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得香榭公司的名設計師之一,安東尼。」道而夫說道。
安東尼俊朗的臉上微微一笑,輕輕舉起了兩位女士的手親吻。
蔡文君和雨楓都有一點驚訝,但心想這是外國紳士的禮儀,她們也只能平靜以對。
倒是雨楓,她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個夜晚,也曾經有一個人這麼親吻過她的手,此刻卻是完全不同的時空了......
簡單介紹過後,道而夫說明道。「是這樣的,因為市場的需求,我們的設計師也必須多元化表現,因此我希望雨楓和安東尼可以一起擔任首席設計師,推出下一季的服裝。」
雨楓點了點頭,她從未和人合作過,這或許可以激起更大的靈感吧!
安東尼對這項提議也表示相當有興趣,「我很樂意和黎小姐合作。」
「太好了,我相信你們兩個一定可以共事愉快。」
「總裁,談完了公事,可以讓我們放鬆一下了吧?」蔡文君問道。
「當然可以!」道而夫爽朗一笑,對蔡文君伸出邀請的手,「我有這個榮幸陪你跳一支舞嗎?」
「我正等著你這麼問呢!」蔡文君對雨楓眨一眨眼,示意她把握機會,好好跟安東尼度過這個夜晚。
雨楓只是一愣,看著蔡文君和道而夫翩翩步下舞池,卻還不知道要跟安東尼說什麼。
「我們也去跳舞好嗎?」安東尼柔聲問。
「嗯......好的。」既然合作了,就該有個愉快的開始吧!
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圓舞曲」悠揚飄溢,安東尼帶著雨楓翩翩起舞,雖然雨楓有一陣子沒跳舞了,但安東尼是個很好的舞者,所以她也能輕鬆地享受這份浪漫。
「我可以叫你雨楓嗎?」安東尼突然這麼問。
「嗯!」她微微一笑。
她生疏的舞步漸漸輕盈起來,心裡卻不斷反覆想著,自己竟然已經回到台灣,而且將要展開事業的另一階段,這些事她都還沒跟家人聯絡,今晚回到飯店應該打個電話了,不知爸媽他們都還好嗎?
「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糟糕!她竟想得出神了。
安東尼眉毛一挑,眼前這個黑髮的女子相當特別,她穿著一身神秘風味的黑色旗袍,融合了成熟和天真的魅力,淡淡的散發出來,卻毫不自覺,反而讓男人更難以抗拒。
一般的女人看到他的外貌,大部分都會對他神迷欣賞,但她卻當他是個最普通的男人,一點都沒有動心的樣子,這更讓他增加了好奇心。
「你......是單身吧?」
「啊?」她愣了一下,點個頭,「我離婚了。」
「哦?那男人真沒有眼光。」他很難想像有人會放棄這樣的可人兒。
雨楓聽了卻只是皺起眉頭,眼底露出微微的哀,沒有回答什麼。
安東尼的心跳加快了,他愛上了她這時的表情,有些脆弱,有些無助,又有些迷惘,啊!真是太迷人了。
中國不是有句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他一定能夠實踐這句話的。
兩人默默跳完了這支舞,著而夫和蔡文君向他們走來,四個人一邊交談一邊品嚐美食,又一邊看著其他客人。
」對了!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公司裡的電腦全部換新都是靠他幫忙,而且他打高而夫球也很有一套,我這幾個月都和他一塊去打球呢!等會兒我介紹你們認識。」道爾夫突然這麼說。
「哦!難怪大家都換了電腦配備,這些新的軟體確實很有幫助。」蔡文君點頭說。
道爾夫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啊!正巧他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雨楓手裡端著一杯檸檬汁,原來是低著頭的,這時候慢慢抬起視線,卻看見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人向他們走來!
「景傳,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蔡文君,這位是我們巴黎的設計師黎雨楓,還有這位也是首席設計師安東尼。」道爾夫親切地為眾人引介。
「你們好。」藍景傳對著蔡文君和安東尼打招呼。
藍景傳?這不是雨楓的前夫嗎?蔡文君立刻就想起來了。
這男人不簡單,光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安東尼默默地評估著。
藍景傳轉向雨楓,「至於這位黎小姐,我早就認識了,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真是令人驚訝。」
其實,為了得知雨楓的消息,藍景傳一直密切注意著香榭公司,他甚至想法子和道爾夫攀上交情,他想總有一天會讓他找到機會的,果然,這時刻終於到來。
「哦!這麼巧?」道爾夫問道。
怎麼會?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他?雨楓的手都顫抖了,檸檬汁幾乎要滴出杯緣。才回台灣第一天而已,就要和他再相逢,難道這真是命運嗎?
「因為她除了黎小姐外,還有另外一個頭銜,就是藍太太,也就是我的妻子。」
藍景傳這話一說出來,在場四個人都訝異不已,蔡文君和安東尼更是一起轉向雨楓問:「你不是離婚了嗎?!」
「我......我早就跟你離婚了!」雨楓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很可惜,我們根本沒離婚。」他冷冷地說。
「你留下了一張簽名的離婚證書,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它撕了。」他氣定神閒的說。
「你......」雨楓不懂他,她真的一點都不懂。
他繼續說明道:「我既沒有簽下離婚證書,也沒有申請註銷我們的婚姻,換句話說,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所以稱呼你一聲藍太太並沒有錯。」
「不......這怎麼......可能?」她對自己搖了搖頭,手指一時顫抖,檸檬汁立刻濺出,落在她的禮服上。
「雨楓,你還好吧?」蔡文君立刻扶住她的肩膀。
雨楓受到這番打擊,幾乎無法站好。
蔡文君立刻說:「抱歉,我陪她到化妝室去一下,失陪了。」
沒有人陰擋女士們的離去,而三個男人站在原地,卻是各有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