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發燒昏迷中的唐雨辰立刻有所反應,皺起眉頭低吟了一聲,露出痛苦的表情,額頭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看著她的反應,他感覺自己出手或許是太重了。可惡!他怎麼會有這種自責的悄緒?都是這要命的丫頭,害他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聶楚風怒火一升上來,只想把藥罐丟到一邊去。但見唐雨晨緊咬著下唇,彷彿承受著極大的苦楚,卻讓他一時心軟了。
算了、算了,不跟她計較了!等她醒過來以後,他就會讓她知道,他是主人,而她只有聽話的份!於是他放輕了力道,上好了藥,再纏上一圈圈的白布,或許是他的動作有些笨拙,昏睡中的庸雨晨又輕吟了幾聲。
唉!看來要馴服她這"獵物"恐怕不簡單!
好不容易包紮完畢,他幫她披上外衣,蓋上被子,這才發覺她剛才是近乎半裸的,那柔嫩雪白的肌膚觸感,讓他胸中又湧上一種莫名的燥熱。
聶楚風躺到了床上,放下一層層羅帳,抱起唐雨辰放到自己身上,讓她貼著自己的胸膛睡覺,免得她碰到了背部的傷口。
真好笑,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會照料別人了?他不禁嘲弄起自已。
原本只是想平心靜氣打個盹兒,但是這樣聆聽著她規律的呼吸和心跳,他卻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變得不大規律了。
要命、要命!這丫頭果真是個禍水!
等她好起來以後,他非把這些帳跟她算清楚不呵!
第三章
(初吻)
當你吻上我的唇
我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原來我一直在找尋的
就是這樣的溫柔啊
寧靜的午後時分,唐雨辰終於在昏沉之中醒來,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疼,而且疼進了骨子裡,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等她慢慢辨識了眼前的一切,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討厭的小王爺!
這男人居然鞭打她,又逼她喝了一夜的藥,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的惡行!在她十七年的生命裡,從沒有人這樣對待她,包括她師父也不敢這樣惹她!
"醒了?"聶楚風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黑亮的大眼晴。
唐雨辰開口,立刻咬住他的手掌。
聶楚風沒想到她一醒來就這麼"有精神",閃躲不及,只能咒罵道:"你這丫頭!討打是不是?"
唐雨晨像只小兔子跳開了一些,以為他那動怒的模樣是要打人了。但是他握緊了被咬傷的拳頭,卻沒有真正動手,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好像退燒了。"天曉得,他竟然覺得心底放鬆多了。
唐雨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她退不退燒關他什麼事?再看看四周,這兒跟她一開待的地方也不一樣了,顯得更加豪華寬廣。
聶楚風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只得捺住性子解釋:"這裡是我的寢房,你早上發過燒,我請大夫來給你看過了,背上的藥也換過了。"
她的眼神更為狐疑,心想這男人一定沒安什麼好心眼!
"丫頭,你餓不餓?我叫H人送吃的來。"聶楚風沒好氣地問。她連忙搖頭,她才不吃他喂的東西,他休想再來一次"餵食大戰"!
"你幹嘛這樣看我?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聶楚風不禁佩服自已,居然能忍到這地步還不發飆。
唐雨晨的反應是要跳下床,因為她就是相信他會把她給吃了!
"你見鬼啦你!"聶楚風拉住她的手,三兩下就將她固定在胸前,唐雨晨因為發燒虛弱,加上背傷作疼,沒有足夠的力氣和他爭鬥,只得不甘願地任他抱著。
"不准鬧了,想跟我作對的話,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唐雨晨仍然一聲也不吭,只恨自已此刻不中用,要是給她一把利劍,她絕對立刻殺了這傢伙!
聶楚風向外呼喊了一聲,隨從宋銘漢立即前來應答,"小王爺有何吩咐?"
"我要用膳,立刻!"
"是。"
"還有,給我拿條布來。"
"這……要做什麼用的呢?"
"囉唆,給我拿來就是了?
宋銘漢也不敢多問,只得退下去準備一切。稍後,宋銘漢先送上來一段金色的錦緞,雖然不知要做什麼用,可他想還是拿塊高貴的料子來比較保險。
聶楚風接了過來,唐雨晨則滿面戒備地看著他。他用力抓起她的手,開始將她的雙手綁在她背後,"你若乖一點的話,我也就不必這樣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庸雨晨起先還百般掙扎,但她實在敵不過他的蠻力,再加上她也真的累了,於是聶楚風沒有花太大功夫就把她綁了起來。唐雨晨所能做的,只是拿那一雙不馴的眼晴瞪著他。
"別瞪了,當心眼珠子掉出來!"聶楚風故意氣她說。
午膳送上來了,一張黑底銀花的長桌放在床前,方便他們在床上食用。傭人們站在一旁,原本要伺候小王爺的,但聶楚風卻下令說:"退下吧。"
於是傭人們退出門外,房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唐雨晨仍試著掙脫雙手,卻總是力不從心。
聶楚風夾起菜看,"你一定要給我吃,不然你死了,我就失去馴服你的樂趣了。"
唐雨晨才懶得理他,他以為他是誰啊!聶楚風卻攬住她的肩膀,準確地將菜餚送進她口中,還嚴厲的警告:"不准吐出來,否則我就嘴對嘴餵你吃!"
庸雨晨聞言睜大眼睛,她昨晚已經受夠了那種"虐待",到現在她的嘴唇還在發紅、發腫,她可不想再接受第二次"摧殘"了!於是,她不動了一會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聶楚風看了又勸說:"快吃,我沒有想把你餓死,你也別那麼笨,要是餓死了你自己,你就別想向我報仇了!"
這招激將法奏效了,唐雨晨猶豫了好一下,終於順從他的意思,吃了。
聶楚風對自己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這麼想掐死一個人,但又不得不要她活著,真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