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爺的私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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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輕笑,掬起她一撮青絲纏燒在指問。「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成了殘暴無道的主子,倒是某個囂張的小賬房老用鼻孔貌人,似乎以氣死主子為生平大志。」

  「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她裝傻,一雙無辜的大眼眨呀眨的。

  牟靜言放開絲綢般的長髮,雙臂收緊環抱住纖柔身軀,「潮兒,你要告訴我你來自哪裡了嗎?」

  她一怔,而後明眸輕垂。「也許你會嚇到,也沒辦法相信,但在我來的那個地方,你和整個大宋子民是不存在的,你們對我的定義……是歷史。」

  「歷史?」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你和其他人有可能是我的祖先。」

  「什麼?!」他愕然。

  神色澀然的夏弄潮進一步解釋,「宋之後是元,蒙古大軍,忽必烈登基為王,而後又有兩個朝代迭替,近千年後我才出生。」

  原本打算悄悄的來,靜靜的走,可是沒想到未了的去留竟是如此困難的抉擇。

  「……宋朝還有幾年光景?」其實他不是想問國家運勢,而是……

  「不到百年。」接下來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他喉頭一緊,將懷中人兒抱得更緊。「為我留下來。」

  他說的正是她心中的掙扎。「我得帶小豆子回家,我有弟弟妹妹,疼我的爹娘,他們都在等我。」

  「潮兒,你知道我何等喜愛你嗎?」牟靜言以大掌包覆住小手,深情的說。

  「因為我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她笑著自我吹捧,想讓氣氛輕鬆一點,眼中卻帶著絲絲離愁。

  「在我接掌青柳山莊前,我有段不順遂的過去,你是唯一能引起我情緒波動的人,讓我對而動怒時而發愁,對而有殺人的衝動,但終究只能更寵著你,你讓我有了依戀,想到你便笑容浮現。」她改變他對人的不在手,活著不再是沒有意義。

  「不公平,你怎麼可以用溫情攻勢動搖我,我、我才不會心疼你,可惡、可惡,你害我想哭了,明明只要你願意,會有更多的人陪伴你……」該死的眼淚掉什麼掉,有那麼悲情嗎?

  「但他們都不是你。」牟靜言輕拭她眼角淚珠,輕輕落下一吻。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要是因我的留下而使時局產生變動,我會成為千古罪人。」她幾乎要被他說服了。

  「光憑你一個人的才量能扭轉什麼,我只知道沒有你在身旁,我會是一具渾噩度日的行屍走肉。」別人的死活幹他何事,他只要她。

  「靜言……」她動容了,反手輕擁令她心疼又不捨的男人。

  這一刻,她有留下的念頭。

  「這隻手環對你很重要吧!」沒有它就「回不了家」,他記得青陽……不,小豆子曾無意間透露的訊息。

  「唉,怎麼會……」他凡時從她腕間拿走的,為何她毫無所覺?

  看著他手中把玩的銀色手環,頓感皓腕一輕的夏弄潮錯愕萬分,心急如焚的想取回,要是弄掉或毀損,她真的就得一輩子留在沒有家人的古代。

  「如果它是讓你回家的工具,那麼就由我暫時保管。」在她望眼欲穿的注視下,他將手環放入木製方盒,再用特殊的機關上鎖。

  「你……做什麼!」她傻眼。

  他似笑又似倫然地撫著她如花面龐。「我寧可你恨我,也不願失去你。」

  「你、你不可以……還給我……靜言,我需要它……」一吻封戚,吞下她所有聲音。

  「需要你的是我。」說完,他將她攔腰抱起。

  看他行走的方向,她又驚又詫,「你想做什麼,我們不行……」

  他又吻住她,溫柔又深情地將她輕放繡有紅梅的錦被上。

  「我要你當我孩子的娘,青柳山莊的女主人,我摯愛的妻。」他伸手解開她胸前複雜的盤扣,一手撫向軟馥纖腰。

  「靜言……」夏弄潮口乾舌燥的想拒絕,但壓在身上的重軀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裡映著她的嬌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你,就算你怪我罵我無恥,我也義無反顧。」

  夜風吹動窗口輕妙,忽明忽暗的燭火隨風搖曳,照出床上交纏的翦影,如夢如幻,纏緯徘側,照進屋裡的月悄悄臉紅了。這一夜,有人圓滿,有人落淚,有人黯然神傷。

  第9章(1)

  「弄潮姊姊、弄潮姊姊……你起床了沒,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快幫我把手環拿回來……啊!誰拿東西丟我,好痛……」

  小孩子一向耐性不足,已經算是早起的藍雁行一見太陽快爬到正中央,連扮起身洗臉,在幾名小廝的服伺下穿上花色繁複的錦衣。

  他以為一向早起的弄潮姊姊肯定在等他了,他早膳沒吃,便匆忙忙跑向靜范另一端的廂房,就怕她等久了,又要取笑他是貪睡蟲。

  可是他急忙趕至時,房門是虛掩的,他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素性自個推開門,想把賴床的弄潮姊姊給叫醒。

  誰知他才剛走近放下妙帳的大床,一個不明的扁平物就迎面飛來,來不及閃避的他被打正中鼻子以上的部位,痛得他眼冒金星,淚水都飄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低下頭一瞧,才發現那是一隻男人的大鞋。

  「一大早啥呼什麼,你要是敢吵醒我的女人,小心我拿你填湖。」礙事的小鬼。

  咦!這聲音……是二叔?!「你、你怎麼會在弄潮姊姊的床上?!」

  「給我小聲點,聽不懂人話我就把你耳朵割了。」光著上身的牟靜言四平八穩地坐在床邊。

  藍雁行一臉悲憤的壓低聲音,小手指著他。「不要臉,你是色情狂。」

  他冷笑地聳肩。「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在這個時候的確管用,因為他真的聽不懂「色情狂」是什麼意思,在他的年代沒這個詞。

  「採花大盜,採花賊,采……呃,採陰補陽啦!反正你是欺負女人的大壞蛋。」催花狂魔,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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