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你說的是『丟臉』?」石俊威對她的說詞感到驚訝。
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坐他的車,有幸坐上車的女人,就像中了樂透頭彩,不是高興得要命,就是感到受寵若驚,大多顯現出驕傲的表情,沒有人有過像她這樣奇怪的反應。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這麼『高調』的被別人當猴子觀賞。」
「你這是在罵我?」很好,這女人很懂得激怒他,老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你可不可以把篷頂升上來?這樣……」
「不可以。」真是不識貨的女人,敢嫌棄他的車。
「你……算了!」何盈珊放棄了,反正不管她說什麼,這霸道的男人都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圍繞在石俊威身邊的女人,無不使出渾身解數,汲汲營營的討好他,只為吸引他的注意,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不知好歹,老愛反抗他、拒絕他。
又或許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讓他感覺到新鮮、有趣,想著把她留在身邊,他的生活應該會更有趣。
他上下來回仔細的打量她,她現在的打扮可說是完全隱藏她的美麗。
漂亮的大眼睛被黑框眼鏡遮住;寬鬆的襯衫、簡單的A字裙,無法展露她魔鬼的身材;性感波浪長髮,綁成兩條麻花辮……整體看起來很清純樸素,就像一般的大學生。
「看什麼?綠燈了啦!專心開車。」何盈珊被他探索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逃過他的法眼。
石俊威一手帥氣的放在窗框上,一手控制方向盤,用瞭然的口吻說:「難怪我的手下四處找不到你,你的裝扮跟到『夜媚』時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不是我眼尖,還真認不出你呢!」
「找我?我有欠你錢嗎?」
「別跟我東扯西扯的,我不是叫你留下來當我的女人嗎?你竟敢偷跑,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她的不遜只會讓他更想要征服她,讓她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告訴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揪出來,所以你最好別再做這種蠢事。」
聽完他氣死人不償命的一番話,何盈珊忍不住開口反駁,「你怎麼惡人先告狀啊?我有答應你嗎?先生,那晚是你強要我,我都不想計較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
「你終於肯承認了嗎?!我還以為你會嘴硬到底。」
「你這個人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隨便你怎麼說。」石俊威完全不把她的咒罵當一回事。
車子平穩的行駛一段路程後,在「夜媚」門口停下,他按了兩下喇叭,店裡立刻走出一位小弟,恭敬的在一旁等候。
「大哥。」
「把車停好。」
「是。」
石俊威下車,拉著何盈珊往店裡走。
因為七點開始營業,距離營業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裡面忙進忙出的人,是正在整理、準備開店的員工,和一些預防鬧事、負責罩場子的手下。
「大哥好。」
大家一看到最近脾氣暴躁的大哥出現,皆繃緊了神經,誠惶誠恐,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大哥生氣。
負責管理「夜媚」的小馬立刻跑過來,「大哥,有何吩咐?」最近當炮灰當得心驚膽戰,此時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沒事,繼續做事。」
「是。」
石俊威帶著何盈珊上樓。
行走間,她仍然不停的反抗,想當然耳,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小馬稍微鬆了一口氣,開始打量那位被大哥緊緊握住、看似平凡的女子,她看起來像個還在唸書的大學生,像平行線一樣沒交集的兩人怎麼會湊在一起?
二樓大哥的房間除了上次玫瑰進去過之外,這女子是第二位。奇怪的是,大哥不是一直要找出玫瑰嗎?難道是放棄惹火野玫瑰,想試試清純小百合?
所有的人都暗自猜測,只是沒種發問。
第6章(1)
何盈珊被帶進相同的房間,心中忐忑不安,快步走到離他最遠的窗戶旁。
「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你。」石俊威說得一派輕鬆,走向一旁的酒櫃,取出一瓶紅葡萄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可是我不要你。」這人鴨霸的個性她上次就見識過了,不過沒理由要她順著他。
他輕輕搖晃酒杯,嗅聞香氣後,再優雅的啜飲一口紅酒,享受圓潤略帶酸甜的味道,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話,或者是根本不想理會她。
「喂,你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他仍然專心的品酒,連看也不看她,「我沒問你的意見。」
「你……你最好馬上放我離開,否則等你知道我爸爸是誰以後,一定會後悔莫及。」
雖然不難猜想他可能是混黑社會的大哥,但好歹她父親也是堂堂市議會的議長,他應該會敬畏三分吧!
「是嗎?」他用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她,「那不重要,就算你爸是總統也一樣。」
「這麼狂妄?你以為你是誰?」莫非他好日子過多了,已經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了?「你不怕議長嗎?小心我叫我爸盯你的場子,讓你做不了生意。」
這一番話對石俊威顯然超不了作用,嗓音低沉的命令道:「過來。」
何盈珊立即警戒的防備著,「過去做啥?」
「不要讓我一直重複說過的話,我沒什麼耐心。」
他放下酒杯,走向她。
他進—步,她便退—步,很快的,她的背就抵住牆壁,沒有退路了。
「你……你不要再過來,」看著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她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既然你那麼不聽話,我只好自己過來。」
在他離她一步遠時,她舉步想要逃開,很不幸的被他看穿,一把抓住她的手,壓回牆壁上,不費吹灰之力的用一隻大手將她的兩手固定在頭頂上,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何盈珊扭動雙手,就算知道這是無謂的掙扎,也不願乖乖的束手就擒。
無計可施之下,她抬起大腿,想攻擊他的鼠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