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才只是開始。
……
「我不叫少爺。」他抬起她的臉,看著她,也要她看著,說:「叫易遠。」
她無法呼吸,只能感覺兩人緊緊相連之處,感覺他從裡到外的佔據著她,充滿著她,讓她全身上下都清楚意識到他強勢的存在。
「不是易少,不是少爺。」他撫著她的臉,說:「是易遠。」
她滿臉羞紅的瞧著他,他是易家的少爺,是易少,她總是這樣喚他,他也不曾為此抗議過,她不知他為何在這時堅持這個。
雖然私底下和他相處時,她總是你來你去的,不真的將他當成少爺,可她也從沒真的開口叫喚過他的名字。
她不敢叫,喚他名,太親匿。
他是因為蘇爺總叫她鼕鼕,他也才跟著叫她鼕鼕。
可他是少爺,易家的少爺,人人都尊稱他一聲易少,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哪能唐突無禮的直喚他的名?
「叫我易遠。」他要求著。
「我……我不會……我不會念……」她口是心非的說。
「你會,我教過你,容易的易,很遠的遠。」他撫著她的唇,黑眼深深的看著她,說:「易遠。」
鼕鼕被他瞧得心顫,不得已,只羞赧的張開了嘴。「易……」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邊,說:「遠。」
她輕抽口氣,感覺他吐出的氣息,就在指尖,不由自主的,跟著張開了嘴,吐出他的名:「遠……」
一瞬間,他眼變得好亮,她能感覺,他在體內變得更大。
她悄悄再抽口氣,小臉紅到發燙。
「再說一次。」他啞聲要求。
她的手遮著他的唇,可她知他在要求什麼,她撫著他的唇瓣,讓他的名,滾出嘴:「易……遠……」
他瞳眸好黑,她只見他張開嘴,再說:「再一次。」
她能感覺,他的舌,掃過她的指尖。
「易遠……」她無法自已的瞧著他,再說一遍。
他在那時傾身,吻上了她的唇,一次有一次,一回又一回。
他愛戀的吻著她的小嘴,吻著她的耳廓,大手撫過她敏感的嬌軀,教鼕鼕全身再次熱燙如火,不自禁的嚶嚶喘息。
……
第7章(1)
夜,悄悄入了窗。
冷涼的氣息拂身,讓被褥上的女人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查看四方,只見窗外廊上的燈籠還亮著,可屋裡除了她之外,再無一人。
有那麼一剎那,她真以為方纔那一切,只是夢一場。
可空氣中仍瀰漫情慾的氣味,她的身子仍疼著,她也依然能在嘴中嘗到他的味道,能感覺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甚至能夠感覺他在他的……
她滿臉通紅的捂著唇,壓著心,喘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揮去腦海裡,那教人臉紅心跳的回憶。
那男人跑哪去了?
心裡,因不見他,無端微慌。
鼕鼕困惑的試圖起身,絲被頓從赤裸的身上滑落,她方驚覺自個兒仍沒穿衣,羞得忙又跪了下來,抓著滑落的絲被遮住自己,然後才在這時,慢半拍的發現,自個兒的頭巾也掉了,髮簪也不知跑哪去。
她全身上下,早不知在何時,被他脫去所有衣服。
鼕鼕羞窘萬分,臉紅心跳的忙在微光中尋找自個兒的衣裙,那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他被褥旁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她撿拾了第三件才找到自個兒的外衣,然後才是她素白的褻衣。
她手忙腳亂的穿著,才剛套上素衣,身後突有冷風襲來,她吃驚的忙將敞開的衣襟在胸前拉緊,回身只見那個男人出現在門邊,他手上提著一桶水,將門關了起來,也將風關在外頭。
她注意到,他套上了褲,卻裸著胸膛,瞧見她這模樣,他微挑眉。
鼕鼕的臉,不由自主又紅了。
他走上前來,她想要後退,可雙足卻軟的無力動彈,只能面紅耳赤的看著他走到跟前來。
她似乎應該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就瞧他在被褥旁的木頭地板上,擱下了冒著氤氳白煙的水桶。
那是桶溫熱的水,桶邊還有塊乾淨的方巾。
她這才知,他離開,是去打水,還燒了水。
她沒想過他會為她準備熱水,她遲疑了一下,卻仍是不敵想清潔身體的本能,紅著臉走上前去,空出一隻揪著衣襟的手,想彎身提起那桶水到屏風後淨身,卻未料,他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微愣,朝他看去,只見他黑眸微暗,薄唇微啟,吐了兩個字。
「我來。」
什麼?她以為自己看錯,卻見他在她面前蹲跪下來,鬆開她的手,拿著那塊方巾,將其在桶裡浸濕,微擰乾。
不會吧?
她垂首吃驚的瞧著他,羞得想要後退,他卻輕輕握住了她的足踝。
「別動。」他抬起頭,看著她說。
她哪能動,他都握住了她腳了,可是、可是……
當他舉起那濕熱的布巾,她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只見他真拿著布,抬手撩開她的裙,將手探進——
她匆忙羞窘的彎身抓住他的手,低語:「我自己來,我自個兒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易遠微昂首,瞧著她,道:「我想幫你。」
她小臉飛紅,結巴的說:「你、你不需要這麼做……」
「我想這麼做。」他緩緩說著,黑眼炯炯。
她啞口,心微抖。
「讓我幫你。」他說。
不知怎,臉好熱、心也好熱,連耳都是熱的。
然後,等她察覺,她已經鬆開了手。
他的大手拿著那布巾,小心翼翼的探進了衣裙裡,她揪著衣襟,壓著唇,只覺全身一陣麻軟,幾乎無法好好站著。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布浸濕,溫柔的替她擦拭雙腿。
她完全無法言語,只能震懾瞧著這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身為少爺的他竟真的在幫她淨身。
他緩緩、輕輕的讓濕熱的布巾滑過她的腳踝、小腿、後膝,然後是大腿、腿內側,跟著替她擦拭著腿間兩人偷歡的證據。
那感覺好親匿、太私密,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向來都是人伺候他,為他端水送茶,哪時輪得到他為人打水擦身,她更加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他會這樣跪在她身前,這樣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