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過就是睡在同個屋簷下,有什麼好在意的?
彼此都還是孩子的時候,她不也經常強迫他趴在身邊讀書寫字,只要他出錯,她就會拿著紙扇敲他的頭,那時他們可是靠得更近呢,小時候都可以,為何現在就不行?
她試著說服自己,不料心中卻有另一道聲音悄悄的提醒她,他們彼此都不再是個孩子了,他也不再是當年那瘦弱矮小、自卑無助的小男孩。
他已經長大了。
瞧瞧他寬闊的肩、厚實的背、削勁的腰、結實修長的腿以及斂藏的氣息,他是個男人。
極為出眾挺拔的男人!
春 宮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他出色,光是那窄勁結實的臀,就足以令冰清玉潔的姑娘家芳心大動,她該看的壓根兒不是書冊上那華而不實的男人,她該看的應該是……應該是……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在劇烈急促的心跳聲中,矜矜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蠱惑,一雙水眸竟無法自他窄勁結實的臀部上移開。
老實說,他的臀不只窄勁結實,還充滿了彈性,光是用看的就讓人覺得觸感極佳,要是用摸的話……
燭光下,她忽然探出小舌舔了下乾燥的唇瓣,覺得體內莫名的忽然燥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唔,一定是炕裡柴火添得太多了,回頭她得提醒下人減些炭火才行……
她心不在焉的想著,一雙眼卻還是緊緊膠著在那性感誘人的臀部上,整個人想入非非。話說回來,當初她可是因為他苦苦相逼才勉強答應這樁婚事,這些日子以來她全憑他和爹娘擺佈,看在她乖乖順從的分上,就算討些回報也不為過吧?
何況既然成婚了,他就是她的人,讓她摸個幾下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心念才定,她立刻扔下手中的春 宮圖,手腳並用的爬到他身邊,然後探出纖纖玉指,輕輕推了下他寬闊硬實的厚背。「柴驀,你睡了嗎?」
健碩身軀幾不可察的微微一震,在她看不見的陰影處,炯炯有神的黑眸始終清醒睜著,與她相同,全身感官都在意著對方的存在。
「怎麼了?」他啞著聲嗓問著。
「我覺得這冊春 宮圖一點也不實用。」她坐在他的背後你聲埋怨,不著痕跡的替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鋪路。
「哪裡不實用?」他依舊動也不動,仍然背對著她。
「重點都用花草故意遮住了,分明是偷工減料,要我怎麼研究?」她又舔了舔紅唇,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太過敏感,彷彿不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清楚聽見他的。「這書是你給我的,所以你得負責。」
屋裡,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第6章(2)
「你說話啊!」她嘶著紅唇,又推了推他的背,不高興他避重就輕。「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蒙棍過去。」
「…你要我怎麼負責?」許久後,他才又發出聲音,只是聲音變得更加粗啞了。
「當然是你把衣裳脫了讓我摸幾下,好讓我研究個明白。」她說得理所當然,話還沒說完,一雙小手己迫不及待朝著他的俏臀偷襲而去。
千釣一發間,他火速翻身坐起,及時捉住她大膽妄為的小手。
黑眸熾亮,剛毅臉龐依舊波瀾不興,但那古銅色的耳廓卻染著可疑的暗紅。
「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春 宮圖。」他試圖點出重點。
「而你就是男人啊。」她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他,竟一點也不知道羞愧,反倒試圖扭著手腕,擺明還想再偷襲。
「但你不是。」他將她捉得更緊,萬萬沒料到她竟是如此大膽。
為了避免慾望失控,他連她的臉都不敢看,沒想到她卻主動靠了過來,甚至興致勃勃的要求摸他--
該死,除了聰明絕頂,她更有讓人崩潰的天賦。
「那又怎樣。」她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就算我不是男人,只要我摸你,你的反應像個男人就行啦!」她理所當然的反駁。
她當然知道男人與女人不同,也知道哪裡不同,但是除了不同,她更想「親自觀摩研究」男人在興奮時的所有細微變化,包括神情反應、大小長短、外觀觸感,還有受到刺激時會如何的活躍……
以往她看的那些春 宮圖總是男人對女人上下其手,如今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是正常的男人,是最好的研究對象,重要的是他們成親了,她諒他也不敢反抗。
他錯愕地瞪大眼。「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不懂--」
「誰說我不懂了!」她打斷他。「我看過上百冊的春 宮圖,什麼都懂,不過是讓我摸幾下,又不會少塊肉。」她慎瞪著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吝音。
「你聽我說--」該死,她的腳在做什麼?!
瞳眸驟縮,他連忙騰出一隻手捉住她攻其不備的小腳。
只差一點……真的只差那麼一點她的裸足就要碰到他的……他的男性 欲 望……
要命,她真的會逼瘋他!
點墨閣裡溫度不變,可短短時間內柴驀卻己是汗流俠背,若不是珍惜她的想法遠遠勝過勃發的慾望,恐怕他早己將她撲倒。
「誰准你反抗我的!」見偷襲失敗,她立刻低咒了一聲。「你給我放手,快給我放手!」她大叫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單手圈住自己的雙腕,另一隻手也壓著自己的雙踩,像是捉小豬似的,將她箔制在雪白地毯上。
「柴驀,你竟敢這樣對我?造反了是不是?」她繼續大叫,整個人不斷掙扎。
「我拜託你……」他重重的粗喘,連額角都淌下了汗水,壓根兒不敢放開她,但又害怕自己會把她弄傷,放與不放都令他煎熬,讓他幾乎想出手點住她的穴道。「我拜託你千萬別亂來……」話是這麼說,他卻無法不注意她那雙雪白無瑕的小腿。
因為踢腿掙扎,她的裙據愈撩愈高,連大腿都露出了大半--
「你捉著我還敢對我說拜託,有種你再說一遍!」可惡,他這分明是作賊的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