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咪咪地說。「你是心中對他有成見才會這麼講,可我也不是故意要給他開脫,只是四國中黑羽明顯另有圖謀,咱們三國若是再不能齊心協力,又讓黑羽鑽了空子,可就……」
「好啦好啦,不用你給我講道理,我執掌了金城這麼多年,這些事情我比你懂得努了。」金城倩不滿地用手掩住他的口。
兩人先是四目相對的瞪看眼,然後就笑作了一團。
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紀,男英女秀,原本素不相識的兩人,就這樣被命運扯在一起,感情越發深濃。
當玉頌明走進金月宮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金城倩並不在宮中。
「王后呢?」他回身問殿中的宮女。
宮女忙回稟,「今日有金城的使臣來見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和他們說了些話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兒了?」
「奴婢不知,王后娘娘不許我們跟隨,自己一個人跟著那使臣走了。」
玉頌明正自奇怪,金城倩卻回來了,只見她眉頭緊鎖,一臉愁容,連他坐在殿中部似是沒有留意到,一屁股就坐在了窗邊的圓凳上。
他悄俏走近,一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習慣性地幫她按揉著肩膀上緊繃的肌肉,柔聲道。「我的王后怎麼看上去心情這麼不好?是哪個奴才不會伺候,把你氣到了?」
金城倩輕歎一聲,「頌明,我……大概要回金城一趟了。」
他的手忽然停下,訝異地問。「回金城?有什麼緊急的事要你親自回去處理?」
「嗯。」她仰起臉,「我叔父被殺了。」
玉頌明一驚,「你是說……金城王被殺了?」
金城倩面色蒼白地望著他,「頌明,我們金城國許多年沒有這種暗殺事件了,叔父被殺,國內無主,所以我必須回去。」
他愣愣地站在那裡好久,問道。「回去……要待多久?」
「不好說,現在皇親國戚中沒有幾個可堪重任的,再選一個新君難上加難,還要調查殺害叔父的兇手是誰,所以……起碼也要三五個月才能把一切平息下去。」
玉頌明握看她的柔黃,「我陪你回去。」
「那怎麼行引你是玉陽的國主,我們兩個若都去了金城,玉陽這邊就無主坐鎮。」金城倩擠出一絲笑容,捧看他的臉安撫地笑道。「頌明,你別為我擔心,金城國中就是缺了一個像我這樣能鎮得住的人去執掌大局,誰讓我嫁給你了呢?只可惜咱們兩國隔海太遠,中間還夾了一個聖朝,否則我們把兩國合併在一起,也就省了心了。」
「可是這一回是金城王被殺,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自己千萬要小心。」玉頌明也長歎一聲,「以前我看到四殿下那麼辛苦,就慶幸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百姓,至多是他手邊的一顆棋子,卻也比執棋之人要來得省心。現在自己卻也變成了魚肉要任人宰割了。你我生在帝王之家,真是我們的不幸。」
「瞎說,哪裡不幸了?」她驕傲地揚起頭。「多少人想當金枝玉葉還當不了呢。」
他知道她一向心高氣傲,肯嫁到玉陽國來已經是自覺委屈,否則她沒準可以在金城做女王了。現在金城有難,她自然要回去處理,他是攔不住的。
「好吧,總要有幾天收拾一下行裝,挑好了人才能回去。這件事還要上報聖朝,得讓他們那邊有所準備,萬一有什麼事,聖朝離你更近,也能有個援手。」
「嗯。」她皺看眉說。「總是事事不讓人順心,沒有一天可以消停。」
第三章 金城之變(2)
玉頌明感慨,「這樣折騰下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等到你肯為我生個兒子。」
金城倩倏然紅了臉,啤了他一口,「呸!這種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誰故意不給你生了?」
「你肯生?那為何剛成親那時,卻總是冷著臉不讓我碰一下?」他用手指勾著她的耳垂,貼上去熱燙地吻著她的耳廓,「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聽說……你是想嫁給聖懷璧的,可是他心中只有令狐問君,所以你心裡不痛快才答應嫁給我,可是你看,我對你的溫柔體貼不比他強上百倍嗎?」
她低看頭輕哼道。「你們都是雀靈苑出來的,沒一個是好男人。」
他笑著將她抱起,「就算我是雀靈苑出來的,當初不知道多少貴婦小姐願意一擲千金,就為了眼巴巴地見我一面。現在我分文不取地只伺候你一人,我的王后娘娘,難道我伺候的還不夠得力?」
金城倩捂看臉用力瑞了他幾腳,「要死了!越說越不要臉!」
「這就叫不要臉了?不要臉的話我還沒說呢,一會兒在床上我慢慢說給你聽。」玉頌明笑著將她抱到寢殿的鳳床上去。
他是情場老手,對於挑逗女人的種種方法是得心應手,金城倩哪裡禁得起他疾風驟雨般的手段,不一會兒就婉轉承歡於他身下,嘿呼呻吟起來。
等兩人都到了高潮之後,金城倩累得嬌喘連連,翻身抱著他的腰臂,含含糊糊地央求著,「好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歇歇吧。」
玉頌明笑道。「才不過這點累都受不得了?」他咬著她的唇瓣和耳垂,「好吧,就先饒了你,看在你今天沒有抱著我叫別人的名字……」
她又羞又急,捶了他幾下,「又提又提!都說了不許再提那件傻事了。」
兩人圓房初夜,金城倩耐不住疼痛和快感的雙重折磨,一不小心抱著他叫出了聖懷璧的名字,好在他並沒有生氣或吃醋,反而因為這件事取笑她好幾次,還替她開脫說。「我和四殿下是有幾分相似,你錯把我當作他也是正常的。」
金城倩本來對此事十分愧疚,見他竟這樣大度反而對他好感頓生,於是兩個人的感情也一日比一日好,這件事反而成了兩人燕好時拿來打趣的笑話。
玉頌明給她蓋了薄被,抱著她又說了一陣子的悄俏話,等她睏倦得睜不開眼了,便靜靜地陪著她。過了一陣,確認她的確是睡熟了,才自己一人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出了金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