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睡一會?再睡恐怕等一下又要被他「吃」了!
還有,他的眼睛怎麼又變成銀色的了?是因為白畫的關係嗎?就像上次她在另一間房間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擁有這般奇特的銀眸。
「我已經醒了,放開我啦!」她往後退縮了一些。
這幾天來,她總是獨自在這張大床上清醒,這還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迎接早晨。
雖說此刻是早晨,但室內卻一片昏暗,而他望著她的視線灼熱如火,感覺上好奇怪……又好微妙……他的神色轉為嚴肅,伸手將她納入懷中,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人了,知道嗎?」
她是他的人……就算雨琳再傻氣,也懂得他話中的意思,經過昨晚的一切,她早就是他的人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她咬了咬下唇,遲疑地點了點頭。
「乖乖聽我的話,我就答應不吃你,而且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他在她耳畔吐息,聲音裡含著某種深意。
被吃?還是聽話?雨琳似乎別無選擇,只得應了一聲:「噢。」
聽到她的回答後,徐震伸手拿起她頸上的金蛇項鏈靠近他自己的頸項,兩條大小項煉頤時化為金蛇,相互糾纏追逐,百到雙尾交疊,雙首相合。
雨琳詫異地看著這一切,什麼這兩條金蛇會有如此的舉動?而且究竟代表了些什麼?她想起小時候在蛇王廟後的那次蛇吻,不知為何,她總隱約覺得那和徐震有關。
還有這蛇王國、一切奇妙的遭遇和陌生的人們,一定都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只不過,要弄明白,可能還要花很久一段時間吧!
兩條金蛇發出和緩的金色光芒,最後逐漸化為項鏈,安靜的躺在兩人的頸上。
徐震伸手撫摸過她的肩膀,「今天我們會恨忙,但不用怕,有我在。」
「忙?要忙什麼?」
「當然是忙我們的大事。」他不做正面回答,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雙唇。
什麼大事呢?也說清楚點,老是讓她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真塙不懂他對她到底足專制、還是愛憐,是佔有、還是疼惜……這個吻裡,除了濃濃的慾望,似乎還有深深的情意,雨琳被吻得有些恍惚、有些出神,甚至忘了羞怯和緊張,只願沉醉在他溫柔的吻中。
在這一刻,她願意相信他對她是有感惜的,否則又怎會有如此深情的吻?
良久,他放開了她,「等會兒有人會來伺候你,他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懂嗎?」
看他起身下床,披上長袍,雨琳竟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語氣不捨得連她自己也不敢柑信,「你……你要去哪兒?」
徐震似乎也有些詫異,摸了摸她的臉頰才說:「放心,我不會走遠的,等一下就可以見面了。」
她聽得臉一紅,赧然的放開了手,羞澀的情緒直上心頭。
徐震輕笑一聲,又低頭吻了吻她才轉身而去。
望著他漸遠的背影,她竟覺得有些失落,她不知自己怎會如此,只曉得心的一部分似乎也跟著他走了。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為何她好像不是自己了?難不成她是喜歡上了他?若她真的討厭他,又怎會心甘情願的讓他親密地佔有他?若真的喜歡,她又該拿這一份感情如何是好?
門上傳來敲門聲,她這才從恍惚中清醒,只見女百柯欣綺帶著兩個侍女走了進來。
雨琳以被單圍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臉上羞紅一片,不知該怎樣解釋這情況。
柯欣綺卻顯得相當乎靜,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請跟我來,我們替您沐浴更衣。」
「咦?」雨琳一愣,乎常柯欣綺不是這樣叫她的,也不是這麼客氣的態度。
柯欣綺揮了揮手,兩名侍女就走向浴池,準備替雨琳沐浴。
在柯欣綺嚴肅的目光中,雨琳再也不敢多問,只好乖乖的走向浴池,任由她們三人擺佈了。
沐浴、更衣、裝扮、梳發……不曉得過了多久,雨琳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何欣綺終於說了一聲:「好了。」
雨琳睜開半垂的雙眼,看見鏡中的自己,不禁顫聲道:「這……這是我嗎?」
柯欣綺點了點頭,臉上掩不住滿意之情,「當然是您。」
雨琳站起身來,走到落地鏡前,望著鏡中身穿金色禮服的人兒,頭髮高高地綰起、水晶鑽飾交插;面頰粉紅、朱唇嬌艷,頸子上、手腕上和腳踝士都是金蛇纏繞的飾品,襯得她的雙眼更加明亮。
如此鄭重的打扮,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定有極為特別的原因吧?
雨琳終於忍不住發問:「我……我穿這樣要做什麼呢?」
「您等會兒就知道了。」柯欣綺拉起她的手,帶她往大廳走去。
這一天將是怎樣的開始呢?雨琳心中充滿了疑惑與緊張,甚至隱約的預感到,從這一刻起,她的生命又要有所變化了!
雖然是白天,沿廊卻覆蓋著重重的窗簾,這和平常的情景大不相同。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像是夜晚一樣點上了燈,裡頭坐滿了大臣,站滿了侍衛,似乎部在什麼事而討論不休,但一看見雨琳出現,就立刻安靜了下來。
面對眾人探究的眼神,雨琳實在很難無動於衷,她的雙腿顫抖、雙手扭緊,慌亂的雙眼尋呀找的,終於看見坐在王位上的徐震。
徐震坐在窗簾的陰影之中,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他穿著隆重的禮服,黑金的色調,蛇身的圖案,看起來威嚴肅穆,正足蛇王尊貴的裝扮。
雨琳有點不認得他了,但他卻對她伸出了雙手。
她深呼吸一口氣,緀步走上前,奇跡地並未跌倒,當她將雙手放在他的雙手上,一股溫暖立刻傳到她心中。
「我……」她開口想問些什麼,卻又無法言語。
「你很美,就像我想的一樣。」他的眼中隱含著好深好沉的東西,可她又說不上那是什麼。
他握緊了她的手,讓她在他身邊坐下,又攬住了她的肩膀,像是宣示著對她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