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威可是當過保鏢的人,這種三腳貓功夫怎麼可能傷得到他?只見他身形靈活的閃過攻擊,並藉由她的動作擠進她的兩腿之間,兩人形成更加曖昧的姿勢。
「野玫瑰,想謀殺你的男人啊?」
「什麼我的男人?你亂說什麼?走開!」兩人胸貼著胸,下半身也緊密貼合,讓她非常不自在。
「你好像很愛違逆我,是嗎?看著吧!我一定會征服你的,這樣更具有挑戰性。」他啄了下她的唇,像在對她下戰帖。
「哼,你去參加說大話比賽,一定第一名。」
「喔!你去參加嘴硬比賽,也一定第一名。」
何盈珊勾人的媚眼此時充滿怒氣直瞪著他,她一遇到這男人就會屈居弱勢,無論怎麼鬥也鬥不過他。
她的氣勢被黑框眼鏡遮住一大半,也掩住她漂亮的眼睛,石俊威一把扯下眼鏡。
「幹嘛戴眼鏡?難看死了!」
「喂……」戴眼鏡也不行啊!「沒禮貌。」
「現在好多了。」他的俊臉突然靠近她,兩人幾乎鼻子碰鼻子,呼吸間充滿彼此的氣息。「你的名字?」
「你到底想幹嘛?」是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思更讓人猜不透。
「說!」
「玫瑰。你不是知道了嗎?」
「別跟我打馬虎眼!」他懲罰性的用下半身頂了她一下,引起她的驚呼。「說真名。」
她輕歎一口氣,知道他若得不到答案,絕不會放棄。
「何盈珊。你滿意了嗎?」
「何盈珊……很好聽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怎麼可以不知道你的男人是誰?還是……你這麼隨便,誰都可以當你的男人?」他突然生氣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
「當然……不……是……」何盈珊被他嚇到了。你也不是我的男人啊!這句話她不敢講出來,怕被他掐死。
石俊威怒氣稍減,放開她的脖子。
「咳咳……」
「石俊威。」
「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記住,我是石俊威。」
「石俊威……石俊威……」她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不斷的思索,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瞪大眼睛,「你是石俊威?白鯊幫幫主石俊威?是同一個人嗎?」
「當然!就算你很喜歡我的名字,也不需要一直叫。」她的反應跟一般人聽到他的名字一樣,大驚小怪的,他習慣了。「不過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以盡情的叫,我喜歡。」
難怪他那麼霸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不會吧?!」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招惹到這名狠角色。
當何盈珊沉浸在思緒中,石俊威藉機仔細的審視她淡妝的模樣,跟那晚濃妝艷抹的差別真大,兩種風情都很美麗迷人,只不過現在清純的樣子更加吸引他,激起狂野的獸性,想化身為大野狼,盡情的蹂躪她,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
他另—只空閒的手解開她兩邊發尾的髮帶,長指梳開麻花辮,恢復她原本蓬鬆的波浪長髮。光是單純的髮型變化,就讓她從清純的學生變成性感的女人。
「為什麼要把自己藏起來?戴著難看的眼鏡,綁起波浪長髮,幹嘛要扮成醜小鴨呢?你平常都這麼掩飾自己的美麗嗎?」他的大手來到她的襯衫,一一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我想怎麼做,都不關你的事。」她發現他不規矩的動作,抗拒著想要掙脫他的掌握,「喂,不要動手動腳的。」
「我只是想確認那晚火辣的美女和眼前的你是不是同一個人。」
「借口,你不是知道……啊……」
解開所有的鈕扣後,他動作極快的拉開襯衫,在她的手臂上打了個結,利用她的衣服綁住她。
何盈珊半裸露著上身,難堪的情況讓她又羞又氣,漲紅了臉,「放開我!無恥的登徒子!」
「害羞了。」他看著她臉紅的樣子,覺得好可愛。
「你不要臉!」
視線來到她胸前被粉紅色半罩內衣包裹著的飽滿,因生氣而激烈起伏著,讓他的眼神轉為深沉,「我要你。」
「嗯……」
獨自熟睡的何盈珊,看似艱辛的由側躺的姿勢緩緩躺平,發出一聲不知是舒坦還是痛苦的嚶嚀聲。
不一會兒,又長又濃密的眼睫動了動,她慢慢的張開迷濛的雙眼,連眨幾下,映入眼簾的陌生房間讓她像被潑了杯水,意識迅速恢復。
「這裡是哪裡?」
她驚訝不已,想要坐起身,卻發現無法如願,只要稍微一移動,全身就像要解體一般,酸痛不已。
「喔……好痛……」她哀號出聲,只能安分的躺回床上。
她的思緒開始運轉、搜尋,想起了昨晚與石俊威一整夜的激情,害羞得紅了臉頰。
他真的很厲害,體力像是用不完,有幾次她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又在渾渾噩噩中因為他的挑逗而醒來,感覺幾乎沒有睡覺,而且累斃了。這對她來說太刺激了,難怪下不了床。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他。若撇除他是強奪她第一次的人,加上兩人不是情侶的關係,石俊威的外表俊朗,身材健碩,又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確實是有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騖的條件,而她竟然有成為那些女人其中之一的趨勢。
驚覺到自己的沉淪,這對一向自尊心強烈的她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她要壓下這不曾有過的奇怪感覺。
一定是被他操得太累,導致她神智不清,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後,她便會恢復正常了。何盈珊的心裡如此想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
第6章(2)
「怎樣?」
她專心的釐清自己異常的反應,沒察覺到有人進來,突然響起的男聲讓她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偷偷摸摸的嚇人?」
石俊威挑高好看的劍眉,「我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他在床邊坐下,「你在想什麼?」
「沒有。」顧不得身上依然像被車子輾過般的酸痛,她決定要先離開這裡。「把我的衣服拿給我,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