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居然在她死前讓她見到他了?
見她有了元氣,他仍糾纏她的唇不放,這次她知道他是在吻她了,只是這個吻充滿暴力,轉眼她的唇辮就被咬破。
她吃痛的推開他,卻瞧見他又愛又恨的目光,她反而心虛的不敢看他。
這傢伙看來是怒火高漲,自己這回算是徹底惹怒他了。
慕容雨霜按捺下怒氣,想要先放她離開,可她身子全壓在轉下,若是在地面上,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抬起馬車拉她出來,偏偏在水中,他根本使不上力。
她見他拚命推車,但這龐然大物仍是一動也不動的壓著她,今他氣憤得用力推著車身。
她無奈地望著他,見他在水中憋氣太久己霖出痛苦的臉色,卻仍執意要放她出去,無法言語,她用手推了推他,要他自己離去,再下去他也會室息喪命的。
他卻搖搖頭,表情堅定,捧過她的臉龐再渡了口氣給她。
他自己都快沒氣了,卻還顧著她?!
她激動不己,開口想叫他走,可一張開口,水就灌進她口裡,嗆得她幾乎立即室息。
他趕緊上前再以口覆住她的,兩人在水中就維持雙唇相貼的姿勢,她嗔目瞪他,伸手再怎麼推也推不動他,焦急的眼淚不新的由眼睛流出。
他也會死,難道他不知道他再不走,他便會跟著她一起死嗎?他不怕嗎?
然而他雙目清明,眸中競無一絲恐懼,在冰冷的水中,她還能強烈的感覺到他唇上的溫度。
可惜她越來越痛苦,再也撐不下去了她想讓他走,要他放棄她……但他不肯……他不肯……
她眼睛再也睜不開,終於徹底的閉上了,腦中最後想的是——若有機會,她要再跳一回舞,這次,她要為他而跳,不再有其他目的……
而且,就跳給他一個人看——
第7章(1)
窗外蟬聲哪哪,屋內燭光搖曳,女子坐在床緣,褻衣外只披了件單薄的禪衣,微濕的烏絲散落在腰間,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她四周站了四,五個侍女守著,一雙雙眼睛互相傳遞著不安的訊息,就連蘇婆也一徑沉默,未同她說任何話。
氣氛很沉悶,她們似乎靜待著某人的到來。
這回不同以往,王爺險些喪命,此事非同小可,她們生怕眼前的女子再也擔不起此等滔天大罪,就算因此誅上九族,也不會令人意外。
門樞聲音響起,聽到動靜的人全屏住了氣息,褚靜也往門口望去。
慕容雨霜剛沐浴過,發稍攏滴著水珠。「全滾出去!」他朝其他人大吼。
一千人驚額地快步退出,蘇婆則是擔憂的看了褚靜一眼後,才無奈地歎氣離去。
所有人都出去後,偌大的寢室只剩兩人。
「還想逃?」他心頭波濤洶誦,咬牙切齒的問。
她不語。
他拽住她的手碗。「你休想,今日的教訓正好讓你明白,你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恨聲道,注視她的眼神充滿憤怒。
想起她落水的剎那,他心臟幾乎麻痺,再憶起水中她在自己眼前逐漸失去生息的那一刻,他終於體會到真正的恐懼了,而這都拜她所賜!
他怒不可抑,怨恨自己怎會淪落到這等地步,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一顆心全因她而起伏……
可惡,更可恨!
偏偏安心冷硬,她對他全無心,自己這些日子的付出全白費,這怎能不教他火冒三丈,怒髮衝冠?
他明明抓得她極痛,但她的表情卻不見痛苦,直直瞅了他的怒容片刻後,眸光深處漸漸有了笑意。
他黑眸微縮,不禁一楞。
她如今重回他懷抱,無論是抗拒或討厭,就是嚎陶大哭他也不意外,但她怎還笑將出來?
精銳的眼眸謹慎地瞧著她,他想弄明白她真正的情緒究競是什麼。
「我嚇到您了嗎?」她聲音低低的問。
他黑眸一緊,完全不搭她的腔。
她往前靠近他一些。「您可以幫我謝謝李公公嗎?要不是他及時召來一群人跳下水搬開沉重的馬車,我真死定了,您得賞他。」
倏地,抓住她手碗的力道加重了。
「你想要什麼花樣?還敢戲弄我?」
「我沒想耍花樣。」她終於忍不住,痛得夾了眉。
「那何必說這些,這是想鬆了我戒心,好再逃?」他恨恨問道。
她忍痛揚起笑。「沒有,我沒那意思。我還想讓您獎勵郎哥,它最愛吃牛肉,一口氣可以吃下十斥,您賞它一頭牛吧。」
「獎勵郎哥?」
「不需要?要不是它,我真的順利走了。」
他滿腔怒意逐漸消散中,緊扣她的手也漸漸放鬆,目光迷離的望著她。「你……」
「還不到子夜,您壽辰還未過完,您想我怎麼為您賀壽!」她居然聲音甜軟的這下,他徹底鬆開她的手了,吃驚的瞪視她。
「舞一曲如何?」她未曾對他如此嬌美展顏過,猶如一縷春風佛過她嬌俏的小臉,帶來滿室的春色。
他震撼得無以復加,不敢相信眼前女子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她每一個欲語還休的眼神。
「不好嗎?」她柔嵋的又問。
他緊抿的唇線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深邃的黑眸瞅著她,身子緩緩地在長榻上坐下,揚手讓她跳,他想看。
她彎起粉色櫻唇。「瞧好了,這是我給的壽禮。」她燦爛一笑,轉身脫下禪衣,飛舞起來。「您猜猜我舞的是什麼?」
他鷹牟般的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見她羽衣翩千,靈巧可人,用著美妙的舞姿穿梭在他眼前。
這次的舞似乎不同以往,這舞……不是燕雀相賀,是鳳凰于飛……
是鳳求凰……
競是鳳求凰?!
點點喜悅的星火在胸中燃燒,他沒會錯意?沒吧?
「褚雀……」他的口被封住了,黑瞳在眸間睜大,她香軟的唇競主動與他纏綿,丁香小舌鑽進他的口中,青澀地挑逗著他。
他瞪眼,發現她雙頰透紅,吻他吻得含羞帶嬌。他突地伸臂將她香潤溫玉的身子納入懷中,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侵佔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