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帝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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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刺官冷笑道:「你那個捨粥棚不過是掛行善之名,將家裡陳年發霉的稻穀同一些不值錢的糠致熬煮在一起讓窮人吃,每喝一碗,還要為你家扛一袋糧到倉庫之中,充當不要錢的長工。」

  「這人看來的確不可救藥,否則為何會有這麼多人在他死後還不放過他?好了好了,我也懶得聽他的判詞,盡快把他打發了就是。」閻君不耐地擺手。

  刺官立刻大聲喊道:「打入豬界,三生三世不許再轉世為人。」

  張久天剛才還滿臉強硬的表情瞬間軟化,衰求道:「閻君,求您放過小人一命,小人願傾家蕩產——」

  「已死之人,休想拿陽間財物利誘我。本王豈有你想的那麼貪慕錢財?」閻君真是聽膩了,厲聲道:「再要囉唆,就把你丟下油鍋炸一炸。」

  見黑白無常將人押了下去,鳳疏桐微笑著在旁邊拍手,「閻君賞罰分明,不愧是地府之主。」

  閻君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彷彿這時才看到他,「涵王是來找本王討要那塊肉的?」

  「豈敢?」鳳硫桐躬身長揖,「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求閻君相助。」

  閻君瞇眼打量他一下,笑道:「你這人真是奇怪,不該來的時候自己非要來,來一次就罷了,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難道地府是個好玩的地方嗎?這次究競是誰殺了你?」

  「是我自己。」他平靜地回答,「而且,我想請閻君再給我一天陽壽。」

  閻君睜大眼,有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自己要自殺,又要我賜你陽壽?世上哪有這麼好笑的事?」

  「閻君通天徹地,難道會不知我現今遇到了什麼困境?」他收斂起笑容,正色道:「我!。性命相搏,是為了鳳朝的興衰,閻君也統轄著鳳朝子民的魂魄,難道不願出手相助嗎?」

  「我只管陰間的鬼魂,不管陽間的興衰,你想死是你的事。既然你已經死了,就是本王管轄之內,來到這裡的鬼魂,從沒有再討要陽壽回魂的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身份特殊,若是想求本王為來世安排一個好歸宿,我倒是能看在與你先人的交情上,幫你這個扮。」閻君笑瞇瞇的瞅著他,倒像等不及想將他玩弄於股掌間。

  鳳疏桐神色從容的說:「閻君,我知道陰間有陰間的規矩,也知道我討要陽壽是強人所難,無奈情勢所逼,我也不得不強閻君所難了。閻君若是執意不允,請恕我大膽冒犯……會就上次令我割肉救人一事,在天帝面前討個公道。」

  閻君神色一沉,「這是什麼話?本王幫你救了那丫頭一命,你不感激就罷了,居然還要例打一耙?那塊肉可是你答應割給本王的,你情我願,有什麼可向天帝告狀的?再說了,你以為以你現在這副鬼樣子能見到天帝嗎?」

  鳳疏桐微笑,「閻君,我先祖是天庭在冊的鳳陵君轉世,他的後世子孫按例在天宮的仙家玉碟中也都有紀錄。我碎然而終,屬於特例,必有天官追查原委,只要我能見到天官,便有機會見到天帝。就算閻君阻攔我見天官好了,當我先祖從海外雲遊回來,得知後人遭此不幸,也會找閻君問個緣由吧?」

  閻君勃然大怒,起身喝道:「鳳疏桐,別拿你先祖來壓我!就是鳳陵君本人站在這兒,和我也是平起平坐!」

  一旁的判官急扮向主子使眼色,小聲說道:「鳳陵君在天帝、王母娘娘面前可是紅人啊。連他那個蛇妖老婆,據說王母娘娘也很寵愛,您又何必和這小子賭這口氣?他不過就要一天陽壽,給他便是了,這樣他不就再也找不出和您爭執的藉口?」

  閻君哼了一聲,抓過旁邊一塊令牌丟下去,「赤羅,你領著咱們這位王爺去還魂池。一天陽壽我是不給的,只有兩個對辰。王爺,兩個時辰之後,本王還會在這裡恭候您的大駕。」

  鳳疏桐笑著一揖,「閻君大恩,在下銘感於心。」

  鬼將赤羅領著鳳疏桐來到還魂池旁,不解地看著他,「王爺如果遇險,為何不想辦法求助鳳陵君?」

  「鳳朝每代的興亡,應由當朝之人承擔,將自己的貴任和義務推給別人協助,是不對的。」他正視著眼前那池幽藍的碧水,「我只幸」下兩個時辰了,是嗎?」

  赤羅點點頭,「王爺保重。」

  「多謝你了。」他縱身躍入碧水中,水面漣漪蕩漾。

  赤羅看著水紋波動,荀嚼自語,「若是我能還魂,我該做些什麼呢?人也好、神也罷,各自有各自的煩惱,做一隻長命鬼又能如何?唉……」

  尹清露被莫隨園死死地壓住,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更不斷叫囂著對他的厭惡。

  她本想故作順從,再尋求機會反擊,但當她衣裙被燎起,雙褪被強行分開的對候,她還是忍不住開始掙扎反抗。

  莫隨園氣喘呼呼地笑道:「這就對了,本來就不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裝也裝得不像。只可惜鳳疏桐看不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要不然我倒真想看看他的臉色會變得怎樣。那人老是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自情出身高責就以為有多了不起,呸!還不是被我禁錮在幻界中、自顧不暇了?」

  尹清露用才瞪著床上的錦褥,將朱唇咬出絲絲血痕,她剛才把降魔杖藏在枕下,只要伸手往後一摸就能摸到。

  莫隨園突然停住動作,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怎麼?恨我恨得想殺了我吧?可以啊,但你有把握自己能救出他嗎?」

  尹清露瞪著他的眼,「過了今夜,你真的會放了他嗎?」

  「那要看你伺候得好壞了。」他幽幽笑著,指尖滑過她的肌膚,「別忘了,他的命握在我手裡。」

  她心一橫,別過臉,一動也不動地癱在來上,「好吧,隨你怎麼做。」

  愚蠢的女人,甚至不知要先和他仃個契約,一也對,現在的她哪有什麼資格和他談契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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