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床邊,望著心儀的容顏,戀慕的視線再不能轉移。「你擔心不能以笑侍人?」
「奴婢不常笑,就算肯常為人笑,總也不能時時刻刻帶笑,不笑之時,實在平凡得可以,如何入得了人眼?再說,萬一這次奴婢真遭毀容,那笑容不復見,豈不從此失君寵。」她心情沮喪的說。
「說的好,人怎能時時帶笑,可那個要傷你的人卻看不清這點,以為孤只愛你這份笑顏,真是荒唐至極!而你竟怕因此而失寵,這更是傻了!」
「難道除了笑之外,奴婢還有特別之處?」她聞言眸光一亮。
望著她熱切的凝眸,他一笑,給她的答案是伸手勾托過她的秀顴,俯頭吻上她的嫩唇,在她驚愕時他已緊纏住她的小舌,這吻不同上次,溫柔至極、纏綿入骨,吻得她顫然無力。
當結束這令人沉醉的細吻後,他黑眸低垂,盡情地欣賞她酡紅迷人的嬌顏。
「上回孤就要告訴你的,卻教黃德那奴才稟奏事情而打斷,這回孤就說清楚。你不美,但笑容動人,孤不否認第一回見識到後有驚為天人之撼,可之後,這笑容卻不是最讓孤心動的。」
他伸指在她雙局勾畫著,唇邊帶著迷人笑痕,語氣又清和幾許的說。「教孤心悸的是你的眼,那裡太清澈,比天山的泉水還要純淨,純淨到令人無比平靜,這種力裡是任何胸有丘壑的王者都想擁有的,所幸這身舒服乾淨的清新氣質隱藏在你平凡的相貌下,所以讓人無法一眼窺見,而孤比那祭天星幸運的是早得先機,想那時,奶奶若未進宮與孤相聚,而讓他先找到了你,此刻你的這片嫣唇就不屬於孤的了,而那在外為你的傷勢憂心卻見不到面,只能借琴聲傳情的人興許是孤了。」
她水漾明眸睜得老大,自己沒聽錯嗎?真是這樣,他喜歡的是她的本質、她這個人,而不是淺薄的一個笑?
「王上,您的這番話可讓奴婢信心增添不少,原來奴婢不是平凡到一無是處的人。」她歡喜道。
他抿笑。「你以為孤瞧上的人會平凡嗎?不,一點也不。」
她忍不住彎後笑起,那眼兒清清亮亮,顧盼生輝,宛如春風撩人心環,他深黑的雙瞳眼視著她,再度俯下身去吻住了那誘人的唇瓣。
射日王義先與宿星王子祭天星已來到弦月王朝近周,但除了前幾口弦月王冶冷逍有空親自招呼外,之後,冶冷逍以弦月政務繁忙為由,始終未再與兩人碰面。
而這兩人受弦月招待一時也沒打算走的意思,義先不走是因為祭天星也還未走之故,怕自己一不在,祭天星與冶冷逍兩人立刻達成密約圖謀廢天帝,為了緊盯兩人的一舉一動,他才賴著不願先離開。
至於祭天星,他苦待弦月只因心繫佳人,想再見玫瑰一面,但因為受到冶冷逍阻挾,遲遲不能與對方相見,這讓他心煩氣燥,卻不得不苦苦待下尋求機會,若能夠,他想偷渡佳人一起離開弦月,回到他的地盤宿星王朝。
而今日,冶冷逍終於肯見兩人,在弦月王宮外的馬場上開了個賽馬會,宴請兩人入席,一起觀賽會。
而冶冷逍的後宮也一同參與,玲妃代表後宮之首坐在冶冷逍有側,其次是光嬪,再下來是地位不高的兩個答應也列席其中。
祭天星不見冶冷逍身側有玫瑰,不禁感到失望,認為是冶冷逍故意阻擋他倆見面,這令他心情越發惡劣起來,他祭天星想見一個女人罷了,竟有這麼難!
李玲看似嫻靜的坐在位子上,實則一雙眼不知已瞥向祭天星幾次,但教她傷心的是,他的目光一次也未曾移向她。
光嬪頭上仍戴著那頂珠花,她頭傷已好,但剃掉的頭髮要長回還需要時間,因此那片好笑的珠花她一時要不掉,而今日好不容易被允許能出席馬會,自己那頂上無光的糗事,她便暫且拋去,心情興奮不已。
「今日這賽馬會用的馬都是射日馬,弦月王這不是有意讓本王出盡鋒頭嗎?哈哈哈--」
所謂的賽馬會,就是選出幾匹好馬上場表演竟速,每個人都能押寶,押中的有彩金可拿,因為有趣、娛樂性高,所以冶冷逍才讓後宮女人一同三加。
義先瞧見面前出現的馬匹,每一匹都是他射日的好馬,忍不住大大得意驕傲起來,笑得全場都是他的聲音。
「射日馬以野性、難馴但能跑聞名,孤仰慕之,既然刻口主親臨弦月,自當展現你射日的好馬,也好教你瞧瞧,射日馬到了弦月,孤並未虧待它們。」冶冷逍說。
「這馬被養得倒是雄赳赳氣昂昂,不過你弦月馬役司的人本王卻很瞧不起!」義先忽然撇嘴道。他想起那日在馬役司受的氣,那些奴才竟敢對他無禮,他本就想找機會讓冶冷逍修理他們,這會正好提出來。
「孤的馬役司得罪你了?」冶冷逍明知故問。
「哼,這些奴才自中無人,本王不過說了幾句,他們竟敢就對本王無禮。」義先放眼看去,站在場中的奴才都是馬役司的人,好幾個便是當日得罪過他的,他厲眼朝那些人瞪去,但馬役司的人站得筆真,假裝沒看見他的怒視。
「敢問射日王當日說了什麼讓他們敢無禮的話?」冶冷逍態度談定的再問。
陽寸口馬就如你所說,野性十足,想駕馭哪是輕易能夠辦到,但馬役司的奴才竟妄想讓一個女人去馴服,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本王教訓他們幾句,他們竟敢就不高興了,你說這樣的奴才,是不是該殺?「義先要求的不是打罵而已,而是砍頭,可見其心胸多狠毒。
「是該殺,這些射日馬確實不是一般人駕馭得了的,這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對射日王無禮,回頭孤斬了他們的人頭。」
馬役司的人聽了冶冷逍的話後臉色瞬間慘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