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家小姐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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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她教會他的事,因此為了讓她有求於他,他處處推拖吊盡她的胃口,就是不願那冊春 宮圖太早交給她,直到她肯乖乖拜堂--

  這種做法相當卑鄙,但是兵不厭詐也是她教會他的另一門功課。

  凡是她教給他的,他從來不敢忘記,也永遠不會忘記。

  「不過,這花招還真不錯……」埋怨聲一掃,屋裡緊接著傳出一串串可愛的賊笑聲。

  聽著她宛如銀鈴般的笑聲,心中清潮頓時一陣洶湧,讓他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激越,伸手將門扇推了開來。

  口戛的一聲,屋裡燈火無聲向外流洩,將他偉岸健碩的身影長長拖曳在銀白色的雪地上。

  矜矜原本正趴在雪白兔毛地毯上看著春 宮圖,聞聲不禁迅速抬起頭,就見到他沉默不語的站在門外,因為看春 宮圖看得正入迷,一時間她竟忘了不久之前兩人才拜過堂,反倒習以為常的朝他綻開一抹甜笑,以為他是有事過來找她。

  「你來啦,有事嗎?」

  她的笑是那樣的美麗,一瞬間幾乎奪走他所有的呼吸。

  他室息失神,好一會兒才能跨過門坎,站在門邊脫下厚靴。

  見他沉默不語,她也不以為意,聳了聳肩便繼續埋頭於春 宮圖中,打定主意要將裡頭的姿勢花招統統記下。

  朝夕相處十五年,他們之問從來沒有所謂的男女分際,他進出點墨閣就像是家常便飯,她早就見怪不怪,卻從來沒發現他隱藏起來的克制神情。

  脫下厚靴後,柴驀赤腳踏上鋪滿一室的兔毛地毯,感覺滿室暖和。

  為了呵護愛女,點墨閣建造之初,花連城特地要人在屋子底下鑿了個大炕,一入冬,炕裡炭火日夜不滅,始終將點墨閣維持在最適宜的溫度,即便赤腳套著單薄衣裳,也讓人覺得溫暖。

  顯然回房之後,她便主動卸下厚重的鳳冠嫁衣,如今只著一襲粉紫絲衫繡羅趴在兔毛地毯上,一雙小腿往後曲抬,活潑好動的來回踢著,那對雪白無瑕的赤裸玉足,讓他的下腹邃然一陣緊縮。

  他完全移不開目光,角落熏爐無聲熒焚,挾著和她同樣香甜的芬芳,蠱惑著他的心智,熾熱黑眸瞬間灼亮,彷彿就要嘖出火來。

  他暗暗握拳訓誡自己非禮勿視,卻怎樣也克制不了勃發的慾望,將目光緩緩往上游移。

  他看著那輕薄繡裙掩不住的渾圓柔翹、紅緞腰帶下不盈一握的腰膚、絲衫輕裹而更顯纖柔優美的腰背,以及不施粉黛卻如朝霞映雪般的晶瑩容顏,而她黑髮如緞鋪散,在雪白地毯上熠閃出不可思議的暗暗流光。

  倘若美麗是種武器,那麼此時此刻他早己死過上百回。

  然而他心知肚明,就算他倆己成為夫妻,他也絕對不能觸碰她的美麗,因為她始終認為這樁婚事是他的報恩,也一直將他當作是忠心耿耿的親信,倘若他貿然輕舉妄動,不只會嚇到她,更會破壞她對他的信任!

  雖然他確實該死的渴望得到她,但他更不想失去她的信任!

  在她愛上這樁婚姻、愛上他之前,他絕對得忍耐,絕不能輕舉妄動。

  「該睡了。」燭火映得滿室生輝,他刻意站在離她最遠的角落,始終不敢靠近她一分一毫。

  「不要,我書還沒看完呢!」她揮揮小手,頭抬也不抬。

  「已經子時了。」他又道,語音卻是稍嫌緊繃粗啞。

  「不要!」這次她連借口都省了,索性抱著春 宮圖翻身背對他。

  見她像個孩子般賴皮,他也不動氣,但也不再堅持非要她準時就寢不可,只是動手解開身上的紅袍。

  見他久久沒有過來逮人,矜矜還暗自竊喜,沒想到下一瞬間卻忽然聽見唸唸寨寨的脫衣聲,以為自己聽錯,她好奇的又翻過身,只見他將脫下的紅袍披在身邊的屏風上。

  「你幹嘛脫衣裳?」她驚訝道,看著他身上只剩一套單衣。

  「睡覺。」他答得理所當然,接著便直接背對著她,側身在地毯上躺下。

  矜矜一愣,不禁眨了眨眼,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今晚的婚禮。

  對了,他們已經拜過堂了,自然得同房,爹娘好不容易才逮到他這個女婿,倘若他不與她同房,兩人鐵定又要囉哩囉嗦,鬧得天翻地覆。

  可是……可是他真的要睡在這兒?他真的要和她同房?

  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矜矜小臉一熱,彷彿在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縱然他倆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可從來就沒有睡在一塊兒,他突如其來就睡在她身邊,實在讓人難以適應,尤其他身材健碩,側臥在雪白的兔毛地毯上,就像一頭沉睡中的巨大猛獸,更是讓人覺得震懾壓迫、難以忽視。

  開闊寬敞的點墨閣,因為多了他,頓時顯得擁擠了起來。

  她有些不自在的坐起身,手裡明明還捧著最心愛的春 宮圖,明明不久之前才決定要將書上的花招姿勢統統記下,可此時此刻,她怎樣也無法將目光自他的背影上移開。

  「柴驀,你真的要睡在這兒?」她頗為在意地問道。

  「嗯。」

  「每天都要?」她睜大眼,實在難以想像每天晚上都得與他共處一室,更懷疑自己是否能夠習慣。

  這代表她得看著他入睡,也許還能聽見他的呼吸聲,而他也能輕而易舉察覺她差勁的睡相,甚至發現她經常從床上摔下來。

  「我不會靠近床榻。」他話中有話的說道,暗示她完全不需要擔心。縱然他們成了親,他也不再尊稱她小姐,依舊不會輕易冒犯她。

  小臉更熱,她本能嘟噥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亂來……」

  她清楚他的為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見他如此克己復禮,甚至自始至終都刻意背對著她,她反倒覺得更不自在。

  握著手中的書冊,她就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把視線移回書冊,可翻不到三頁,又不禁將目光溜回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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