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門前好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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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輸的人就熱吻贏的人一下。」她咧嘴樂呵呵地笑了,顯然垂涎很久了。

  「咳咳咳咳」文無瑕瞬間嗆到,險些連肺都咳出來。

  他那張清俊玉容漲紅得像快滴出血來,瞪著她的凌厲眼神好似她剛剛是邀他滾床單。

  饒是夏迎春臉皮厚如老牛皮,還是忍不住閃躲瑟縮了一下,吶吶道:「不就是個提議,也沒說非如此不可啊,你還是有權推翻的嘛!」

  「夏姑娘,你是存心戲弄人嗎?」他還算很節制的沒有說出「調戲」一詞。

  夏迎春的私心被他一語道破,難得地臉紅了紅,乾笑道「哪有?我這麼善艮天真可愛,怎麼會有那種想借打賭撲倒你吃掉你的下流心思?」

  她不全都說出來了嗎?

  縱然文無瑕平素知書達禮、彬彬文雅,此刻也少不得有想掐死某人的衝動。

  他做了幾次深呼吸,總算恢復心神鎮定,開口道:「夏姑娘,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

  「怕輸是吧?」夏迎春在一旁閒閒地說起風涼話。「也對,堂堂百官之首,國之棟樑的文相爺,要是連猜枚兒都輸給一個連三字經還讀不全的小女子,那委實也太丟臉了點,倒不如避之大吉。要我也會選這個。」

  明知她是激將法,明知她壓根就是找機會搗亂,明知她完完全全就是太閒,所以唯恐天下不亂文無瑕朋明都知道,還是吞不下這口氣,賭了!

  「夏姑娘,別後悔。」他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我要迎春的字典裡從沒後悔兩個字!」

  「很好。」他點點頭,不再多說,眸光瞥見一旁花几上,原擱著留做養魚之用的一缽碧玉珠子,取了過來,隨手抓了一把於掌心內。「你先選,單數雙數?」

  「等一下,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作弊?」她……點也不避嫌怕羞,逕自抓過他的手來,扳開他掌心將一枚枚碧玉珠子又扔回缽裡。「我們倆數一二三,同時朝裡頭抓一把,然後你的加我的,數數總共是單是雙,這樣才公平」

  「好。」文無瑕眼觀鼻,鼻觀心,努力不將她柔軟小手碰觸自己手掌時,那傳來的騷動麻癢感太當一回事。

  夏迎春以目光稍稍測量了一下缽裡的碧玉珠子數量,心下計較了一番後,斷然喊道「來,一二三,開始!,」

  他倆同時各抓一把碧玉珠子在手心,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大有兩軍對峙,臨敵陣前的緊繃氣勢。

  「單?雙?」他神色不動,笑意微微。

  「雙!」她氣勢熊熊,眉飛色舞。

  「好,那我便猜單。」他一笑,和她同時展掌將珠子攤於桌上。

  夏迎春意氣一發,自信滿滿地撥看子兒數算著,沒想到越算臉越黑

  兩牧一撥,最後僅剩下一枚碧玉珠子獨自留在正中央。

  「單。」文無瑕還是笑得那般溫雅無害。「承讓,承讓。」

  「不可能!再來!」她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大大不甘。

  「願賭服輸。」他笑吟吟地提醒她。

  「剛剛也沒說一局定江山的,不管,三盤兩勝。」她哼了一聲,十足撒賴。

  「好。」他微笑點頭,從善如流。

  「我來抓,你來猜。」她索性不要臉皮了,得寸進尺地嚷嚷。

  「依你。」他嘴角更往上揚。

  只此一笑,宛若春風撲面而來,教夏迎春一顆心怦怦亂跳,幾乎抵受不住如斯春風春水春情氾濫。

  要死了,明知他笑起來這般勾人攝魄,自己幹嘛還直直盯著他臉看?這下可好,她心都酥了一大半,哪還有半點戰鬥力?

  禍水,這書生真真是禍水

  她嘴裡嘀咕了大半天,總算稍定了定神,謹慎再謹慎地抓了滿滿一把珠子,略感覺了下掌心內的數兒,這才揚起眉來。

  「單數雙數?」

  「還是單。」

  她笑臉僵住,小手掌心攢得緊緊,最後才不甘心地打開。

  「願、賭、服、輸。」他笑瞇瞇的說。

  夏迎春頓時垮下臉來,面黑如鍋底,最後咬牙豁出去了。

  「好!做就做!不就一套娃娃衣跟娃娃鞋,反正好了也是給我家寶寶穿的,肥水不落外人田,沒便宜到旁家去……」

  「別忘了在下的荷包。」文無瑕不忘含笑補了一句:「還有該繡上的字,在下素喜小篆,有勞夏姑娘了。」

  不知道現在撲上去咬死他能不能算謀殺親夫?

  她心思翻騰上下了幾重天後,最後決定還是先從自身檢討起

  夏迎春,大笨蛋,都說官字兩個口,一官還比一官奸,他都是百官之首了,又能單純敦良可欺到哪裡去?

  「誰蠢蛋啊我蠢蛋」她內心淚流滿面,自悔自恨萬分。

  第7章(1)

  顛鸞倒鳳第七式坐擁嬌兒橫跨,偷一縷香,顛簸醉了春風。

  夏迎春含著眼淚,帶著悔恨笑容,躲在松風院裡苦苦跟針線奮戰起來。

  慘叫時時可聞。

  咒罵聲聲不絕。

  第三天,倒是異常安靜了。

  今天正是文府奉旨舉行的一年一度集優雅與氣質、詩文與花藝共賞的茶會。

  一大早,文無下還是不太放心地到了松風院,去探視那個含悲帶憤和針黹進行纏鬥的女人。

  「我不急,你也別累著自己了。」他這幾日來看她,都忍不住溫言叮嚀安慰。

  夏迎春抬起黑眼圈,忿忿道:「你放心,我夏迎春一言九鼎,說得出就做得到。」

  「別犯倔。」他歎息,溫柔地看著她。「早起的燕窩喝了嗎?」

  「喝了。」她咕噥,放下懷裡摟著的針線籃,裡頭裁得歪七扭八的布壓在最裡頭,就怕給他瞧見了。

  「今日府裡有客人,你安心在屋裡便好,莫出去教他們吵著你。想吃什麼,你都讓丫鬟們送來,就是別餓著了。」

  她神色微微一僵。「你這是禁我足?」

  「不是禁足。」他凝視著她,在她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傷心屈辱之色,心下不由一緊。「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場面發生。

  「你是怕我被人衝撞了,還是怕衝撞了你的客人?」夏迎春的語氣越來越不穩,止不住一絲傷痛的尖刻諷刺。「或者,怕給人誤會了你文相爺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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