會一個人清靜一下。」

  「你瘋了?」刑遠樹果然發作,「你關機一個人獨享清靜,把我害得多慘!」

  不過出乎意料,他氣憤的模樣落在方可頤眼裡,反而讓她笑了。

  「你還笑?」刑遠樹挑眉。

  方可頤摟著他的脖子,卻笑得更甜,「……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很好笑。」

  「有這麼好笑嗎?」刑遠樹幹脆把嬌軀放倒在床上。

  「阿樹。」一沾枕,方可頤忽然收斂了笑容,變得鄭重而羞赧,「我想清楚了,我那天沒去參加舞會是膽小自私的行為,如果……再給我機會,我會為你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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