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門前好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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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周姊姊,你聽過那個傳聞嗎?」郭家千金來到她身邊,眉兒微挑的問道。

  「郭妹妹是指文相已有孕妻一事?」周小姐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父與相爺同殿為臣,亦是故交,從未聽過文相有過婚聘。」

  「可人人都知一個半月前有名大腹便便的婦人,在相府門口當街宣稱文相始亂終棄。」郭家千今如今想起仍掩不住心裡的憤然。「也不知哪來的無知野婦,竟敢玷污清雅高貴的文相,若教我撞見了,定要好好給她一頓排頭吃!」

  周小姐歎了一口氣,有些悵然。「但是文相沒有出來闢謠,甚至沒有將那胡言亂語的婦人打將出去,我聽說那婦人現下就在府中作客,會不會會不會她真和文相」

  「我說兩位姊姊也太好笑了,既然好不容易進相府來了,光站在這兒臆度揣測又有什麼用?」小郡主罵輸了趙少將,正一肚子火,見狀也懶怠再裝什麼嬌羞溫柔,氣呼呼地插了進來。「咱們誰也別裝模作樣了,今兒大家來,不都為了看著那可惡的女子究竟是圓是扁,是什麼樣了不起的人物,竟敢巴住文相不放的嗎?」

  「你的意思是」周小姐畢竟年長了幾歲,也多了幾分深思熟慮。「不,不行,萬一鬧將起來,咱們師出無名,反而吃虧。

  「周姊姊的顧慮也太多了。細想想,我們這樣的身份好意去拜訪她,若她還閉門不見,失禮的可是她呢!」小郡主哼了一聲。

  「這」

  「好啦,走啦,你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她吃了不成?郭家千金性子急,催促連「難道你真的不好奇咱們的對手是什麼模樣的嗎?」

  幾個生干錦繡玉閣中的金枝玉葉滿心憤慨,一時渾忘理智儀態,連袂溜出了園子。

  僅剩晉家小姐和林家小姐、董家小姐,你著我我著你,在彼此眼中看見了一絲無奈之色。

  色令智昏啊

  「小箋,你覺得我這次裁正了嗎?」

  松風院內,夏迎春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裁下的一塊錦緞,比了半天,還是只能問問公正的旁觀者。

  小箋欲言又止,自心變戰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當個誠實的小孩。「還是歪的。」

  「怎麼會?」她大受打擊。

  沒理由繡工繡不好,連布都裁不正吧?

  「迎春姑娘,不然還是讓婢子幫你裁,你負責縫便是了。」小箋歎了一口氣。

  就算光在一旁看,也是越看越覺得迎春姑娘前途無亮,連女紅都做不好的姑娘家,怎麼能擔得起一家主母之位?恐怕相爺一見她這手慘不忍睹的活兒,便會立刻大筆一揮,將她踢出文府主母待選名單吧?

  「不行,我想過了,雖然針線做不好,可要是從裁布開始上手,總有一天我一定能摸熟這門功夫的。」夏迎春不死心,拿過剪子和另一匹錦綢,繼續努力。

  小箋非常佩服她的毅力,卻對她的天分搖頭。

  「請問,這裡便是松風院嗎?」外頭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輕喚。

  夏迎春和小箋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婢子去看看。」小箋忙起身走出去。

  夏迎春一手摀住滾圓的肚子,眼底浮起一抹戒備之色。

  然後,她隱隱約約聽見了小箋恭敬地和外面來人說了幾句。

  「幾位小姐請恕罪,相爺交代過,松風院不見外客。」

  「你可認得我是誰?」小郡主往前一站,皇親國戚的貴氣展露無遺。

  「郡、郡主。」小箋一驚,忙低眉垂眼連「婢子見過郡主千歲。」

  「本郡主不為難你,我和幾位姊姊不過是來看看裡頭的那位姊姊罷了。」頓了頓,小郡主似笑非笑地道:「還是裡面的姊姊身份尊貴,連我們也看不得的?」

  這話就嚴重了,小箋臉色一白,硬著頭皮道「郡主容稟,因是相爺交代過的,婢子不敢違抗,要不幾位請先在這兒稍坐會兒,讓婢子先去請示過相爺再回稟各位?」

  「小箋姑娘,在場的姊妹都是京城名門之後,就算不是金枝玉葉,也是世家小姐,不知你為何對我們處處提防至此?」周小姐柔聲地問。

  明明是溫溫軟軟,好聲好氣,卻比方才小郡主的話裡話外更加難對付。

  小箋一頭冷汗,正慌亂不知所措間,忽然聽見一個笑瞇瞇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小箋,連些「姊姊妹妹」都是何方神聖呀,這麼也不給主子我介紹一下?」夏迎春一步三搖,嬌滴滴地走過來,雖身懷有孕,緩步慢行間若弱風扶柳,佇立站定間,又仿若靜照嫻花,通身上下儘是說不出的風流意態。

  幾個名門千金幾時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既有已婚婦人的萬千風韻,又帶小姑娘家的三分甜美憨然,簡直集嬌姿和媚態於一身。

  是很強的敵人啊

  只一眼,幾名千金小姐下意識地站攏在一起,立時目仇敵愾了起來。

  第7章(2)

  「敢問這位姑娘是……」

  「奴家娘家姓夏。」她嫣然一笑。

  「那夫家呢?」小郡主脫口而問。

  夏迎春又笑得很甜很甜,朝小郡主拋去了「哎喲!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夫家是哪位」的一眼。

  小郡主看得礙眼至極,一時氣結。

  「夏姑娘。」周小姐清了清喉嚨,刻意加強了「姑娘」二字。「聽說夏姑娘好似不是京城人氏?」

  「對呀。」她笑著點頭,「不過以前不是,現在已經是了。」

  郭家千金在旁閒閒地道「那倒未必,有時候現在是,不代表未來也是。」

  「誰知道呢?」夏迎春眉兒揚高高,面上笑得歡,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但是或不是,恐怕也不是由各位姊姊妹妹說了算呀一」

  顯然跟前的才女美人都是文無瑕的仰慕者,說是來參加詩文什麼什麼會,結果卻是來找她碴的。

  那個腹黑的死書獃跑哪兒去了?他自己惹來的蝴蝶蜜蜂蒼蠅蚊子,為什麼不自己解決?

  夏迎春自認脾氣不好,所以很怕自己一個不耐煩之下,便弄哭了這些所謂的名門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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