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她突然低吟一聲的放開了他。
「疼……」她忍不住呼痛。
他望向她帶傷的唇,那傷是他給的,在水中尋到她後喜怒受加下的產物。
他伸出食指撫上去。「疼得好,教你忘不了教訓。」
「您好狠!」她埋怨,但神情嬌嗔。
他貪望著這嬌顏,心中狂喜。
她臉兒更紅了。「還喜歡我的壽禮嗎?」
他點頭。「非常有誠意。」
她盈盈的笑。「那是否……」
「你今日的行為罪無可恕,我饒你不得!」一轉眼,他眸中風雲又起。
她卻無所懼,仍咯咯的笑,今他瞧得蹙眉難解,他已被她搞得手足無措,懲她不捨,饒她不甘,她到底還想他怎麼樣?
「若要完全除罪,離子時還有些時候,你還有什麼可做的!」見她不語,他又暗示的說,她若有詭計,這時也該害怕收手了。
她小臉紅艷艷,低首反問:「您想我做什麼?」
「我要你!」過去不想勉強她,因此雖夜夜相擁共眠,他卻末的目碰她,而今他認定她有詐,故意要求她!
見她低垂的頭頗要點到胸口去了,良久沒出聲,他冷冷一笑。
還要要他嗎?還敢再玩?
托高她的下巴,他想看清她的表情,她該心慌害怕了吧?但當看清她仰起的臉龐時,他不禁憂然征住。
那是一張羞般含情的嬌容。
「好。」她羞赧含情的吐出了一個字。
托著她的大掌猛然一震,他沒聽錯吧?她願意從了他?
「好?」
「嗯,好。」她秋水盈盈的斂眸點頭,再表達一次。
「好……」他反而傻住了,她真要從他?
「您怎麼了?後悔了,不要我了?」見他神情有異,她望向他不安的問。
他目光灼灼,聲音也低啞起來,「要,我就要你,有在沙河村你撞進我懷裡後,我就想要你了。」他拉過她的身子,讓她撲跌在自己身上。「但你呢?你何時想說這聲「好」的?」他定定望向她,堅持要個答案。
她面如紅霞。「說一開始是騙人的,只是後來每見您一面,就教您狂妄絕對的愛意心折一回。不過真正讓我想通的,是當馬車載著我即將遠離您時的那股心痛,一直到落水後……我才知道自己錯了,雲雀怎麼也不該離開主人的。」她現聲說。
「你……無虛假?」他聲音微額。
「無虛假。」
「無謊言?」
「無謊言。」
「無悔?」
「無悔。」
她身上薄如蟬冀的褻衣落地了,露出了她無暇的凝脂肌膚。
胸口上,有個男人狠狠地以唇留下屬於他記號的印痕,面前的她就算是毒藥,他也認了。
胸前的那點紅透進心底,讓褚靜整個人猶如燃成一團火球。
這夜,子時未到前,己是春雨急落……秋風剛起,空曠的舞場上有名女子舞姿曼妙。
褚靜一早便來練舞,身後有侍女隨侍,而才滿一歲的郎哥己是龐然大物,此刻正伏在角落懶洋洋的打著呵欠。
這練舞的地方是慕容雨霜讓人將內廳清空,佈置成她的舞場的,好讓她可以盡情的歡舞。
從前練舞,她為的是圖溫飽,如今練舞則是為興趣,也是為了舞給某人看。
她身著素白的練舞襲,束髮的玉飾隨著飛揚轉動的動作清脆作響,不遠處的長廊上走近一人,陌生人剛要靠近她,郎哥便一掃情懶,警戒的站起來。
瞥見郎哥的反應,她好奇的往門口處望去。是誰來了?
這一望,她立即驚喜不己。
「符莪?!」作夢也沒想到會見到好友,她馬上喜極的往前衝去。
但令她錯愕的是,符莪居然花容失色的發出驚聲尖叫,還腿軟的跌坐在地。
她一驚,「符栽,你怎麼了?」才與好友分別一年,她模樣變將嚇人了嗎?
符莪驚懼的指著她身後,她這才回頭去瞧,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郎哥見她跑向陌生人,也防備的跟上來,它體型龐大,樣子早無幼時的可愛,符莪乍見它,難怪嚇破膽。
她無奈的朝郎哥板起臉來,「惡犬,回你位子睡覺去,符莪是我的好友,不許無禮!」
因為郎哥常跟在她身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再加上曾傷過歐陽夫人,外頭己有人傳言,說它是她的「褚衛」,專司幫她清除故人的。
郎哥被趕了,先是瞪了眼還未回魂的符莪,似在確認眼前的人有沒有危險性,見她驚抖的樣子,這才不屑的甩了尾巴,扭動大身子回原來的地方閉目養神去。
「符莪,你別怕,郎哥只是樣子嚇人而己,若沒有我的命今,它不今真傷人的。」見郎哥乖乖離開,褚靜趕緊將嚇傻的符莪扶起來。
符莪尷尬的起身。「這頭大東西是你養的?!她不敢置信的問,好友怎麼今養這麼兇惡的東西?
「它小時候很逗人的,可惜長大十八變,才短短一年己經成這副德行了。」
其實她也很煩惱,李公公說的沒錯,它果真長得很大只,現在她根本抱不動它,好笑的是,只能騎它。
符莪點點頭,似乎還驚魂未定。
褚靜迫不及待的拉過好友的手。「符莪,你什麼時候上京的?又怎知要上王府來找我?!她私下問過李公公,當初她重傷被帶上京時,沙河村的人都以為她死了。
符莪見臣犬己遠遠伏在角落睡覺,心神這才定了些。
「我不是自己找來的,是王爺派人接我來的。不過,要知道你的下落還不容易,你不知自已多有名嗎?這會天下人都知王府出了個天下第一的舞孃,你己名滿天下了。一見你活著真好,當初我以為你死了,險些沒哭瞎了眼睛。」符莪說著,眼睛泛紅了。
「對不起,我沒送消息回去讓你和婉師父知道我安好,害你們傷心了。」褚靜愧疚的說。
不是她不給消息,而是在王府的前半年,她老想著逃離這裡,近半年雖然過將幸福,慕容雨霜也待她極好,但她內心總不知為何有抹不安,幾次想給婉師父及符莪寫信,提筆後又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