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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家庭和睦,夫妻美滿,兒子一天天地健康成長,梁婉的日子越過越舒暢,笑容也越來越甜美。

  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臘月十九,穆家村來人,帶來了不怎麼好的消息,嫂子孫氏的堂妹孫秀雅在出嫁前懸樑自盡,雖然被幾時救下,但是大病一場,也因此惹怒了未婚夫一家,被退婚了。

  據孫氏派來的婆子說,孫秀雅被救下之後只是哭,一個字也不肯說,後來還是她的貼身丫鬟說她家小姐不肯嫁給別人的,一心只想看穆深穆公子呢。

  現在孫秀雅整日臥病在床,絲毫沒有求生的慾望,大夫也說長此下去大事不妙,孫秀雅的父母無奈,才來向穆深求救。

  只因為,孫秀雅患了相思病,藥石無效。

  梁婉聞言大為不悅,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孫氏惹出的禍,當初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把堂妹接到穆家,如果孫秀雅沒有見過穆深幾次,並因此對他情根深仲,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梁婉對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很是無語,怎麼一個個輕易就對一個陌生男子「一見鍾情,情根深種」呢?

  像是原來的小姑娘梁婉對穆連升,還有穆寧芷對吳阿,最後是孫秀雅對穆深。

  她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自己心儀的那個男子究竟是好是壞,只是見了對方幾面,見對方外表俊美,身份也還不錯,就迫不及待許了芳心,而且還那麼癡心,即使毫無希望也不願放棄。

  小姑娘梁婉為此送命,穆寧芷為此失身,現在孫秀雅又是自殺又是絕食,她們付出了這麼多,可得到了什麼?

  梁婉於是對婆子:「你有什麼建議?」

  那婆子似乎也覺得難以開口,猶豫了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二夫人如今也後悔了,都怪她當初一念之差,才讓秀雅姑娘以為自己一點會嫁給五爺,後來事不成,就落了心結。」

  梁婉不置可否。

  這世上的事情各有因果,孫秀雅的悲劇起因是孫氏的自私心作祟,可是後續選擇就是孫秀雅自己一手造成的,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婆子又說:「可弄到如今這地步,二夫人也是騎虎難下,孫家那邊埋怨二夫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二爺也怪責二夫人沒事找事,無事生非,可是她現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秀雅姑娘卻袖手旁觀,那畢竟是她娘家的堂妹呢。」

  梁婉伸手端起茶杯,杯子已經有點涼了,她覺得從手心涼到內心,便又把杯子放下,在一邊伺候的琳琅趕緊為她換了熱水,她擺擺手,也不想喝了。

  她對婆子說:「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你也好趕緊回去說清楚,千萬別耽擱了孫小姐的病情。」

  婆子訕訕說:「秀雅姑娘很癡情,又不肯妥協,她父母心疼女兒,哪忍心真看著她因為相思病而香消玉殞?所以想退而求次,委曲求全一下,五夫人,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讓秀雅姑娘進了您家的門,以後也好幫著您伺候五爺?」

  婆子眼看梁婉的臉色越來越差,自己其實也很難堪。

  二夫人孫氏愚昧無知,沒想到她娘家人也一樣不通情理,居然只認準了穆深一個人,好好的士紳家千金小姐,卻主動要去給人做妾,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梁婉怔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啞然失笑,原來真有人會哭鬧到要死要活,只希望做人家小老婆啊。

  這讓梁婉原本對孫秀雅的那一點同情瞬間消失,她淡淡地對婆子說:「我和五爺剛成親兩年,已育有一子,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穆家的,所以我不贊同五爺納妾。」

  婆子被直接拒絕,卻不知為何心底反而鬆了口氣,像孫秀雅這種糊塗又執拗的麻煩看,本來就不能娶進門,否則以後肯定家門不寧。

  婆子暗自想,看起來五夫人是個明白人,有自己的主意,可比糊塗的二夫人孫氏要強多了,以後還是該多巴結多點五夫人。

  婆子說:「內宅的事本來就該夫人說了算,既然如此,我就趕緊回去回話給二夫人吧。」

  梁婉卻道:「此事事關嫂子和她娘家人,我一個人也不敢妄自決定,不如你再去問問五爺吧?如果他要讓秀雅姑娘入門,那我也不會阻攔。」

  婆子只好轉頭又去前院的書房擺件穆深.

  穆深聽了婆子的話,問:「夫人說她不同意?」

  婆子說「是」,又急忙補充:「不過夫人說了,此事以您的意見為主,如果你同意,她也就同意,夫人很賢惠,都讓五爺當家做主呢。」

  穆深卻笑了笑。說:「既然夫人不同意,這件事就算了吧,其實在咱們家,爺一切都聽夫人的。」

  孫秀雅事件讓梁婉悶悶不樂了許久。

  穆深有些不解,問她:「這件事就算我也有些過錯,但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我只是為這癡情的女子感到不值。」

  穆深不以為然地說:「自家孩子都沒有時間照顧了,你倒還有閒心去管別人的閒事?」

  穆深是真的不喜歡孫秀雅,哪怕她對他很癡心,父母將她養這麼大,為了一個男人就上吊自殺,不愛惜自己,更不孝順父母,這種女子就算再癡情又如何?

  這種女子,既不適合做妻做妾,更不會成為一個好母親。

  梁婉說:「就知道疼你兒子。」

  穆深抱著穆寧海,親了親他胖乎乎的小臉蛋,把他放到梁婉的懷裡,說:「我不光疼兒子,還疼兒子他娘呢,兒子餓了,快給他餵奶。」

  他邊說著,邊用比兒子還飢渴的眼神盯著梁婉飽滿的酥胸,那樣子就像是盯著骨頭的大狗。

  梁婉被他盯得渾身酥麻,衣裳還未解開,奶水已經迫不及待地溢出,沾濕了她的小衣。

  她羞惱地瞪了穆深一眼,把兒子抱在懷裡餵奶,伸手推開穆深要湊過來的腦袋,嗔到:「你怎麼回事?越來越不正經。」

  以前她覺得穆深心機深沉,現在她卻覺得穆深根本就是壓抑過度而慾求不滿,而且搞不好還是因為幼年喪母的緣故,導致他對於梁婉的豐乳和奶水有著異乎尋常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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