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年前,他行經絲絨,在門口驚鴻—瞥瞧見了安安的美貌,就無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他不敢貿然追求安安,只好選擇到絲絨工作,守在她身畔,一天一點的接近她,想再找機會對她表白。
誰知道,進了公司以後,他愈瞭解安安,愈不敢將愛意說出口。
她把他當朋友,而他……
「連彥翔,你瘋了啊!」安安拚命掙扎,眼眶都紅了。「我並不愛你,我們也不可能成為情人,你趕快把我送回奧多摩!」
「你為什麼不愛我!?」他咆哮道,斯文的面容轉為猙獰。「是不是因為江炫燁?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當他發覺,安安從米洛回來,總是不斷的提到江炫燁,連彥翔便知道,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那裡。
江炫燁說的對,他確實卑劣。是他自導自演,派人搗毀絲絨,順勢逼著安安不得不回來。
無論用任何方法,他都會盡他所有的力量留住她!
「彥翔,你聽我……啊!」
「嘶——」安安想跟他講道理,無奈連彥翔就像發了瘋似的,竟一把撕開她的上衣,雙眼赤紅地看著她肌膚上鮮明的吻痕。
「你跟他發生關係了?你讓他碰你?」他步步逼近,把安安逼進了床榻,並伸手開始脫掉自己的襯衫。
「彥翔,你做什麼?你不要亂來——」安安嚇得沒了主意,這麼瘋狂恐怖的連彥翔,是她所不認識的,她好怕!
「安安,聽話,讓我愛你、讓我洗掉那個男人在你。身體烙下的氣味。」可能會失去她的刺激,令他無法再理智的忍耐,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安安,她是他的!
「哇!」她哭了出來,手腳並用地猛力打著連彥翔,阻止他的靠近,可他就像只被激怒的猛獸,無論如何都要攻擊她。
安安的手捶酸了,腳也踢累了,赤裸的男軀依然貼住她的身子,而且他的手也準備撫上她的身子——
「我好愛你,好愛、好愛……安安,你——」連彥翔的唇,正要吮上她的臉頰,半空中一陣巨大的隆隆聲,卻愈來愈清晰,彷彿正朝著這棟大樓的頂空而來。
他俊目微瞇,心下有不好的預感,但行動上卻更快地拉扯安安的長褲——
「嗚,不要,求求你!」她哭喊著,淚流得幾乎看不見畫面。「放開我……江炫燁……救我!」
安安只想著他,沒有別人,她無法讓其他的男人碰她!
「你還敢提到他?」對連彥翔來說,江炫燁的名字是道詛咒,撇下那陣急迫的隆隆聲不管,他爬上床,胡亂褪下自己的內褲——
「嗚!」
「砰!」
安安的嗚咽聲,和整面落地窗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剎那間,這層位於二十樓高的總統套房,窗戶破了個大洞,直升機盤旋在窗外,而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在第一時間跳了下來!
「砰!」又一聲巨響,飽滿有力的拳頭揍上連彥翔的俊臉。「我要殺了你!」
是江炫燁!
他的表情狂怒,全身肌肉鼓脹得幾乎要撐開衣物,他抓著連彥翔便是死命的揮拳,有置人於死地之勢!
同他一起到來的凌刀也沒閒著,一面褪下身上的長外套包裹住安安,一面安撫著這個渾身發抖的小人兒:「沒事了,別怕。」
天底下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當凌刀與江炫燁在凌刀集團總部談完生意,蕭思容剛好打電話來,抱怨著她昨晚才告訴連彥翔安安去日本的事,他今天突然就失蹤了,只留她和楊芹兩人在公司裡忙。
緊接著,江炫燁的手機也響起鈴聲。
老婆婆看到廚房的水龍頭未關上,安安不見了,院子裡有不明的足印,於是趕緊通知江炫燁。
他們輕易地把這兩件事串聯起來——連彥翔!
搜尋到他的刷卡紀錄,確定他來到東京,他們運用凌刀集團在日本的人脈,很快地借來一架直升機,直接空降、爆破這間飯店!
「江……炫燁……」安安還是不停的發抖,她揪著凌刀,一雙盈淚的大眼卻是望向那個瘋狂開扁的男人。
江炫燁聽見她喊他,將連彥翔破布偶般的身軀向後甩,直奔安安的身旁。
「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疼不疼?我馬上叫醫生!」
他抖得比她還厲害,一雙大掌幾乎抱不穩她。
江炫燁無法想像,如果婆婆再晚一點發現她不見了,安安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想衝回去接連彥翔!
「剩下的交給我處理,你先帶安安回去休息吧!」凌刀說。
再讓江炫燁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好,麻煩你。」看看已經昏厥過去的連彥翔,江炫燁摟住安安,決定還是讓她先得到調養比較重要。
在大批警力的護送下,他們離開了飯店。
凌刀走到連彥翔身前,心中的感覺百味交雜——
愛一個人,應該是幸福的、喜悅的,連彥翔怎麼會捨得傷害安安呢?
經過這次,過去在絲絨的歡樂時光,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第10章(1)
經過數天的調適,安安恐懼的心情逐漸褪去,慢慢地,又和從前一樣愛笑愛鬧了。
「婆婆,豆腐要擺哪兒?」
「你先拿著,馬上就要煮了。」蹲在火爐邊,婆婆的一張臉被木炭蕉得又黑又紅,大鍋子裡的味噌湯正冒著小小的氣泡。
天氣冷了,他們兩個女人家在前院架起爐灶,預備要在屋外享受一頓大自然的饗宴。
江炫燁一踏進木門,看見的就是安安頭上綁著布巾,身上穿著兜裙,和婆婆圍在鍋子旁熬湯的模樣。
「咦?你回來啦?」見他愣愣的站在外面不進來,安安小碎步的跑出去拉他的衣袖,撒著嬌說:「你好慢哦!」
「對不起。」
這下換安安愣住了——她有沒有聽錯呀?這個驕傲程度不輸給她的男人,跟她道歉?
「你發燒啊?」她伸出被熱湯溫暖的小手探至他額頭上,唔,那麼冰,不像發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